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成漲紅了臉,隻能硬着頭皮繼續攔人。張氏冷哼道:“你不是蔣家陪嫁來的仆人麼?你們大奶奶倒是有閑心擡舉你了,她有這功夫,倒不如好好教兒子去,或許我也該讓世人知道知道她做了什麼好事?”說完一聲大喝:“給我讓開!”
高成心裡是又驚又怒,不知張氏是不是知道自家姑奶奶什麼秘密,怎的這話裡話外都帶着威脅之意呢?他一時遲疑了,不知該不該讓開。讓了,侯爺很有可能會惱了他,不讓,姑奶奶還不知有什麼把柄握在老夫人手裡呢。
張朝義見他還不動,索性上前狠踢了他一腳,将他踢開,回頭沖着趙炯一啐:“建南侯好大的威風,見了嫡母,還騎着馬耀武揚威,連拜見的意思都沒有,什麼禮數都沒了,身邊的仆人也是膽大包天,連主母的話都不放在心上,卻要維護一具假棺木!”
趙炯恨得牙癢癢,卻不得不翻身下馬,端着一臉假惺惺的恭敬之色,上前道:“二舅莫惱,先前是下人沒有查清楚,未見母親屍首便認定母親已死,我生怕會耽誤了先父入土的吉日,方才讓人将母親的衣物放入棺中,充作遺體下葬。如今母親既然已經回來了,自然用不着那假棺,我讓人擡回去就是了。”
張朝義冷笑一聲,繞過他直接走到“張氏”的棺木前,向擡棺之人下令:“放下!”擡棺的仆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忽然間,好象有什麼東西擊中了一名仆人的腿彎,他驚叫一聲,摔倒在地,那棺木便整個傾斜滑落地面,因棺身太重,撞地時發出了震天的聲響。趙炯看得眦目欲裂,撲了上去,狠狠踢了那摔倒的仆人一腳,又将張朝義一把推開:“不許你碰它!”
張朝義一個踉跄,好不容易站穩了,不怒反笑:“還沒開棺呢,你倒自己露餡了。若這真的僅僅是一具放置了衣物的假棺,打開了又有什麼要緊?你如此緊張,就跟我揭了你親娘的棺材一樣!”
其實不用他明白說出這話,圍觀的衆人也看出這具棺材有貓膩了,或許就象張氏姐弟所說的那樣,趙炯把他那個做小妾的生母放進了嫡母的棺木中,以正室身份下葬,雖說這是他做兒子的孝心,可亂了嫡庶,違了禮教,便是大不韪,更何況,依照禮法,秦氏才是他的母親,張氏則是他的繼母,這裡頭沒有錢氏的位置,他為了孝敬錢氏,卻又犯下了不孝母親的大罪。
趙炯撲在生母棺木上,簡直要氣瘋了,此時他已經顧不得什麼名聲不名聲的了,直接沖張氏大嚷:“你這婆娘趕緊給我滾開!我父親的繼室早已死了,死在回鄉路上,你不過是長得與她有幾分相象,就來招搖撞騙,壞我趙家名聲,真當我建南侯府是好欺負的麼?”罵完就叫人:“趕緊給我把這些騙子趕走!”
圍觀人群的議論聲更大了,這種話連傻子都不信,騙誰呀?更确定趙炯是真的做了那些喪盡天良的壞事。趙家的仆人也不知該不該遵命上前,他們也不是認不出張氏,那可是主母,就算不是侯爺的生母,那也是郡公爺的夫人啊……
人群裡走出了一夥人,他們與其他人不同,衣着更加富貴些,為首那人不過三十來歲,臉上卻帶着一股傲氣。他走上前來,隻朝張氏拱手行了一禮,其他人是連瞥都沒瞥一眼,就沖趙炯冷哼了一聲:“建南侯好大的威風!隻可惜世人不是傻子,我不管你是不是蓄意害死繼母親弟,那種事自有皇上與官府裁度,但你若真把個小妾充作诰命夫人,讓人跪拜……那就别怪我們汾陽王府不客氣了!”
原來這位不是别人,正是本朝宗室貴胄,其祖父封爵汾陽王,其實是太祖皇帝的遠房堂伯父,不過有個郡王頭銜,虛得尊榮罷了,世代長居家鄉嘉定,并未移居京城,也沒什麼實權,傳到這一代,頭上隻有一個輔國将軍的爵位,但上海官商都要給他家一個面子,他也深深為自己的宗室身份而自豪,就格外傲氣些,在外言必稱“我們汾陽王府”。本來一個郡公下葬的儀式,是驚動不了這位貴人的,但當今聖上對趙老郡公十分敬重,又有傳言說若不是老郡公向太祖進言,當今聖上的太子之位早就保不住了,所以貴人也非常給面子地來了。
他照足禮數在亡者靈前祭拜,給了一大筆帛金,又設棚路祭,稱得上恭敬,結果如今卻有人告訴他,他拜的郡公爺雖是真的,但郡公夫人卻是假的,隻是區區一個庶妾,他豈能不惱?他可是堂堂宗室貴胄,太祖皇帝的侄兒,當今聖上的兄弟,一個庶妾,居然受他的禮,她當得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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