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擡手把袖袍從他手裡拽出來,皺眉看了看白綢邊上的幾個手印,随手施了清潔術,又再三撫了撫:“本将軍記得你曾榮獲過花族武試内功前三甲,曾隔空把滄海木震碎而形不散?”
他蒼白着臉,嘴唇直哆嗦,完全未料到昔日的榮耀竟會成為今日的鐵證:“将軍,将軍救我,我都是聽了您的話才……”
我打斷他,向慕浱:“鐵證如山,尊上以為如何?”
慕浱難得謙和地笑笑:“按律執行罷。”
我給赤血遞了眼神,他會意,抽出劍來一刀利落地結果了那蠢貨。
慕浱不急不緩,眉間含了千山萬水,仿似什麼都沒有發生般把手遞給我:“回去罷。”
我牽着他的手,悄聲同他抱怨:“這種事你自己來就好,作甚還要把我喊來?”
他禦劍速度極快,轉眼花宮就在幾個雲頭後。他握緊我的手,笑聲低沉:“這畢竟是你所轄的事,我若管了你又不快。”
我斜睨他一眼:“你少裝蒜,這事不是你動的手?”
他又是一個意味深長的笑:“若非你配合,我怕是也沒這麼快就斷了那人的左膀右臂。”
我歎了聲:“平永王也是可憐,不過誰讓他生前以花君馬首是瞻,如今還心心念念着複辟,也是罪有應得。但我們倆這樣是不是不太道德,有點禽獸?”
“你發現了麼?”他指指他朝服上繡的仙鶴,又點點我朝服上的麒麟,笑笑,“這文官朝服上為禽,武官朝服上為獸,你我穿上朝服站一起,可不就是衣冠禽獸?”
我低頭一看,會心一笑:“那倒也是。”
我們拉着手手回了府,才下了劍,我便望見一抹熟悉的白色身影。
白色身影看見我正想迎過來,目光卻忽地一頓,停留在我與慕浱緊握的手上。
便是癡傻如我也感受到他眼底滲出的寒意了,畏畏縮縮地想松開和慕浱相握的手,顫巍巍喚了聲:“師……師父,您怎麼來了?”
慕浱卻使了大力,牢牢反握住我的手不讓我松開,那力道大得差點讓我痛呼出聲。他跟沒事人一樣,面上噙着得體的笑,狀似不經意道:“仙上來了怎的不知會一聲,本尊方下值,未來得及迎您,實在失禮。”
他的眼神比正午的日頭還烈,語氣卻似綿綿細雨般輕飄飄:“哦?這似乎是昭兒的府邸罷?”
我急忙救場:“正是正是,師父别在外面久站了,我們進……”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慕浱打斷,他熱烈地執着我的手,那眼神脈脈得讓我忍不住抖了三抖:“是昭兒的府邸不錯,但我們夫婦同寝同居,終日交頸相卧,恩愛非常,昭兒的家自然就是我的家,反過來也是一樣的。”
良潤煞白着一張俊臉,聲音抖得比我方才問他的那一句還狠:“夫……夫婦?”
“您不知曉嗎?”慕浱又是一笑,那笑容明朗不可視,看得我又是一陣癡迷。他終于從善如流地松開我已痛得失去知覺的手,順勢攬住我的腰,毫不羞慚道,“自昭兒七萬歲時我們的婚事便定下了。”
我讪笑着想為自己幹的混賬事辯駁:“哪……哪有……”
“難道不是嗎?”他氣勢灼灼反問我,靠近我耳邊,是同我說悄悄話的樣子,聲兒卻大得足以讓良潤聽得一清二楚,“昨夜不過讓你勞累了些,你便這樣與我賭氣,今晚我便回府睡,不擾你了可好?”
我哪有賭氣!而且昨晚我是幫忙找卷宗!找卷宗!
良潤一滞,面上僅剩的一點顔色盡數褪去,直顯得容色如紙,冷冷淡淡看我一眼:“我給你帶了些藥材,也沒别的要事,就先走了。”
我看他面色晦暗頹廢,神思飄忽,心裡居然有些不忍。
慕浱攬着我進了将軍府的門,方回房把門掩上就開始興師問罪:“怎麼,不忍心?”
“是啊!”我作苦大仇深狀,“你說咱倆現在雙雙脫單了,我師父可還單着呢!你這麼秀恩愛不是招人恨嗎!”
他忽地笑了,不悅神色一掃而光:“這好辦,我手底下還有幾員猛将,倒可以介紹給你師父。”
“猛将?我師父恐怕不大喜歡好武的……”
“我覺得……你師父這一把年紀能找到對象就不錯了。”
慕浱果真說話算話,第二天就為良潤張羅了場流水相親宴,個個都是孔武有力的……壯漢。
據說碧丹也興沖沖地去湊了個熱鬧,回來後頗失望地同我道:“唉,你師父身子骨也太差了些。”
我疑惑:“怎麼?”
“你不曉得,我和他相親那會兒他不時就拿着張白帕子咳,哎呀呀,我都怕他咳完後白帕子變紅帕子……”
“唔,他的嗽疾确然已好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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