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的一切,都與季赫聯系起來。好像所有的事情,都變得有迹可循起來。
陽光刺眼得讓她發暈,然後幸虧這陽光,沒有讓言夏在這麼多人面前發作出來。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以一個平靜的語氣對同來的同事說:“我今天有些不太舒服,暫時先不回工作室了。”
他們的上下班時間自由,甚至連請假都不需要太過正式。
郁結于心中的情緒無法發洩,言夏挑了一家餐廳,打算通過口腹之欲來發洩。
窗明幾淨的餐廳環境,讓人一眼開闊,但心境卻不能如同眼睛所見到的那樣舒朗明亮,那裡依舊塞滿着郁郁的,岩漿一般翻滾的情緒。
言夏拿過菜單,點了一份海鮮意面,奶油濃湯,牛肉三明治,還有一瓶橘子汽水。
餐廳的侍者在一旁記下菜單後,貼心地詢問言夏,需不需要再加一份餐具。
言夏看着侍者親切的笑臉,氣悶煩躁時去餐廳是一個很好的選擇,至少服務員見到你時是對待上帝一般親切的笑臉。她點頭,說需要。
她點的菜裝在白淨的盤中,一樣一樣端上來,西餐廳的擺盤永遠是幹淨漂亮的。言夏拿起叉子,卷了海鮮意面,放到嘴裡。
海鮮意面的醬汁太濃,奶油濃湯太膩,牛肉三明治太幹,而橘子汽水,喝到嘴裡的氣泡刺得喉嚨發疼。
言夏放下刀叉,她沒有去陌生的餐廳,這家餐廳的菜色,她以前嘗試過,甚至還覺得不錯。為什麼今天過來,變得那麼令人難以下咽。
不憤感與委屈感,就在這一瞬間,全部湧了上來。
她給喻薄打電話,接通的第一句是:“我現在一個人在餐廳中吃飯,但我要了兩副餐具。”
言夏眨了眨酸澀的眼,看着對面空蕩蕩的座位,然後對着電話另一頭的男生說:“我現在,能不能見到你。”
她知道,現在的喻薄,離江城有幾十或者幾百千米的距離,但說出口的話,從來不需要經過如此精細地考慮。
電話裡的喻薄,聲音别樣的溫柔。他溫柔地叫她的小名,問發生了什麼事。
喻薄的聲音太溫柔了,比平常的他,還要溫柔百倍。
如此輕柔的問法,是不會讓人藏住委屈的。
言夏叉着盤中的意面,刀叉與盤碟碰撞出輕微的但刺耳的聲音,她放下叉子,将視線移往别的地方。這種情況下,言夏隻能用力地咬着唇,不讓自己的情緒,在大庭廣衆下顯露出。
“我覺得自己有點懦弱。”但是一開口,聲音裡還是藏着脆弱的情緒。
言夏也察覺到了,所以她之後,沉默了很久,想通過平靜,去掉聲音中脆弱的情緒。
喻薄沒有跟着她一起沉默,相隔千裡的人仿若坐在她身邊,托起她的臉,或者可能是讓她的頭靠在他的肩上,輕輕擁住她。
“我喜歡的喃喃,從來都是張揚驕傲,烈烈如玫瑰。她也應該一直是這個樣子。”喻薄的聲音從她手上的金屬制品,以極度貼合的距離,在她皮膚上撫過之後,落進了耳裡。
“所以我現在,有多想把讓我的喃喃受委屈的人抓過來,讓他向你下跪道歉,流血流淚。”
言夏低落的,但卻很有可能再某一個瞬間點爆的情緒沉到心底,現在在最上面的是帶着笑意的,稍微明朗了些的情緒。
她輕輕笑了出來,那杯橘子味的汽水,在燈光下竟也折射出明亮的,橘黃的色彩。
“那個人他現在在病床上,全身上下隻有頭部能輕微移動,這是不是也算是罪有應得。”
而喻薄那,卻傳來一聲清淺的歎息。
他說:“還不能夠。”
他看着自己的手,仿佛還有血在上面流動,鮮紅的,像玫瑰花瓣。還不能夠,他怎麼可以讓我的喃喃,如此傷心呢?
而言夏的聲音沒有停下。
“我有一件事情,一直沒有告訴過你,最近一段時間,我感覺自己被跟蹤了,但是今天我發現,跟蹤我的人,是我的一位同事。”
言夏拿起那杯橘子汽水,那道被折射出來的光在拿起的一瞬間,就消失了。
“我不知道用什麼詞彙來形容現在的心情,很憤怒,很失望,很無聊。”
而喻薄在咀嚼着最後一個詞彙,無聊。
“對,無聊,所有的事情,都很無聊。”
喻薄對她的語氣依舊是聞言軟語:“如果覺得無聊,就讓自己不去想,不去碰這件事。如果這裡的同事,這份工作,讓你不開心了,你想換一份工作或是想休息,都可以,我會把所有的一切,都為你準備好。”
他訴說的内容太有誘惑力,你隻要按照自己的意願去選擇,不必憂愁那條道路是平順還是荊棘,因為有人會把所有的道路都變成康莊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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