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急切的溫,唇舌交纏之間溫仲嵘突然在韓岐的嘴唇上小小的咬了一口。
韓岐吃痛,嗚的一聲跳開,面帶訴控的看着溫仲嵘,溫仲嵘重新簽起韓岐的手:“現在該慶幸這裡沒有攝像頭的人是你了。”
兩人走到盡頭,盡頭果然一扇門,溫仲嵘推開那扇鐵門,門後面溫複正站在那裡等他們,看到溫仲嵘和韓岐推開了門,他興奮的朝兩人招招手,他圍着韓岐轉了兩圈,小聲的鼓了兩下掌:“不錯嘛,現在精神已經完全穩定下來了,不愧是韓岐呀,走吧走吧,我帶你們繼續去樓上看看。”
溫複說完拔腿就朝樓上跑,一臉開心的模樣完全看不出先前的癫狂之色。
韓岐看着溫複的背影,滿臉的糾結:“先生,你覺得不覺的這個人怪怪的,一會兒一個性子,剛才還……現在又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他和你真的沒什麼關系?”
溫仲嵘搖搖頭:“我認識的人不多,其中絕對沒有叫溫複的這一号人。”
韓岐聳聳肩,溫複具體是什麼來路他不在意,隻是看他變化之快,有了一點好奇的心思。
三人向上走了一層。
這次的門不再是那麼簡單可以推開,韓岐試着在驗證版輸了自己的編号,卻是毫無反應,溫複本想上前,沒想到韓岐想也不想,直接把身上的懷表放到驗證版上。
門咔哒一聲開了。
19層的白熾燈會一直亮着,即便是黑夜也好似白日一般,這裡卻是不同,這裡大體格局和19樓相似,隻是每個房子都被黑色的簾子罩住了,每個房子在半人高的地方有個有個小孔,韓岐想要湊過去看,卻被溫仲嵘一把拉住。
這回連溫複也開口了,他瞥了一眼那個小孔,裡面大概是開了燈,透過小孔散出了一點亮光出來:“這個地方,你還是不要着急……這裡的人都普通人,他們打着要為幸福國做貢獻的幌子把這些人騙到思想改造區裡來,然後強迫他們做他們不願意做的事情。”
韓岐皺了皺眉,問道:“他們值得是誰?他們不願意做的事情,又是什麼?”
溫複半蹲下來,透過那個小孔朝裡看去:“幸福國内有120位議員,這120位議員會根據群衆的意願進行絕大部分的法規調整和修正,為了公平起見,幸福國的人是不能知道議員的長相的,我說的他們,就是這些議員。至于不願意做的事情……溫仲嵘不是給你講過流娼的故事麼,怎麼快就忘了?”
“對了。”溫複像是想起了什麼,站起身來:“說起來,我是不是忘記告訴你這個小孔是幹什麼用的了?這個是專門用來偷窺的,所以不需要有任何的心理負擔,這個我剛才已經看過了,沒有什麼特别出格的。”
“流娼。”韓岐将這兩字放在口中細細咀嚼。
他似懂非懂,從前情愛之事幸福國中也有過教導,那時韓岐不懂情愛,凡是和伴侶相關的事物,他隻是将那事當做一項任務進行,現在有了溫仲嵘,他似有所感,卻仍是不太明白,溫仲嵘嘴唇動了動,卻終究一言未發。
韓岐蹲下,隻朝裡面看了一眼,便迅速扭過頭。
溫複饒有興味的問他:“有何感想?”
“溫複!”溫仲嵘出聲警告“你最好收斂些!”
溫複臉上一沉,譏諷道:“怎麼了,說不得麼,你這麼護着他呀?”
溫複憤憤的将自己的下唇要出血,伸出手把自己嘴唇上的血迹抹掉,然後将手指含入口中,他似笑非笑的望着溫仲嵘,一張嘴說起話來仿佛毒蛇吐信:“溫仲嵘,你這麼護着他,我就偏要逼他,韓岐,你看到什麼了?精不精彩?有不有趣?”
韓岐歎了一口,他伸出手,雙手成拳,然後又松開,自嘲道:“我還以為我已經有所長進,沒想到還是這麼不争氣……”
小房子之中有三男一女,那三個男人對着女人肆意玩弄借此取樂,女人則倒在地上雙目無光,也不掙紮,隻是随着男人的動作偶爾動幾下。
三個男人都衣着整齊,偏偏隻有女子身上一絲不挂,身上滿是青紫傷痕。
韓岐想要打破折扇玻璃門。
方才在樓下的時候,他還敢伸出手,現在他卻連伸出手都不敢了。
韓岐也不站起來,而是蹲在地上抱住頭,涕淚橫流,小聲抽泣着,唯恐被别的什麼人聽到:“先生,我真是沒用……這是你們說的情事,欲望麼?這便是你一直不想讓我看到的東西麼?為什麼會有這種事,究竟是從哪裡開始錯了?”
第41章
溫仲嵘輕輕拂去韓岐臉上的淚水,他張口欲言卻找不出任何話來安慰韓岐,韓岐說他想不明白是哪裡出了差錯,那溫仲嵘又知道了麼,韓岐問這便是溫仲嵘一直想要解釋的流娼麼,溫仲嵘想說不是,可這些不是流娼又能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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