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雲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麼一個君王要帶着一個異姓的大臣去太子的宮裡督學,看這勢頭,其實是要一起吃午膳。薛鈞良沒給他拒絕的機會,讓滕雲和自己同辇,一起往流瑾宮去了。小太子表面看起來很敬畏薛王,說到底自然希望自己的父親常過來看自己,就算是問一些學了什麼文讀了什麼書會寫什麼賦都好。他早早的跪在宮門口等着薛鈞良過來,薛王來到是來了,隻不過還帶了另一個人。薛佩擡眼一瞥,臉登時垂了下來,沈翼跪在一旁,自然發現了不妙的地方,悄悄用胳膊碰了碰薛佩,小太子這才收了臉色,不過也沒有好看到哪去。小太子和皇後的感情很好,以至于薛佩就對滕英的映像非常差,當然他也知道做君王不容易,不是說砍誰就能砍誰,要看大勢所趨,要看民意天意,但這也阻止不了薛佩的情緒。尤其在聽說自己父皇竟然還要娶他做男妃的時候,薛佩差點砸了整個流瑾宮,還是沈翼好勸歹勸,給他分析其中利害,才鎮住了太子爺的脾氣。更讓薛佩耿耿于懷的是,薛鈞良重建了雲鳳宮,卻讓這個滿臉是疤的男人住進去,自古以來薛國的雲鳳宮住的全是皇後,一個男寵怎麼能配。薛鈞良首先下了步辇,竟然伸手去,示意要扶滕雲下來,滕雲就算有膽子也不可能真的讓薛王去扶,還是姜谕眼神好,忙上去扶滕雲下來。滕雲的右手雖然已經看不出腫脹充血,但還是沒什麼知覺,不聽使喚,更别說用勁兒了。薛鈞良在一旁看着,皺了皺眉,嫌棄姜谕年老,萬一摔了怎麼是好,于是将姜谕揮退,又親自去扶。在小太子眼裡,這場面可謂是恩恩愛愛,氣的薛佩臉又黑了許多,滕雲見到薛佩,本來是感慨良多的,太子正是抽個子的年紀,身量拔了不少,容貌也越發的分明。隻不過兩個人的眼神撞在一起,滕雲卻被薛佩狠狠的瞪了一眼,滕雲随即明白了,看來自己在薛佩眼裡不是什麼好東西……薛鈞良和滕雲在前面進了殿門,沈翼壓低了聲音道:&ldo;太子爺,您又撒什麼邪火?&rdo;薛佩一揮袖子,故意落後幾步,也壓低了聲音道:&ldo;太傅不用勸我,我知道什麼時候該說什麼話。&rdo;沈翼頓時一陣無力,心想着你要是知道,剛才為什麼一副恨不得咬人的樣子。進了殿,薛鈞良先問了薛佩最近讀書的情況。沈翼跪下來回禀,雙手把官帽摘下來放在地上,磕了頭,又戴上官帽,這是大臣們請罪的禮數。沈翼道:&ldo;太子聰明好學,恐怕再過經年,微臣就已經沒有什麼可教的了。&rdo;這一句話裡真真假假的成分很多,有事實,自然也有沈翼的誇張,薛鈞良當然願意聽别人誇自己的兒子,于是随便問了幾個問題算是考核,薛佩也都回答的行雲流水。薛佩始終是孩子心性,薛鈞良見他答得好,誇獎了幾句,薛佩就忘了之前的不快,又喜上眉梢,沈翼這才噓口氣。中午散了學,薛鈞良讓人布膳,薛佩見滕雲仍然沒走,似乎要和自己吃飯,突然道:&ldo;父皇,沈太傅是兒臣的先生,也就是長輩,可否請太傅一同入席。&rdo;薛鈞良聽了隻是淡淡的掃了薛佩一眼,笑道:&ldo;佩兒越來越知道規矩禮數,還要多虧太傅教導有方,既然佩兒已經提出來了,太傅不妨也留下來用膳罷。&rdo;沈翼覺得自己是倒了八輩子黴,竟然撞上這種事情,本來已經可以開溜了,平白無故的把自己牽連進去。雖然是普通的家宴,不過這頓飯吃得着實詭異了些。滕雲右手無力,用不了筷子,隻是喝粥還好,于是就不夾菜。薛鈞良見了,就親自加了菜,放在他的勺子上,滕雲看到對方笑眯眯的表情,忽然心裡生出一種念頭,他沒有夾到自己嘴裡,真是已經很仁慈了。顯然滕雲并不覺得薛鈞良這種表現是溫柔體貼,猶豫滕雲對他戒心太大的緣故,隻當薛鈞良又要耍什麼手段。小太子看着薛王寵愛男人,心裡火噌噌的冒,當時薛王寵幸皇後,也曾經這般恩愛和睦,雖然薛佩在深宮長大,卻十分看不慣後宮佳麗三千。薛佩無處撒火,就看沈翼一直給自己打眼色,薛佩當下在桌子底下伸腿踹了一下,沈翼沒想到太子爺會踹自己,果然變成了箭靶子,在這種一個君王一個侯爺一個太子的宴席上,自己這個小小的太傅就變得時分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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