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初開時,靈氣充沛,上古瑞獸兇怪于這獨厚的環境中誕生,各個蠻橫而強大。後來瑞獸開智,化為神界衆神明,便聯手将野蠻的兇獸趕至莽荒之地的欲海。欲海無邊,惡獸潛伏,即使魔族在此立界,也從未将這些兇獸趕盡殺絕過。現如今魔界式微,罕出能人,這些潛伏多年的兇獸見此也紛紛從各島嶼中現身,又禍害起六界來。
青陽深知這九嬰九首便是他九條性命,隻有它還有一首殘留,借着欲海的魔力,頃刻之間便可複原如初。于是他一抽手便是九道破魔劍陣,先将對方控制後,便攜劍飛躍過去将其九首一一斬落。
青陽此番出手甚為幹淨利落,不過一柱香功夫便将這惡獸誅殺于劍下,身上卻連半滴腥血也未沾染,雲淡風輕得他不是斬殺了一隻兇獸,而是在欲海漫遊一般。
“陛下英武。”衆被九嬰打得灰頭土臉的仙兵仙将跪俯一地,高聲歌頌青陽帝君的英勇神武。青陽看着為首發鬓微亂的江阮,失望地搖搖頭,一隻九嬰都降不了,這孩子終究還是難堪大任。
而在這時,魔界的人好似才反應過來,姗姗來遲地前來迎接仙界帝君。
魔界前來的迎接的人青陽并不陌生,便是當年自己一手扶持上位的魔界傀儡,現任魔主韻羨,韻清的兄長。
韻羨不似韻清嬌弱,長得玉樹臨風,文質彬彬,卻一點魔界之主應有的王霸之氣都無,好似一個平凡的人界書生。當年要不是被青陽看中扶持,估計他真的會成為一個雲遊六界的散人。
韻羨客客氣氣地将仙界一衆仙人引入邪見城的魔宮内。飛天辇内的韻清沒有青陽允許,并沒有機會與兄長韻羨見面搭話,隻能默默呆在飛天辇内。
仙界的隊伍在邪見城落下,便改為平地前行。韻清看着窗外蕭條落敗,行人廖廖的景象,心中不是滋味。幾曾何時這也是六界有名的繁華之地,流光溢彩人聲鼎沸車水馬龍的魔界首都。
不過六千年,竟變得如此窮酸落魄,再無他記憶中熟悉的模樣。
仙界遠道而來,雖然不知其來意,魔界衆魔還是戰戰兢兢地用了最高規格招待了這些貴賓。看着魔界衆魔唯唯諾諾任青陽帝君擺布操控的模樣。韻清覺得胸有郁氣,無處可出,于是起身獨自走出大殿。
晚日落于古老的魔宮,落霞燒紅了海天,迷了韻清的雙眼,他擡手微微遮擋着光線,看着這空蕩蕩的魔宮,心中滿是惆怅。魔界數十萬年的繁榮,終究随着六千年前那一役默默消逝。
世道已經不一樣了。
沒有認清現實的人是他。這樣破敗衰落的故鄉,真的可以在以後他逃離仙界的時候,接納他嗎?
“阿清。”背後有朗朗的聲音響起。
韻清回身,穿着一襲鳳紋窄袖黑衣面容溫潤的男子緩步而來。若論面相他輪廓之間與韻清或多或少有幾處相似之處,隻是他整個人看起來比韻清大氣成熟許多。
“阿哥。”韻羨說起來并不是韻清的親兄長,而是他舅舅的獨子。當年他舅舅暴斃後,他的母親上位成為新的魔主,年幼的韻羨就過繼他母親膝下,成為他名義上的兄長。
“阿清長大了,剛剛阿哥都差點認不出你。”韻羨從小到大對韻清極好,某種意義上說,幼年他是在韻羨的陪伴下長大的,跟他的關系比親兄弟還親近。即使時隔六千多年未見,兩人的關系并沒有因此而生疏。
見韻清隻是抿着櫻唇睜着美目默默看着他不說話,韻羨有些心疼地上前像幼時一般将他擁入溫暖的懷抱中。
“這些年你在仙界受苦了,你心中可是怨恨阿哥。”
韻羨的聲音還是記憶中溫柔的模樣,在他熟悉的懷抱裡,韻清眼眶一紅,差點就流下沒骨氣的眼淚。
他在仙界再難過,也都是咬着牙告訴自己,會挺過去的。隻要回到魔界,回到他的故鄉,那麼他所遭受的一切磨難,便是宿命對他的考驗,隻要他堅持下去,一定可以守得雲霧開。
“沒有。”他怎麼會怨恨自己的兄長?他隻是太想念他了而已。
“你不恨阿哥,阿哥卻恨自己。”松開懷抱,韻羨上下打量如今已經出落得美麗動人的少年魅魔。
“是阿哥無能,無法把你接回家。”
韻清搖搖頭,有些哽咽道:“這不怪阿哥。”韻璃死去的時候,他跟韻清年紀尚小,就像風雨中留守在巢穴的雛鳥孤立無助,隻能受青陽的擺布。
追根究底,造成他們如今步履維艱處境的罪魁禍首,便是青陽。要恨,他也是恨青陽。
“你總是這般懂事,讓阿哥越發覺得愧對母親,終究是我沒有照顧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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