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這麼想,你父親可能隻是一枚棋子。”江容遠沉吟道,“剛才你父親的言辭倒更讓我信了這點。”
巫蠱和絹帕很可能是不相關的兩件事,但那麼恰巧出現的穆察讓這不相關又顯得讓人懷疑。事情的發展走勢有時候并不是他能控制的,他隻能步步小心,萬事周全了才敢出手。
一時間栖霞齋的氣氛沉悶了下來,鶴山也是憂心忡忡,江容遠将他的嘴角推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來:“這事你就不用擔心了。”他把自己的手和鶴山的手交疊在鶴山的小腹前,“我們一家子都在這,什麼事都會好的。”
既然沈榮之提到了宣儀,江容遠還是要去景儀殿看看的。江容遠總把他當作孩子,可孩子也不是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做的。
送的望遠鏡宣儀很是喜歡,一整日都在窗口四處看着,看了一整日終于找到了他最想看見的風景,江容遠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鏡頭裡。兩人一大早方才見過,但不影響宣儀雀躍的心情,他一溜煙地跑了出去,連累着身後不明所以的仆侍急匆匆地跟着跑了起來。江容遠還未到景儀殿,便遠遠地看到一小隊的人馬跑得歪歪扭扭地向他沖來,最前面的正是宣儀。
“容遠哥哥!”宣儀揚着小臉,“你送我的這個鏡子真好玩,我老遠就看到你來啦!”看着他喜津津的笑臉,江容遠百感交集,五味雜陳地說道:“我們去裡面,朕有話要和你說。”“好!”宣儀滿口答應,握着他的望遠鏡、攬着江容遠的手一蹦三跳地進殿坐了下來。
“小儀,你可知道瑾公子早産的事?”
“那個景芳圖謀不軌,你怎麼還沒有懲戒他?”宣儀嘟着嘴。
“宣儀。”江容遠無視了他的表情,也沒有再喚他小儀,嚴肅地看着他的眼睛,直看得宣儀嘟起的嘴巴慢慢放了下來,“瑾公子早産的事情是不是和你有關?”
“他早産不是因為他紅杏出牆嗎,和我有什麼關系?”宣儀撇撇嘴,不高興道,“容遠哥哥,你憑什麼懷疑我?”
“敬國公世子沈榮之把什麼都交代了,他說他的行為都是受了你的指點。”
“他說你就信了嗎?比起他你不應該更相信我嗎?”宣儀瞪着他,仿佛真的受了天大的冤枉,“他兒子也是你的妃子,他肯定要幫着他兒子來陷害我!容遠哥哥,那個沈鶴山當初就敢算計你,現在肯定是仗着自己懷孕了就想鏟除異己,你不能相信他!”
如果江容遠不曾與鶴山坦誠相待,他許是會被宣儀說得對鶴山起了疑心,可是他不相信會指摘自己父親罪過的鶴山有這番謀劃。江容遠此時想到了一個細節,沈榮之進宮見鶴山那日,流雲似乎說過送沈榮之出宮時遠遠地看見宣儀的轎辇,且宣儀來栖霞齋的時間上有些差池:“那日沈榮之進宮來你是不是和他見面了?”
宣儀沒曾想這一點都被知道了,他略失了些底氣,色厲内荏地扭過頭去:“我沒有!”
“宣儀,看着我的眼睛。”江容遠厲聲。宣儀不情不願地和和他對上目光,江容遠的目光裡沒有往常的溫和,一如教育犯了錯孩子的家長,不帶一絲玩笑的色彩,隻有讓人退縮的寒意。
“我……”不過兩三秒,宣儀就滿是怨怼地移開了目光,洩憤似的撕扯着自己的衣角,“我就隻是随便說說,誰知道他真去找了?人是他找來的,與我何幹?”
江容遠強制他轉過頭來看着自己:“我大興燕郦千裡迢迢,沈榮之是有天大的本事、天大的巧合能這麼迅速地找到那穆察?而那穆察還正好身在大興?宣儀,你這嚴重一點說就是通敵賣國,知道嗎!”
宣儀臉色一白,但還是死犟着不承認自己的錯:“你就是因為不喜歡我了,才什麼事都不相信我!”
“我在說正事,你不要亂攪蠻纏!”江容遠窮追不舍地責問讓宣儀眼眶紅了一圈,突然騰地站起身來,把手上的望遠鏡大力地往江容遠身上砸去:“那我也是因為你!如果你一直喜歡我,我才不會在意那些貓貓狗狗呢!明明都是你的錯!你的錯!你的錯!嗚嗚嗚……明明是你不喜歡我了……你這個騙子!壞蛋!嗚嗚……”宣儀鬧着就哭了起來,像是要把心中所有的委屈都發洩出來一樣嚎啕着,一邊哭一邊捶打着江容遠。宣儀的話讓江容遠無法應答,愛是自私的,總要有辜負。他隻能默默承受宣儀的拳打腳踢,然後道一聲“對不起。”他的道歉讓宣儀更加無法接受,愈發覺得自己的孤凄可憐,他的發洩都沒有了意義。
偌大的宮殿,他是一個人。
宣儀收了手,倔強地抹把淚,偏過頭去不看他。江容遠放柔了聲音,和他講道理:“小儀,我知道你心有怨怼,但解決問題的方法有很多種,不能做的事情就是不能做,無論是誰、是何種身份、何種境遇都不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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