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豔猜的不錯,第二天媒婆就自己來問童年有沒有相中。
童年道:“我先問問您,她是是什麼情況?我已經是一個孩子的父親了,我看到了她胸前的衣服侵濕了兩處對稱的地方,應該是奶水漏出來了吧?”
童年說到這裡,看到媒婆臉上讪讪的笑就明白了。
他繼續說,“你們來了我可是很尊重你們的,也煮好飯菜當貴客般好好招待你們了,看在這點上,就請您實話實說了吧!”
“對不住了!”媒婆道歉後,說道:
“那孩子确實是個好的,隻可惜命太苦,生了兩胎都是女兒,你也知道,現在搞計劃生育那麼嚴,她男人和家婆都怕她被抓去結紮而斷香火,所以就把才滿月的第二個女兒送人了。”
“可是這個世道,個個都想多生幾個兒子,所以,就隻有一家沒娶到老婆的老男人收養了,那男人家還很窮,又沒生養過孩子,一天到晚隻喂粥水,隻養了一個月就沒了。”
“她知道了,跟她男人又哭又鬧,吵個沒完沒了,她男人火了就打她,打得她躺在床上三天了才起得來。”
“她負氣回了娘家,但是出嫁女怎能呆在娘家?所以,我就帶她來給你相看,我希望她再尋到一段好姻緣。”
童年聽了臉色緩和了不少,随即皺眉道:“沒想到她有這樣的經曆,可憐呐!可是,我對她,不滿意啊!就是說我見了她後沒有和她過日子的沖動。所以,就這樣吧!”
“不再交交往往了?”
“我覺得就沒必要了。”
金媛母親就站在通往兩家那扇門旁,童年與媒婆的談話她聽的一清二楚。
她歎了一口氣,走了進去,道:“飯菜已經上桌了,先去吃飯吧!”
媒婆跟着金媛母親出來了。
童年轉身就看見美麗站在門檻上,他笑着道:“你和你奶奶一起吃飯啊!”
美麗搖搖頭,道:“我剛剛吃飽飯了,就不去了。爹,您為什麼不願意娶那個阿姨?”
“你還小,跟你說你也不懂。”
“爹,我已經長到你肩膀高了。”美麗咬了一下嘴唇,道,“我覺得她挺可憐的,要不您就同意了吧!”
“你該幹嘛幹嘛去,大人的事你不要摻和。”他說着就走出側門去了。
美麗也跟着走了幾步,看到童年走進了同百家裡,她翻了一個白眼,冷哼一聲,道:“又去找别人聊天了!”
豐年老婆風風火火地過來了,看見美麗就問道:“你爹呢?”
美麗指了指側門,道:“出去了。”
豐年老婆不滿地說道:“嚯哦!又去上面找那女人了?真是的!老是去找她那麼多幹嘛!也不避避嫌,本來該談成也會談崩了!”
然後她又扭頭對着美麗道:“你怎麼不說聲你的阿爹啊?”
美麗的語氣也很不好,道:“我怎麼說?!”
豐年老婆道:“還問我怎麼說?他是你的阿爹啊!你竟然來問我?哎呀,你們父女真的讓人操心呐!”
她說着轉身走了。
獨留美麗垂頭孤寂的站在那裡生悶氣。
美麗蹲在河邊的石頭上洗菜。
夕陽的餘晖撒在河面波紋上,反射出金光閃閃的光線照耀在她的臉上。
她手指輕輕地撫着菜葉,随着菜葉的抖動,水波蕩漾開去,模糊了倒映在水中的愁容。
“美麗。”
聽見叫聲,美麗扭頭,看見麗雅咪挑着擔子走下坡來。
她擔子的一頭是一桶衣服,另一頭的桶裡裝有一些青菜。
從上面下來的坡路太陡了,得繞了個半圓才下得來,用桶來挑水還能裝菜,節省來回的次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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