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赫的目光閃了閃,他輕喃:“單身?”
“我感到苦惱,如果我男朋友知道的話,他可能會不高興。”
季赫垂着眼,有一下沒一下地也在輕輕攪拌面前的咖啡,聽到這句話,他挑起眉,像是開玩笑一般地對言夏說:“那他可真不大方。”
他還是個少年人,沒有練出久經社會的面面俱到和一顆七巧玲珑心,就像現在,還是從這一句話可以看出此時的狹隘心思。
言夏說:“如果他身邊有一個像你一樣熱情的女孩,我會比他更小氣。”
季赫喝了一口咖啡,苦澀的味道,他卻還是揚起笑,說:“我好羨慕他。”
話說到這裡,言夏認為該說的已經都說了,季赫應該也知曉了她的态度,以後應該也不會再出現昨天和今天的事情,這讓她一下子變得輕松。來的路上光是想這一番話她就想了許久,因為要說得委婉不傷人面子。
這個時候言夏就想念起校園的單純,喜歡是喜歡,不喜歡是不喜歡,幹淨的如同一張白紙,上面塗抹的感情明明白白,拒絕和接受都很直接。
她懷着輕松的心情走出咖啡館,并不知道身後的季赫踩住了她的影子,用力地,狠狠地踩着,好像這一腳下去,她就不會掙脫一樣。
可能再過幾天,長一點就是幾個星期,要徹底步入夏天。剛巧言夏買來的夏裝,快遞盒一起送到了。她坐在地上拆快遞,房間喻薄每日有請人打掃,十分幹淨,地闆光可鑒人得令言夏懷疑,似乎自己沒換過的衣服更髒一點。
牛奶掃着尾巴,窩在茶幾上,碧綠色的貓眼看了她一會兒,又轉頭去看别的東西。倒是蛋糕很親她,一直跟在她身邊。
喻薄在煎言夏帶過來的雪花牛排,她在超市中見到,掃了一眼料理步驟,覺得喻薄可以做到,就把它放入到購物車中。可能她并不需要多次一舉,因為她買回去的食材,沒有一樣,喻薄是對它束手無策的。
喻薄把牛排放到餐桌上,見言夏還坐在地上,旁邊的金毛蹲着,看起來親密和諧。
他走到言夏身後,伸手将她抱起來,放到沙發上。
“不要坐在地上,涼。”
言夏對他的說辭感到不服氣,她說:“快要到夏天了。”
“嗯。”他應道。
喻薄将言夏放到沙發上後,他的手沒有立刻收回來,而是伸到她的後頸,輕輕捏了捏。
“那也不能坐。”
言夏已經習慣喻薄捏她的後頸,從高中開始,他似乎就特别喜歡這個部位,總是喜歡觸碰這裡。她仰頭,碰了碰喻薄的唇,語氣帶着撒嬌似的的抱怨:“你真是,越來越像我的父親。”
不,應該比她的父親還要父親。至少言父沒有處處管着她。
喻薄并不否認,他說:“我想安排你的生活,讓你全然依靠我。”
言夏評價他的想法:“像個控制狂。”
喻薄笑笑,那隻手終于從後頸離開,轉而摸了摸她的頭發。
他穿着寬松的居家服,擡手揉她頭發的時候,袖子落到手肘處。他手臂上的皮膚也白皙,落雪一般,但是有幾道深深淺淺的痕迹,破壞了一份無瑕的美感。
言夏握住他的手,她從沙發上直起身,看着喻薄的手臂,問他:“你這裡,是受過什麼傷嗎?”
喻薄看了一眼,若無其事地把袖子放下。
他說:“小時候劃傷的。”
喻薄的手從言夏手中抽走,他彎下腰,換了另外一個話題,問言夏:“還想吃些什麼。”
言夏多看了一眼他的手,已經被衣服覆蓋,剛剛的痕迹再也看不清。她回過眼,說:“再來一份沙拉吧。”
其實她還看到,除了那幾道痕迹,還有一個圓形的點,雖然顔色很淡了,但她不會認錯,那是用煙頭燙出來的痕迹。因為她的腿上同樣有一個,是年幼時不小心被父親的煙頭燙到的。
喻薄含笑點頭,回到廚房。
言夏舉起叉子,先偷吃了一塊牛排。牛排的火候剛好,沒有過分的生或熟,一口咬下,甚至可以用鮮嫩多汁來形容。
客廳與廚房,隔着一道磨砂玻璃,從物理上的距離來看,走到廚房需要十幾步。她看到喻薄的背影,在玻璃後影影綽綽,應該是在處理沙拉。如果這時候走進去,應該可以看到他挽起袖子的兩個手臂。
言夏想了想,放棄了這個打算。
仔細回想,她見到的喻薄,好像沒有一次是穿短袖的。即使在最炎熱的夏天,教室中人多聲雜,熱氣悶在裡面散步出去,頭頂的吊扇風力再大也無濟于事。這樣的幻境下,他還是一身白色的校服襯衫,扣子永遠扣到第一個。
言夏想得入神,銀質的叉子一直咬在嘴裡,沒有移動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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