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抱在身前,阙放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靠在牆邊,擰着眉毛盯着眼前的倪爾,就像在看一個發瘋的傻子似的。
見阙放一直盯着自己看,既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說要以身相許的承諾,倪爾就又有些小緊張起來,放下手裡的好吃奶凍,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望着他。
這不言不語,睜着一雙水汪汪眼睛的樣子,阙放這個浪蕩子哪裡能頂得住。
“不是!你……”阙放被看得心裡軟乎乎的,想要發脾氣的責怪聲音,也全都變成了無奈,“真傷到腦子了吧?”
說着,阙放便俯身而下,一手覆在了倪爾的額頭上,這是倪爾第一次,在除開太子殿下以外,被第二個男人,如此近距離的觸碰。
像一隻受到驚吓的小兔子,瞪大了眼睛,一動也不敢動。
“的确很燙……”感受了一會兒倪爾的額溫,阙放心裡變得更軟了,“你有些發燒了,趕緊吃點東西去休息吧。”
阙放不想跟她繼續糾結,什麼以身相許亂七八糟的話題了,他也不會去跟倪爾計較,因為在他心裡已經把倪爾定義成,傷了腦子的傻瓜了。
他要是去跟一個傻子計較這些,那不也成智障了嗎?
“哎,可惜了……”阙放歎了口氣站直身體,一邊自言自語一邊轉身去倒水,“挺好看一姑娘,怎麼就傻了呢。”
“恩公?”倪爾根本沒聽到阙放的自言自語,依舊糾結着要以身相許的事情,忐忑不安的扣着自己手指,“你不答應……是介意我女巫的身份嗎?”
“啊?女巫?”阙放真的是驚呆了,險些沒有将熱水倒灑出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呵,戲還挺多……”
想着想着阙放一邊無奈的搖頭,一邊心情不錯的揚起了嘴角。沒想到這傻子混身帶戲啊,受傷前難不成是個小演員?
“我知道,隻要是尋常人家,就都會介意的……”倪爾低垂着頭,一邊說一邊咬着嘴唇,看上去仿佛快哭了,“我們天生就易招邪物,雙手也并非幹淨,容易招緻無妄之災、滅門之禍……可,可我隻想報答恩公而已。”
阙放端着一杯溫水回來,看着這樣傷心,這樣入戲,這樣發神經的倪爾,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應對啊……
心裡面一萬匹草泥馬奔過之後,阙放硬着頭皮将水杯遞了過去:“沒事兒,我是無神論者……快吃吧,你有些發燒,要記得多喝溫水,明白嗎?”
特意加重了最後詢問的語氣,阙放怕她根本已經傻到聽不懂人話了,他雖然放棄和倪爾之間對話的掙紮,但并不代表他會當真。
一個傻子說的話而已,誰會認真去聽去計較呢?
況且,什麼以身相許?他阙放可是廣撒網的海王,從來都是隻走腎不走心的人,一旦發現對方有愛上自己的趨勢,便會果斷結束關系的人。
以身相許?呵,别鬧。
阙放敲了敲水杯,便起身離開了餐桌邊,擡手看了看時間,算着靠岸的距離,阙放就朝着駕駛艙跑去了。
倪爾猛地擡起頭,他雖然聽不太明白,什麼是無神論者?但是恩公說……沒事兒?
“所以……恩公你是答應了是嗎?”倪爾喜出望外的樣子,偏着頭望向阙放剛才離開的地方,心裡開心到不行,向來如她一般做女巫的,要麼最後老死宮中,要麼得了恩典被放出宮,最後在深山裡孤獨終老。像自己這般好運、不被嫌棄的,還真是沒幾個。
“啊?”阙放檢查了一下巡航線,剛從駕駛艙裡出來,沒聽得太清楚,“你叫我名字吧,恩公恩公的喊,聽着怪别扭的。”
阙放走出駕駛艙後,便一頭倒在了沙發上,看着剛剛還一副傷心到要哭出來的倪爾,此刻開心得像個小孩兒似的,咧着嘴一個勁兒甜甜的傻笑,雖然有點疑惑,但也沒怎麼在意,畢竟是個傻子嘛。
“是,阙公子。”
開心的吃了一口奶凍,再擡頭時倪爾唇邊沾滿了白色的奶油和凍渣,“嗯……真好吃,以前在宮裡都沒吃到過這麼好吃的食物……”一邊吃一邊贊不絕口,倪爾開心到在吧凳上蕩着雙腳,一臉的滿足。
可本來還在糾結稱呼的阙放,從手機上移開眼神,看到倪爾的樣子後,也隻好将原本已經到嘴邊的話改了個徹底:“算了,跟你計較我也是醉了,你愛怎麼叫怎麼叫吧,你随意,你喜歡就好,好吧。”
“吃個奶凍都能樂成這樣?”阙放看着倪爾将一盤奶凍吃光,可是總覺得好像哪裡怪怪的,“你薄荷葉都吃了?”
看着阙放有些震驚的樣子,倪爾瞪着眼睛愣了愣:“盤子裡的食物難道有什麼是不能吃的嗎?”
“呵呵……”阙放無奈的幹笑了兩聲,“沒有,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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