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光。其中交雜着副主編居高臨下的評點:人物太假、沒有同情心、文法錯誤混亂……諸如此類。
“我都寫些什麼東西?”張宇文越寫越煩躁,進不了狀态,隻想把電腦扔到窗外去。
果然全是垃圾,每當張宇文翻看自己嘔心瀝血寫就的大作,都無比贊同副主編對它的評價:垃圾。
既浪費電制造垃圾不說,還浪費了紙把它打印出來,罪加一等。
他想改一改稿,為它加上一點愉快的俏皮話,猶如給醜孩子畫個眼影方便把它推銷出去,奈何别人看不上你的孩子,是因為他沒有眼影嗎?分明是因為他醜。
最後他另開一個文稿,重新制造垃圾,再投稿,被退,周而複始,不斷循環。新的一天新的垃圾,但他今天不想走這個流程了,決定把電腦關上,讓自己喘口氣。
張宇文相當沮喪,下樓去泡咖啡,并打算與他的素材們聊幾句,藉以舒緩一下心情。鄭維澤和常錦星倆夜貓子各自在房裡睡覺,嚴峻上班,小棋也已完全退燒,被送去了托兒所,隻有陳宏在别墅的健身房裡呼哧呼哧喘着大氣。
陳宏手上纏着防滑帶,赤裸上身,現出漂亮的肩背曲線,穿着短褲,作為一個肌肉男,他的身材非常性感,沒有練成滿身橫肉,反而肩寬腰窄,胸肌有形卻不至于令人望而心生被哺乳之念。臉也不錯,輪廓很清晰,高鼻梁大眼睛,濃眉毛下颛線,該有的都有。躺在椅上健身的他,身下還有着一包足以稱霸會所的傲人輪廓,令“肌肉男都是小雞雞”的謠言不攻自破。此刻他漲紅了臉,努力地舉着發鈴,并面紅耳赤,間歇性發出詭異的喘息聲。這種聲音在健身房中随處可見,統稱為“杠鈴般的呻吟”。
張宇文的造訪馬上讓陳宏注意起了自己的形象,他艱難地放下杠鈴,坐直,問:“怎麼?”
“沒事。”張宇文在旁答道,他隻是想找個人說說話。
陳宏本以為張宇文是來催房租的,但透過觀察,他覺得張宇文有話想說,這是個拉近彼此距離的好機會。
“需要幫忙嗎?”陳宏解開手上的繃帶:“我帶你運動?做做有氧,心情就會好轉。這裡給你用。”
“不了不了。”張宇文看到杠鈴就心生疲憊感,想了想,說:“我跑會兒步吧。”
張宇文去換了衣服,不一會兒就開始出汗,汗水浸濕了他的白t恤,貼在肩背上,現出背部的線條。下跑步機時,他感覺到背後來自陳宏的注視,于是從落地鏡裡看了陳宏一眼,兩人對視,陳宏沒有挪開目光,而是笑着看他。
“有煩惱?”陳宏說。
“嗯。”張宇文說:“工作上的事。”
雖然陳宏不太理解一個改錯别字和病句的校對人員能有什麼煩惱,但他尊重各行各業都有自己的難處,說道:“人就是這樣,如無遠慮,必有近憂。”
“對。”張宇文發現與陳宏交談很輕松,也許因為他年紀是他們裡面最大的,社會閱曆豐富,也更能理解對方的潛台詞,說話不用說全,開個頭彼此就有默契的感覺還是很好的。
“你總是在家裡待着,太宅了。”陳宏說:“生活裡隻有幾件事,就顯得單調,應該拓展一下交際圈。”
陳宏也發現了,張宇文沒什麼朋友,每周隻有周二會固定出門。
“是啊。”張宇文感慨道:“隻是有時工作上的事,對我來說很難,而且怎麼用力都做不好,就忍不住與它杠上了。”
陳宏:“天底下的工作并不是用力就能做好,連杠鈴也不能硬拉,不過他人的評價,有時候也不那麼重要,我覺得你本來也不是在乎評價的人。”
張宇文确實如此,但他從導演轉行為作家,正處于完全的新手期,編輯的一點意見就能讓他對自己産生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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