越想越恨,越想越愛。
那是他存活于世的信仰,怎麼就沒了。
他在黑暗的房間裡,壓抑地笑出聲。
“言夏言夏言夏……”喻薄念着這個名字,喃喃地,一刻不停。
念久了,眼前仿佛真的出現幻影,言夏坐在面前,對着他笑,燦爛地,一如初見。喻薄伸出手,卻抓到一瓶藥。
高中的喻薄,将那一瓶藥都吞了下去。
浴室裡淅淅瀝瀝的聲響停下,喻薄放下剪刀,手裡的飲料被剪得極碎,已經看不出原來的形狀。
言夏擦着頭發走出浴室,喻薄洗幹淨手,走過來,幫言夏擦頭發。她跪坐在沙發上,就靠在喻薄懷裡,濕漉漉的頭發貼着他的衣服,将他的衣服也弄濕了。
言夏是真的累了,下午買軟裝,跑了許多地方,又乍然聽聞這個消息,身心都得不到休憩。于是在洗完澡,整個人都放松下來後,就靠在喻薄身上,不想動彈。
“你等會應該也要洗澡,弄濕了沒關系吧。”她靠在他身上,聲音隔着衣服,悶悶的,卻無比契合他的心髒。
“沒關系。”喻薄說。
他用幹毛巾去擦言夏的頭發,動作輕柔細緻。她感覺自己的頭皮和頭發,都在被溫柔地撫摸,這更加重了她的睡意。言夏真的睡了過去,再次醒來,是喻薄抱起她,往房間走去。
她的意識還沒有從睡夢中清醒過來,房間的光線已經轉為柔和的夜燈,言夏縮在喻薄懷裡,迷迷糊糊地問:“很晚了嗎?”
喻薄低下頭,說了一個數字。
确實晚了。
“那——”言夏在他耳邊,輕聲說,“我們是一起睡的嗎?”
她當時是真的困了,才會把腦中第一個蹦出的想法說出來。空氣安靜了幾秒,言夏才清楚自己問出了什麼問題。但是她也沒有露出害羞彷徨的情緒,就隻是在他懷裡,安靜地打量這個房間。
她看不出什麼端倪來,這裡與任何一間房間一樣,冷淡的顔色,物品擺放地規規整整,幹淨到沒有一絲煙火氣。
喻薄把她放下,他蹲在言夏腳邊,輕聲問:“可以嗎?”
言夏穿的拖鞋不合腳,太大了,套在她的叫上,晃晃悠悠的,好像下一秒就會掉下來。最後真的,在她腳動了動後,那隻棉質的拖鞋就掉了下來,在地闆上發出輕微的一聲響。
言夏把另一隻拖鞋也脫下,回到床上。她沒有看喻薄,低着頭說:“這是在你家。”
面前的男人輕輕笑出了聲,言夏從眼角的餘光中,發覺他的笑,十分純粹。
喻薄撐着床沿,找到言夏的唇,而後,細密地吻了一下。
喻薄很喜歡親吻,唇齒之間的相交最為親密,每一次的親吻,都感覺自己被愛着。這種感覺令他着迷,甚至上瘾。
言夏嘗到了他口中清涼的味道,是薄荷,從少年時期開始,就從未改變。她找到被子,把自己裹起來。那床被子很大,即使被言夏裹起來,仍有很大一片空餘部分。她以為今天晚上,應該很難睡着了。卻沒想到裹上被子,原本感覺已經消失的睡意,卻逐漸湧過來。
被拖入夢鄉時,她唯一的感受就是身邊的床位陷了下來。
生物鐘比鬧鐘更為準時地叫醒了她,言夏費力地睜開眼,看着陌生的天花闆思考了幾秒,昨夜的記憶開始回籠。這是在喻薄的家,喻薄的卧室。
身上沉甸甸的,像壓着什麼東西,她看過去,是喻薄的手。她被喻薄完全地抱在懷中,她隻要轉過頭,就能碰到喻薄的臉。
言夏動了動,即使在睡夢,喻薄的潛意識依然靈敏,他将言夏摟得更緊,不讓她有絲毫遠離他的行為。
言夏停下了動作,她将頭轉過去,就如同猜測得那樣,他們離得太近,她轉過頭,嘴唇就蹭過喻薄的臉。她仔細觀察還未醒來的喻薄,人在睡着時應該是最沒有防備的時候,身上的棱角在此時應該顯得最為柔和。
可喻薄不是這樣,他睡着時反而顯得更為淩厲了,眼線勾勒的位置凜冽鋒利,似乎已觸碰到就會受傷。反倒是他清醒的時候,在面對言夏的時候,更為溫和一些。
可能因為他在有意控制,讓自己更為溫柔一點。
言夏的動作雖然輕微,但這也足以讓喻薄清醒過來。她見到那雙濃密纖長的眼睫動了動,然後睜開來。
那雙眼醒來時略有些迷茫,可當視線聚焦在言夏身上時,喻薄近乎條件反射一樣,露出溫柔的笑來。那些無意識流露出來的凜然鋒利,都在這一瞬間消失無蹤。
他叫言夏喃喃,那種純粹的開心又回到了他臉上。
言夏問他,為什麼那麼開心?
親密的喁喁私語,唇瓣連同氣息,都在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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