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輛三輪車從小院門口路過,一個黑瘦的年輕人摁下了車閘,站在車蹬子上探着頭大聲嚷嚷道:“喂,小不點們,去不去看火車!”
老保安立刻皺眉,拉着周苒和項江明對那個人罵道:“臭小子,和你說了不許再來拉孩子!”
那年輕人咧嘴笑:“是他們喜歡,再說了,我又不掙他們錢。”
保安生氣道:“走走走,趕緊走,不許再來這裡!”
年輕人松開車閘,屁股坐回車座上,但還是對着周苒和項江明喊道:“真的不來嗎,小火車晚上七點會過來一趟,你們不是想坐火車嗎,快來啊!”
“誰說要看那吃人的破玩意了!”保安又罵了他兩句,把項江明和周苒牽進了大樓裡,并囑咐他們不要跟那個人瞎跑。
保安離開前,還特意告訴他們倆,說那火車是要有車票才能坐的,他們沒有票的話,跑到那兒去看也沒有用。
周苒站在教室門口,眉頭終于松開了些:“知道了,沒有校車,是要坐火車離開這兒。”
項江明:“晚上七點過火車,可現在馬上就要七點了,肯定來不及,希望我們明天晚上七點前能拿到車票。”
周苒:“你說車票會在什麼地方?”
項江明:“不知道,但或許藏在四樓的某個地方。”
兩個人約定好明天中午再去四樓找,周苒轉過身,想要推門回教室裡去,她剛伸出手,門把手卻突然震顫了一下,一道刺耳的尖叫聲在屋内響起。
項江明迅速将周苒拉到自己身後,上前打開了教室門。
這門一拉開,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便撲鼻而來,就連站在後面的周苒都能感受到刺鼻的血腥味,整個教室到處都是血迹,窗框上還挂着破碎的人體組織,一時間,窗戶上、闆凳上、托盤上哪哪都是血。
大家全都縮在一個血迹較少的角落裡,和許朗臨時搭檔的那個女孩兒臉上沾着血,尖叫幾聲後軟倒在了地上,許朗強忍着不适,伸手把她扶了起來。
項江明并不打算讓周苒進去,隻是目光掃過他們,皺眉對周苒道:“那個人不見了。”
角落裡擠着十二個孩子,再加上周苒和項江明一共隻剩下了十四個人,十四個人裡并沒有陳子明的身影。而那片血泊之中,除了骨骼和碎肉,還躺着一個碾壓過的,歪歪扭扭的鏡框,雖然不成樣子,但能看出是陳子明佩戴的那個。
周苒隻覺得心重跳一下,兩件看起來并沒有什麼關聯的事情瞬間就粘在了一起,脫口便問:“現在幾點?”
項江明擡頭看教室最前方的小鐘表:“七點,七點過去了十幾秒。”
周苒越過項江明的胳膊,盯着那個被壓彎的鏡框,瞳孔幾乎縮成了一條線:“難道,他是被火車壓死的?”
“壓死?”這個可能無疑讓人頭皮發麻。因為突然被碾壓一般四分五裂的死法确實和被火車壓死相吻合,時間上也正好是晚上七點鐘,簡直是巧的不能再巧。
可真的是這樣的嗎?周苒眉頭皺起來。
火軌可是在離這裡兩條馬路的郊區處,走過去怎麼也要一段時間,陳子明從下午開始就一直待在這裡,沒有出過屋子,也觸發遊戲禁制,到底為什麼會突然被火車壓死呢?
第28章
或許會和那個木偶有關?
當時陳子明坐在最後面的角落裡,周苒和項江明也坐在後面,雖然不是全看見了,但靠近他的人都多多少少目睹了木偶變臉的過程。
如果和木偶對視後木偶就成了玩家的替身,那倒是不用陳子明自己走到鐵軌裡去,隻要有人把木偶扔進去,等着火車過來就行了。
但木偶是被伐木工撿走了,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做了什麼,這樣盲目地猜測死亡條件也許會更快地陷入危險。
事實也确實如此,一知半解的人總是比無知的人更容易落入危險的境地。
周苒:“咱們不進去嗎?”
項江明搖搖頭:“太髒了,等那個女人來擦一擦吧。”
果然,那女人從講台上走了下來,她手裡拿着一塊抹布蹲了下來,一邊小聲嘟囔一邊将血迹擦拭掉,然後撿起那個壓爛的眼鏡框扔進了垃圾桶裡。
她雖然嘟囔着,動作也笨拙,但收拾血迹的樣子卻異常的熟練。
隻見她拿着抹布蹭過血迹後弓手一抓,娴熟地換上另一面繼續擦,擦着擦着,她的呼吸慢慢變粗了許多,手背擡起抹去額頭上的汗水的同時血迹也沾了上去,畫面詭異難耐,看得人簡直想死的心都有。
周苒:“看來她擦過不少人的血。”
項江明:“正常人看見這樣的血迹多多少少會感到不适,這女人老手無疑。要不咱們暫時别進去了,萬一沾上那人的血也不是什麼好事,趁這個機會去後面看看?”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一生所依+番外 逆穿曆史,原來我是人族守護神? 豪門大佬都是我爸爸[快穿] 說好拍爛片,泰坦尼克什麼鬼 拯救治愈悲慘黑心蓮 全天下都知道夫君愛她 從遊戲王開始的二次元召喚師 全甜暗戀+番外 沿途風景都是你GL 總裁的仙尊大人gl 嫁給仙俠文中的殘暴反派 女配難做gl[快穿]+番外 總裁問我肯認錯了嗎[快穿] 緣自律師函 小官之女不受寵,靠空間躺赢 花城天使 生存綜藝玩出花,大家都誇頂呱呱 隻此溫離 網戀的粘人精小富婆是高冷校花? 重生之排球女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