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腦的頁面很清晰,上面列着一段客戶的投訴内容。
大緻描述的是這位客戶等了好幾天,物流上顯示【派送完成】的貨物他一直沒有收到,後來他打電話到公司詢問,客服通過内線查詢,卻告知他這個貨物早在一周多以前就已經投遞成功了。
東西根本沒有收到,卻顯示早就遞送給了他,這分明是快遞公司的責任,客戶一怒之下便選擇了投訴。同時,他還要求盡快找到他丢失的快件,如果沒有,公司必須對他進行相應的賠償。
秦天一目十行的看完了電腦上的内容,然後用餘光看了眼身旁的兩人。
吳波和張開奇的面色都很平靜,目光似乎都沒有聚焦在電腦上,應該是早已被通知了這件事,而他則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所以是什麼物品?查到最後遞送的快遞員是誰了嗎?”見其他人都不說話,秦天主動開口問道,“難道顯示是我?”
他語氣十分鎮定,與其說是不相信自己還不知道的結果,不如說是對自己工作的自信。
雖然做這個工作沒有多久,但秦天自認為自己做事一向還算利落仔細,就職至今,所有的件幾乎都是親手交到客戶手上的,就算當天無法遞交的,他都會專門單獨記錄,第二天再繼續聯絡,确保每一單都順順利利完成。
所以盡管不知道這個投訴是來自哪個小區的哪個客戶,他都确信不是他造成的。
然而方宏漸接下來的話卻讓秦天有些愕然。
“是的,”秦天看見他點頭道,“記錄顯示,這一單最後的錄入完成的時間是十二月十号那一天。”
十二月十号?
“這個客戶住在藍灣小區,本來是張開奇的投送範圍。”方宏漸繼續道,“但是那一天,張開奇說,他拜托了你去幫他送這批貨。”
本來是快一個月以前的事了,方宏漸冷不丁說出一個日期很難讓人回想起來當天的情況,但一提起張開奇,秦天就想起了是哪一天。
那天的暴雨讓秦天生了整整一周的病,忘也很難忘掉。秦天一下就想起了這個日子。
想起來後,秦天看都懶得看張開奇,隻心中暗暗下定決心,以後再也不要同這個人有接觸。然後他擡頭望向方宏漸,一邊回憶一邊面色嚴肅的解釋道,“那天早上,張哥告訴我說他下午有事,讓我幫他送當天的貨。”
張開奇在一旁接話,“是這樣沒錯。”
秦天:“我當時已經分揀好了自己的東西,但考慮到他那裡還有幾十個件,就先撥了一半出來。”
他一邊仔細回憶那天的細節,一邊繼續道,“然後張哥在一旁幫忙,和我一起把他那邊的件錄了,我才先去送的第一趟貨。”
方宏漸抓住了秦天話裡的重點:“你們一起錄的?”
秦天點點頭,心中對這個經理高看了幾分,“對的,因為那天張哥的件挺多的。”
說到這裡,他似笑非笑地看了一旁的張開奇一眼,張開奇被秦天看得有些緊張,勾起僵硬的嘴角解釋:“我那兩天有點不舒服,所以囤的件有點多。”
方宏漸和秦天對話裡說的‘錄’,是指他們公司的一個規定——每個快件在派送之前,都要對包裹上的快遞單号用公司特殊的掃碼機器進行條碼掃描,将快件的最新動态更新錄入公司系統,再同步到物流網站上,方便客戶查詢。
然後等每天派件完成之後,又會将客戶簽名的、從包裹上撕下來的收件聯再次掃描錄入系統,為整個物流程序畫上句号,也是快遞員按計件數核算工資的依據。
方宏漸轉回電腦,看了眼投訴信對應的物品單号以及最後的錄入時間——“12月10日,07:52a”
“系統上最後顯示的就隻有這一單的登記送貨時間……”方宏漸的目光先是看向秦天,然後又轉向一旁的張開奇。
秦天面容平靜,而張開奇,眼神卻有些閃爍。
“這不是很明顯的事情了麼?”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吳波開口了,“有送貨時間,卻沒有最後收件聯的錄入,顯然這個東西就沒成功送到客戶的手中,肯定就是送貨途中不見的呗。”
“責任人就是當天送貨的快遞員,有什麼疑問麼?”
“唔,目前看來,是這麼個道理,”方宏漸靠在軟椅上,手指敲打着木質桌面,“這位客戶的物品支付了保值費,所以如果真的找不到了,我們公司必須按照合約,賠付他相應的物品現金價值。”
“是什麼東西?值多少錢?”
秦天這會兒也沒急着和明顯想把髒水潑到他身上的吳波吵,一門心思隻想把整件事搞明白。
方宏漸道:“一隻國外寄回來的名表,價值三萬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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