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勒王子,求求你放過我……”
纏住蘇子文的并不是水草,而是烏黑的頭發,那頭發是從田樂樂的頭上摘下來的,現在正纏在蘇子文的脖子上。
蘇子文臉漲的通紅,周遭的空氣再也不能進他的口鼻,他露出極度痛苦的神色,四肢掙紮着想要逃下床去,而身側那雙紅眼睛卻微微一眯,嘴唇翕動,唱出幽涼的調子:“葡萄熟了,汁水流出來了。葡萄熟了……”
蘇子文手腳不能抑制地抽搐,雙腳朝空中蹬了幾下後,身體軟綿綿地沉了下去。
他斷了氣,米勒王子挑着一抹笑,挖出了他的眼睛。
這一次,歌謠的音量很大,整個古堡都回蕩着那樣幽冷的調子,周苒睜着眼睛望向天花闆,一直等到歌謠結束。
她的思緒很亂,腦海裡不斷劃過兩位王子的眼睛,兩個人影不斷地交替重疊,最終那妖異的紅色和深邃的黑色疊成了一雙異瞳,米勒王子咧開嘴,露出森白的牙齒和詭異的笑。
不知過了多久,吹奏葉片的聲音響了起來,這調子有魔力一般,讓人慢慢地将身體放松,周苒的側臉蹭過枕頭,身子蜷縮起來,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牆壁另一端,項江明靠坐在畫紙下面。
他手裡拿着一片脈絡清晰的竹葉,纖白的指尖捏着那葉子,薄薄的嘴唇貼緊在一片冰涼之上。
柔軟的曲調從唇邊流出,溫柔卻内涵力量,一如泉水汩汩彙入汪洋。項江明長腿随意敞着,本就幽深的眸子逐漸放空,望向那片更深的幽暗。
他吹了很久,直到完全聽不到牆那邊的動靜後才将手落了下來,緩緩地吐出一口氣。
第二天早上。
管家來敲響了各位玩家的房門。
他像是知道什麼一般,直接繞過了蘇子文的房間,将剩下的五個人都叫了出來,讓他們先到馬場去。
周苒下樓的時候,回頭看了看管家科拉,他果然推開蘇子文的房間走了進去。
五個人全都在席間坐好,米勒王子和管家一起到了,王子微笑着,用華麗的辭藻介紹了接下來的馬術表演,可在座的人們都知道那是一場人間煉獄,一個個臉色都泛着蒼白。
接下來,少女凱瑟和王子進行了告别,轉身跨上白馬,但這一次,白馬的腿上沒有了護腕,護腕分别綁在了四匹馬的腿上,周苒和項江明不約而同地坐直了身子,眼睛緊盯着馬兒的腿。
五匹馬奔跑起來,少女柔軟的腰肢在馬背上向後展開,下一刻,岩漿從地底爆裂而出,瞬間吞沒了一匹黑馬。
周苒瞳仁迅速收縮一下,暗暗地彎起了右手拇指。
更多的火柱沖天而上,周苒隻覺得眼前的空間都扭曲了,浮起乳白色的細小的波浪,少女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充斥在人們的耳邊。
就在周苒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第二匹黑馬倒下來,它四個蹄子在火焰中掙紮着,身子被燒成了焦炭。
項江明眯觑着眼,彎下了左手的拇指。
剩下的三匹馬還在四處逃竄着,但随着火柱不斷地噴發,最終還是被火海包裹,最後剩下來的白馬十分健壯也十分靈巧,少女脫力掉下馬後,它還單獨掙紮了好一陣子才被火光包圍。
最先死掉的,分别是右前腳和左後腳綁有護腕的馬。
表演結束後,米勒命人端上了食物和紅酒。
管家為客人們将紅酒倒上,随即說了聲:“請便。”
這一次,高寬直接站了起來,他目露兇光,二話不說将酒一股腦地潑向周苒的位置。
周苒早有防備,迅速将面前的桌闆擡起來擋住臉,她從座位上跳了出來,高寬拿着杯子要追,項江明抄起周苒面前的酒杯,對準高寬潑了出去。
鮮紅的酒汁順着他的頭發流了下來,落在了眼睛和鼻梁上。高寬先是一愣,随後痛憤地咆哮起來,“你!你為什麼!”
項江明擋在周苒前面,皺眉對他道:“我提醒過你,你不許對她下手。”
“你——”高寬怒吼一聲,抓起面前的木闆朝項江明的頭砸去,項江明擡手擋住闆子,一腳将他踹飛了出去。
項江明打架絕對不是小孩子鬧着玩,一腳過去足以踹的高寬暫時爬不起來,他眼神閃過一絲麻木的冰冷,手上出現了一把架好的弓弩。
嗖的一聲,箭矢插在了他的肩膀上,鮮血瞬間噴湧而出,高寬趴在地上哀嚎起來。
這回不光是馬場裡,觀衆席上也十分混亂血腥,周澤升害怕極了,縮着脖子拉住周苒往後退。
徐自清在他們打起來的時候就躲到了一邊,可不知何時,他已經悄悄繞到了周苒和周澤升的身後,手裡捏緊盛滿酒液的酒杯。
此時的他像一個沒有腳的魔鬼,屏住呼吸,以平生最輕的腳步靠近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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