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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最初（第2頁）
o不記得自己以前叫什麼名字，那是他歲之前的記憶。
歲之前的記憶已經模糊了很多。
所以他并不記得自己的名字，同樣也不會有誰知道。
畢竟誰會在意他這麼一個小小的實驗體系如何。
o也不是名字，隻是他所存在的一個代号。
一個冰冷的象征數量的代号。
o不太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被選中，隻知道那一天有一個笑容和藹的叔叔帶走了他。
後來那個叔叔把他關進了一個小房子裡，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黑暗狹小的房子對于一個孩子來說是可怕的，陌生的，也是令人絕望的。
沒有人知道他在門邊拍了多久，哭了多久。
連他自己也不清楚時間的流逝。
之後有一群穿白大褂的人帶走了他。
他永遠也忘不了那些冰冷的儀器，它響出的每一個電子聲音都像是在要他的命。
那些人推進他身體的藥劑，總能帶給他不同的痛苦。
每當他覺得自己會死時，他卻奇迹般地活了下來。
o很困惑，為什麼他沒死，為什麼他還不去死。
其實有一個人告訴他，會救他。
那個人也一直求着他不要死掉。
可是活着真的很痛苦，掙紮在崩潰的邊緣更是痛苦。
每一次實驗結束，那個人都會來找他，那個人叫程憶。
程憶總會拉住他說對不起。
可是對不起什麼呢？
程憶從來都不說。
程憶從小孩長成少年，最後長成一個青年。
而他也從一個小孩慢慢長大，在充滿着消毒水機械和痛苦的世界中長大。
o和o死的最早，她們是一起去死的，就死在o的面前。
後來o，o，o，o都續死去。
隻剩下他和o，o有時候會問他“o哥哥，為什麼我們不能死掉，就像o姐姐他們一樣。”
o沒有回答過她這個問題，因為他也不知道為什麼。
他也很想去死，但是他又舍不得程憶。
程憶是唯一給過他溫柔的人，他不想讓程憶傷心。
程憶那麼一個溫柔的人不應該痛苦難過。
不知道是哪一天所有人都在歡呼，他們高聲的說着成功了。
o不知道是什麼成功，隻知道他能和o走出那個小房子。
是他們卻不讓o走，他們隻放走了o，把她帶去了一個o不知道的地方。
他們想要用o繼續實驗。
o不理解也不明白為什麼不讓他走，不是說成功了就會結束。
不是說結束了就有自由。
後來是程憶的出現強行帶走了他，程憶對他說，别怕，有他在，不會讓任何人再傷o。
o想或許怕吧，又或許他已經麻木了。
這一切對他而言已經無所謂。
程憶帶他離開，他也終于見到了那個帶他來這裡的男人。
那個男人是程憶的父親，叫做程學威。
程學威似乎很生氣，他揮手扇了程憶一巴掌，程憶沒有絲毫退縮。
o在這一刻，忽然覺得自己像是一個錯，他的存在隻會傷害周圍的所有人。
程憶說不是他的錯。
o不明白，不是他那是誰，總要有什麼來承擔後果。
他看見程憶紅了眼眶，程憶抱住他說“是這個世界的錯。”
是世界的錯？
那正好，那就是世界來承擔這個後果。
後來程學威出去了一趟，他帶回來了一個孩子，但是回來的時候避開了所有人。
o也是無意中才現了這件事情，他把這件事情告訴了程憶。
他看見程憶的臉上露出震驚與茫然。
o無法形容這一刻的他，隻覺得和平時很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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