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高言許制止了魏沖的話,他隻是将喬姿蓉托住了,恐她摔下去。并沒有放手的意思,他抱着她,從淩霄宮的後門進入。
“陛下,放嫔妾下來吧,嫔妾……”她左思右想,這戲夠了,不必再折騰他。
可高言許沒撒手,他執意抱着她回去,就像孩童時期,他受了委屈被關起來,彼時還是蝶飛娘娘的太後破開重重阻礙,将他從黑暗的宮殿裡帶出來,也是這樣一路抱着年幼的他,一步一步走向了光明,告知所有人,太子為君,君怎會犯錯。
所以他此刻告訴喬姿蓉,也告訴那些暗中盯着淩霄宮之人:“你無錯,有朕在,誰也冤不得你。”
喬姿蓉整個人愣住了,他的話如同春日到來的第一個信号,冰凍三月的寒江裂開第一條縫隙。她的心忽然顫抖起來,她知曉,一旦這條縫隙出現,那麼冰面坍塌便是早晚得事情。她靠在他的懷裡,摟着他的脖子,感覺到他有力的臂膀,她将頭埋在高言許的肩膀,漸漸地她将方才那些僅存不多的害羞和小心思都抛諸腦後,她聲音裡終于不再是以往那樣甜膩,她輕聲問:“你可全好了?”
高言許聞言整個人一頓,他手臂更加緊繃用力起來,将她往上提了提,她稍稍後仰,跟他對視,他能夠在她的眼睛裡看見自己的樣子。她亦能夠從他帶着血絲的眼睛裡,看到疼惜。
他笑了笑:“無事,莫要擔心。”
“那便好。”她松一口氣,又道,“那便好。”
回到淩霄宮寝殿,高言許才放下她,他額頭上有一層汗,喬姿蓉拿了手帕,墊着腳給他擦汗。高言許默不作聲,沒有像以往那樣覺得太過親密讓她離遠一些,也沒有故意闆着臉戲弄她。
喬姿蓉覺察出他不太舒服,想來是剛好轉,便過來看她。她心中有些感動,又強忍着不去心疼他。兩種情緒在她心裡交織着,讓她頻頻走神,擦了三次汗以後,她仍未察覺自己的失态。
卻是外間候着的魏沖看不下去了,給翠兒使眼色,提示翠兒過去換一條手帕。
翠兒正要上前,喬姿蓉忽然一擺手:“莫要過來!”
翠兒一愣,頓在原地。
喬姿蓉反複又摸了摸高言許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頭。喬姿蓉的神情瞬間緊張起來,她按着高言許在軟榻上坐下,她伸手去扒高言許的衣領,高言許一驚,外面候着的魏沖和翠兒登時轉過臉去。
“貴人,皇上他大病初愈……”魏沖說着說着臉都紅了,說不出口的話不言而喻。
喬姿蓉全然沒管魏沖說什麼,她硬生生将高言許的扣子解開,脫下外袍,又去扯裡衣。
高言許覺得她有些不對勁,這才問:“怎麼了?”
喬姿蓉顧不上回答,将高言許的裡衣也扒開後,露出高言許的脖子和胸口來,她瞧着那微微發紅的一個個紅點後,癱坐在了一旁。
外間候着的魏沖此時也反應過來不對勁,他立即沖進來想要查看,卻被喬姿蓉再次喝止:“莫要進來!命人去傳太醫!”
“皇上……”魏沖慌亂之中叫了一聲。
“聽她的。”高言許道。
“諾。”
魏沖得了旨意正要走,喬姿蓉想了想又叮囑道:“叫蜜桃去,就說是我病了!何太醫來!速去!”
魏沖連連應下,掏出懷中的令牌給了蜜桃。
喬姿蓉片刻慌亂後,她找出了一床被子給高言許圍上。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可她的手止不住發抖,她額頭上滲出冷汗來。
高言許瞧着她害怕的樣子,有些意外,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捏了捏她:“發生何事?我怎麼了?”
她顫抖着聲音回答:“陛下,高熱,身上已經起了紅疹,可能是天花。”
高言許一瞬間松開了手,他眼底閃過一絲擔憂,他快速看了看這寝殿,然後吩咐道:“你去洗手,然後去外面候着,不必再進來了。”
喬姿蓉愣了愣,她不知曉為何,竟然在這一刻平靜下來。她想起前世,高言許也得了天花,可卻不是在這個時間段,那時候她恰好在長明宮,因此被留下來侍疾。她當時怕得要死,怨恨高言許為何留下自己,好在她并沒有感染上,而他也挺了過來。
可此時此刻,為什麼在他得知自己可能得了天花以後,第一反應卻是保護她。她陷入了深深地迷茫和懷疑之中。
高言許見她不動,抱着被子起身去了内殿,将房門關了起來。
“陛下!”她追上去,隔着門闆叫他。
“出去。”高言許吩咐道。
“陛下,你會沒事的,嫔妾留下來照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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