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不可置信,到悲傷難以自已,接着是麻木了的平靜,直到能松一口氣。
安德廖沙自然沒有避開這個規律,他穿越道道波瀾,來到了最後。
——突如其來的憤怒。
安德廖沙扯過一把純白的扶手椅,坐在同樣純白色的,造型極具實驗室未來感的床頭桌旁。
“弗洛夏,你聽着好嗎?”
他想說些什麼,他的擔心,他的恐懼,他的不舍,總之想告訴弗洛夏,她對馬爾金來說,無比重要。
但是,脫口而出的話語沒有完成安德廖沙的期待:“是我的錯覺嗎?還是說,你真的從來沒有把我們當做你的家人。”
既然已經說出口,安德廖沙索性一股腦托盤而出:“我們,我,索菲亞,父親。甚至是安德烈管家,瑪莎,馬克西姆。任何一個相關的,不相關的人,你是不是都從來沒有把我們當作家人。”
安德廖沙掩飾不住失望的神色,他眉頭緊蹙:“我就在你身邊,你卻不允許我靠近···”“弗洛夏,你把身邊的人推得遠遠的···”
他以前認為那種若有若無的距離感,不過是短短的時間留下的遺憾,相處的久了,自然會親密無間。
“不是的···弗洛夏,家人···家人不是一廂情願就可以。”
如果弗洛夏拒絕,那麼就算安德廖沙使出巨大的力氣,也無法将弗洛夏護在羽翼之下,他最擔心的不是冷漠,不是疏離,而是他所珍惜的妹妹,脆弱的弗洛夏,會在他看不見的地方一而再,再而三地受到傷害。
“所以,為什麼···為什麼不告訴我?”
“難過的···痛苦的···想要放棄,明明有那麼多機會,為什麼不告訴我···”
說到最後,他的語氣裡有些,他自己都沒有發覺的委屈。
弗洛夏想要否認,她能解釋。
雖然不是套路的偶像劇裡,被解釋的一方捂着耳朵,瘋狂的搖頭:“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逼得人無論如何都沒辦法解釋清楚。
安德廖沙當然不會這麼做,但弗洛夏的嗓子媲美非洲的大旱地,她艱難地試圖發聲,疼痛等同于将克裡斯電鋸靠近纖細的脖頸,所以,結果是一樣的。
等到安德廖沙剛說完話才發現,弗洛夏粗魯地将氧氣面罩一把扯下,他急忙想要制止,礙于弗洛夏受傷的右手,他克制的動作敵不過弗洛夏的不管不顧。
“停下來!”
弗洛夏的掙紮不止拽下了呼吸器,她劇烈的幅度使血液猛地沖上透明的塑膠軟管,擠開源源不斷注入她身體裡冰涼的液體。
她幾乎沒有感覺,要知道,和右手的傷口,藥物副作用帶來的頭痛,下颚淋巴的尖銳劇痛比起來,針頭脫出手背的刺激可以忽略不計。
針頭連接的軟管順着慣性翻出圓潤的弧度,突破起氣壓的蔽塞,蕩到床下。
一滴一滴,暗紅色的血液,滑落到純白的被子上。
大量的藥物使用或多或少的影響了弗洛夏的免疫功能——凝血因子,她藍紫色的血管誇張凸起,血液冒出靜脈的缺口,溫熱地蜿蜒而下。
安德廖沙急忙高高托起弗洛夏的左手,叫來了一直等候在隔壁的醫生,他不可避免的沾染到腥氣的黏膩。
“冷靜點,弗洛夏,我,我在聽,你需要冷靜一些,好嗎?”
趁着醫生小心地處理弗洛夏的左手,安德廖沙端來一杯溫水,放上吸管,喂她緩緩地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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