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膩歪了好一會後,楊興飛突然想起一件事。
“鳳仙,跟你要個人。”
顔鳳仙吃味道:“是不是想要寶姑?行,這妮子乖巧聰明,手腳也勤快,照顧你沒問題,你可得好好對她。”
楊興飛翻了翻白眼:“什麼亂七八糟的?我要的是白天那個暗哨,叫陳山子,綽号叫大砬子。”
顔鳳仙奇怪道:“你要他幹什麼?”
楊興飛說道:“這個兄弟心思比較缜密,我打算讓他負責情報。”
顔鳳仙點頭道:“行,我喊他出來。”
随後讓寨門口一個新兵把陳山子喊了過來,說明情況後,大砬子就被楊興飛帶走了,既然能進城,大多數人都不想呆在山上。
半路上,楊興飛說道:“山子,給你取個大名怎麼樣?”
山子驚喜道:“好啊!取個什麼名?”
楊興飛說道:“小名翻一個個,山子加個火,叫陳子燦怎麼樣?”
山子念叨了幾句後一拍掌道:“好名字!楊當家,你取名取得真好!”
…
回到成山鎮時已經快晚上八點了,楊興飛安頓好陳子燦後,一個士兵跑來彙報道:“指揮官,騎兵兄弟下午在城外抓住一個人,看着不對勁,就給扣住了,長官要不要去看看?”
楊興飛點頭道:“蒙上眼睛帶過來!”
一會之後,兩個士兵押過來一個被捆住手腳、蒙住眼睛的男子。
他一示意,一旁的士兵扯下了男子眼上的黑布,露出了全貌。
此人年紀在二十五歲左右,尖額、長臉、彎眉毛,小眼睛,短寬鼻頭、地包天,長耳垂。
身穿灰褐色短褂,頭戴黑色瓜皮帽,腦後垂了一條一尺半長的小辮子;
兩個士兵又放下一個被打開的“錢褡子”,以及一個小布包,布包裡是一堆被用刀切開的碎銀,已經被士兵拼在一起用細繩捆住,還原成了一錠馬蹄銀。
楊興飛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是哪裡人?幹什麼的?”
“回軍爺,我叫李寶森,是閩省人,到遼東做買賣的。”
那人操着古怪的腔調說着,身體已經瑟瑟發抖。
“李寶森?閩省人?”
楊興飛頓時想起了原曆史中甲午戰争時期那個有名的倭國間諜,正是用了這個假身份。
“指揮官,這也是從他身上搜出來的。”
一個士兵遞來一個僞裝過的指南針,他差點都沒認出來。
楊興飛接過後問道:“做買賣的帶着羅盤做什麼?”
男子急忙解釋道:“回軍爺,我是頭一次來遼東,帶羅盤是擔心迷路。這位軍爺,這些銀子都送給軍爺了,請軍爺行行好,把我當個屁給放了吧!”
楊興飛冷不丁說道:“我看你是倭寇的間諜吧?”
男子劇烈顫抖一下,随即哭喪道:“軍爺,這個罪名是要掉腦袋的,我可擔不起啊!您饒了我吧!我家裡還是八十老母要贍養呢!”
楊興飛冷笑道:“向野兼一!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
男子目露驚駭之色,片刻後掩飾道:“軍爺,向爺是哪位?我不認識啊,他建議什麼了?難道是軍爺的軍師?”
楊興飛譏諷道:“你就别費力掙紮了,我還知道你是倭國九州福岡縣人,四年前加入倭青貿易研究所,和小熊朋、豖口正吉、藤崎俊、鐘崎三男、山崎羔三男一起上岸的刺探的,是不是這樣?”
向野兼一頓時如遭雷擊,無力地癱軟下來,額前冒出了豆子大的汗珠。
好一會後“恍然大悟”:“我們人裡面有奸細?怪不得第一師團全軍覆沒了。”
楊興飛順水推舟道:“你猜對了,可惜沒有獎勵。現在我問你答,第二師團和第六師團現在哪裡?”
向野兼一再次震驚:“你連這兩個師團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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