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來臨時,晨光未開,薄霧未散,衆人踏霧踩露前行,毅然決然進擊危機重重的若水。
路上,沈汛道,“易掌教,你不覺得一路上安靜的可怕。”
“是有些,”易書慢悠悠的回,“或許有人在城中等着我們,路上先來點開胃菜。”
“哼,”沈汛眼一瞪,“老夫倒是要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
“沈大人,”易書似笑非笑,“這背後之人所做一切都是暗中進行,你猜有何目的。”
“易書,你不必拐彎抹角,”沈汛怒道,“若是朝中當真有人起了謀逆之心,老夫絕不放過。”
他看向易書的眼神一片坦蕩,“老夫是絕不會背叛皇上的,你我先把若水一事解決,其餘的回京與皇上詳談,必須揪出叛賊。”
“好,”易書沒反駁,淡然一笑,“對方勢力尚淺,在下相信沈大人的能力。”
沈汛冷哼甩袖走到前面去。
易書在後面若有所思,然後快步跟上沈汛的步伐。
他們一路沒有耽擱,再加上沒有遇到刺殺襲擊,最終在傍晚到達若水城外。
沈汛和易書的目光不期而遇,沈汛朝易書點點頭,易書回以一笑。
若水的縣令姓曹,瘦高瘦高的,一臉鼠相。
曹縣令得知易書他們來了,立馬出城迎接,隔老遠,瘦巴巴的臉上就挂滿了燦爛的笑容。
曹縣令笑的臉上蕩漾着一層層皺紋,“沈大人,易掌教,一路上舟車勞頓,想必是餓了,下官已令人準備了美味佳肴,特請兩位大人移步縣衙。”
易書一向不愛官場上的彎彎繞繞,索性将對話的大任交給了沈汛,他在一旁抱着胳膊,一副事不關己的神情。
沈汛心裡罵了易書千百遍,可面子上還是端着作态,在曹縣令的讨好賠笑中進城。
易書沿路打量着若水城中的情形,他看見了百姓的哀嘁和有苦難言,看見了曹縣令的惺惺作态,看見了衙役的狐假虎威,看見了城中的暗藏殺機。
曹縣令是個聰明人,沒有差人準備大魚大肉,而是簡單的素食,湯水寡淡,菜品不佳。
他在一旁為難的抓耳撓腮,老鼠似的眼睛溜溜轉,“兩位大人見諒,實在是若水遭了天災,沒有拿的出手的。”
曹縣令又挂着讨好的笑,“皇上心疼我們,才派兩位大人請來赈災除亂……”
“曹縣令,”易書打斷曹縣令無用的訴苦,“你上奏告知若水有暴亂,不知暴亂在哪,又是如何個暴亂法。”
易書神色冷淡,唇角邊還浮着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曹縣令冒了一身冷汗,“掌教有所不知,若水确實是起了暴亂,為亂者正是老百姓,城内城外都在鬧,還與悍匪有勾結。”
“曹縣令,”易書道,“百姓為何作亂,怎麼作亂。”
“這,自然是,”曹縣令汗如雨下,忍不住擡手擦汗,低眉順眼,“天災來勢洶洶,朝廷赈災未下,百姓們急不可耐了才铤而走險。”
“曹縣令,”易書還未回話,沈汛怒了,一聲怒斥,“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責怪皇上。”
“下官冤枉,”曹縣令吓得直接撲通一聲跪下,連忙磕頭認錯,“下官冤枉,下官絕無此意,就算給下官十個膽子,下官也不敢做這大逆不道之事……”
客堂裡不停回響着曹縣令的磕頭聲,聲聲入人心,快意在人心。
“夠了,”沈汛冷着臉,滿是不耐煩,“收起你虛僞的嘴臉,眼下本官和易掌教沒時間和你瞎扯。”
“沈大人說的是,”易書給了程寒一個眼神。
程寒心領神會,手腳麻利的把曹縣令五花大綁。
曹縣令被程寒用破布堵了嘴,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他滿眼不解和驚恐。
易書的目光遊走在所有人身上,帶着審視,他淡淡的開口,“曹縣令對皇上出言不遜,本掌教與沈大人決定關押曹縣令幾天,諸位可有意見。”
鴉雀無聲,無人應答,暗流在衆人身邊湧動不停。
易書一笑,“既然無人反對,那就隻能請曹縣令去大牢小坐。”
曹縣令發出撕心裂肺的嗚咽聲,然後被人無情拖走。
易書又冷眼看看若水的衙役将士,“你們的失責本掌教和沈大人暫且不追究,隻希望曹縣令所說的暴亂發生時,你們别讓沈大人失望。”
“謝掌教和大人饒恕之恩。”衆人連忙磕頭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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