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江明的眼神也寒冷了一下。
這個遊戲不是小衆遊戲,大家都知道規則,大概就是一個人在前面背對着大家,嘴裡喊‘我們都是木頭人,不許說話不許動’,語調可以縮短也可以拉長,說話期間的其他遊戲者可以挪動,但是說完最後一個‘動’字時,背對着大家的孩子回頭,其他遊戲者則必須停下來。
如果動了,則視為失敗,後果會怎麼樣,大家昨晚都已經看到了……
不過這遊戲顯然對在前面喊話的人有利。
項江明指了指周苒:“老師,我不是很會喊,讓她來吧。”
許朗剛剛逃過一劫,還沒回過味來,盧一坤看着他倆,一副cp發糖的甜蜜臉,張沖則翻了個白眼。陸擎和齊文越齊聲低罵:“操,狗腿!”
但女人的樣子似乎被項江明迷惑住了,點點頭爽快地答應了:“那就她來喊吧,大家已經迫不及待了,小朋友,快站到台子上來吧。”
周苒站起來,走到上台階,面對着鋼琴和窗子的方向站好。
下面的玩家雖然并不想參加遊戲,但還是機械性地把凳子全都放回去,将教室空了出來,女人帶着他們站到教室另一端的牆根處,笑着道:“大家還小,一會兒跑起來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安全,千萬不要磕着碰着呀。”
周苒聞言,輕輕皺了下眉。
這個提醒還真是讓人沒話好說,畢竟比起爆體身亡,磕着碰着還真是小事了。
大家站好後,女人并沒有急着說遊戲開始,而是低着頭和項江明說着什麼,項江明又誇了她幾句,女人笑的木讷,但能看出來很開心。
周苒背對着大家,沒有得到指令,也就沒有說話。
陸擎最先頂不住了。他最不喜歡等待,這會讓他渾身都不舒服,就像一把懸在脖子上的刀,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落下,簡直是一種精神折磨。
于是他朝周苒喊道:“我們準備好了,開始吧。”
周苒得到信号,開始用緩緩的調子念起來:“我們都是木頭人,不許說話不許動。”
她盡量保持一樣的語速,不急不緩,給大家足夠的反應時間,說完回頭,發現大家都是靜止模式,隻有五六個小孩兒往前挪動了幾步,剩下的都不知所措地站在牆根底下僵着。
長臉女人站在一旁皺了皺眉:“這樣可不行哦,遊戲已經開始了,下次再不走就是失敗了,聽見了嗎?”
許朗嘴唇輕輕顫動了一下,是個要說話的模樣。因為之前被提問過,差點就下意識地回答了女人。
但還好,話要出口的瞬間立刻被周苒用眼神壓了下去。
女人笑的詭異,許朗這才意識到自己差點死了。按理說,他已經六段了,經曆了幾次生死,這點還是能意識到的,隻是這個本的死法過于血腥刺激,讓他的神經越來越緊張,接連幾次做出了将自己置于危險之地的舉動。
許朗深呼吸,調整好自己,僵着的身子慢慢冷靜下來,面朝前看周苒的眼神變成了無盡的感激。
“好的,大家都聽見了,繼續吧。”
周苒轉回頭,繼續念:“我們都是木頭人,不許說話不許動。”這次還是一模一樣的語調,一來一往,大家慢慢習慣了她的語調,能提前做出反應,保持最适合的姿勢。
念到第六次的時候,已經有人很接近周苒了,接下來隻要有人拍一下她的肩膀,然後大家一起往回跑就行。
周苒轉回頭,繼續用那個語速念:“我們都是木頭人,不許說話……”
這時,變故突生,一張男人兇惡的臉毫無預兆地出現在窗戶上。
周苒這次看清了男人的臉。男人光頭,臉上有一道非常長的疤,幾乎是從頭頂一直延伸到了嘴角,猙獰狠戾,手裡拿着一個鋸,銅鑼般煞氣十足的眼睛和周苒對視了。
周苒心一驚,聲音抖動,最後的‘不許動’三個字變快了多。
Lv.7的老玩家陳子明不小心翻了車。
陳子明也看見了窗外的男人,心裡一抖,在周苒‘不’字說出的時候身子搖晃了一下,失去重心,險險地往側面摔去。
項江明就在他身後,瞳孔稍稍收縮了一下,伸手想扶他,可那人竟然直接伸手,推了一把一直跟着他的新人女孩兒。
女孩兒啊的一聲摔了出去,他卻自己穩住了身子。
項江明的眼神一冷,手縮回來,同時定住了身子。周苒回過頭,就見小女孩兒剛好倒在地上,身子抽搐了一下。
周苒心又是一驚,但隻是一瞬間,嬌嬌弱弱的小女孩兒身子炸開了。
周苒瞳孔縮成了一條線,隻見女孩兒的身子被彈飛了起來,在半空中四分五裂,血液四濺,肉沫和頭發全都被絞在一起,撞在了陳子明的身上。一隻破碎的眼珠彈上他的臉頰,軟質地的黏液順着他的臉往下滑,陳子明咬牙讓自己不要動,但鼻尖已經顫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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