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豎起一根手指作了個噓聲的動作,回過頭解釋道:“那是應該是食魂靈,嗅見生人氣息會發動攻擊,除非它死永遠不會停。”
說完,宋祁反應過來,為什麼要跟他說話,随即又不理阿九了。
等食魂靈行遠,宋祁起身想走,卻被阿九猛地拉了下去抵在石頭上,眼睛裡藏着詭谲的光:“哥哥怎麼知道?食魂靈隻生存在血海煉獄,外界可從沒記載過。”
他不可遏止地想起在太華峰時,宋祁連毒菇僞裝成鮮菇都分不清。
宋祁握拳抵在嘴前咳了一聲,心裡罵自己:叫你嘴欠!
一瞬慌亂後,宋祁複又擡眸看着阿九,清淺的眸光在幽暗中很柔和:“那阿九又是怎麼知道食魂靈隻生存在血海煉獄呢?”
兩廂無言,宋祁笑了起來,找了個台階下:“雖說淵帝的一些記載被修真界燒了許多,但難免還有一兩本留存了下來的。”
阿九坐起身,彎了彎眼角:“是這樣了。”
除去剛才的銳利,如今表現得又像個不谙世事的世家子弟。
阿九坐在那裡,穿過額前的黑繩襯得雪膚瑩瑩發光,濃密烏黑的長睫低垂,掩去眼底情緒,嘴角翹着一絲漫不經心的笑,顯得很乖巧。
“走吧。”宋祁站起身拍了拍衣上落灰,歎道:“總得找路出去的。”
誰也沒想到那扇石門後是萬丈深淵,他們掉進來時若不是阿九的“仙器”護着,恐怕還沒往深處走就得把命交代了。
兩人一路走來,見了許多奇奇怪怪的妖邪,宋祁也不多言介紹了,開始神遊天外,假裝自己看不見那些東西。
身後傳來輕笑,阿九問:“哥哥可是怕了?”
宋祁梗着脖子道:“誰怕了!”說完一轉頭,便見到不遠處頭頂長了無數腦瘤四肢短小的爬行小人,他話音一頓,最後一個字出口還打着顫音。
在學校那會,宋祁是個連鬼片都不敢看的,晚上室友們聚在一起看鬼片時邀請他,宋祁就假裝自己學習累了早早爬上床把耳朵堵了個嚴實。
看見阿九不懷好意的笑,宋祁氣不打一處來,咬了咬唇安撫自己受驚的小心髒,心道:我是人設是溫潤如風大師兄,不能崩。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之後的路上那些恐怖的東西少了許多,偶然遇見一些東西看到他們也連忙躲了起來。
宋祁挑眉道:“你那件仙器可真厲害。”
阿九笑了笑,未言。那一襲紅衣在昏暗光暈中如同烈陽般灼目,外頭罩着一件鬥篷,顔色更勝,寬大的帽檐松松搭過肩頭,肆意潇灑,十分張揚。
行至深處是一個峽谷,窸窸窣窣的聲音不絕于耳,這裡的溫度很低,空中飄着寒霜,阿九脫下鬥篷披在宋祁身上,拉過宋祁的手,輕聲道:“來。”
宋祁随他牽引着,他擡頭看了看頭頂一線天,心思百轉千回。
這裡是蟲谷,真正食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然而他卻連一隻蟲子都沒看到,除了暗處的窣窣聲,幾乎察覺不到有其他生命存在。
什麼樣的仙器竟有這麼大的威能?
宋祁随阿九往血海走去,腳下的奇草異花見着他們都以葉子撐地,把自己連根須拔起一溜煙跑了個沒影。
宋祁看得暗暗稱奇,沒想到書裡所說最恐怖的地方,也不過如此嘛。
血海邊上有一艘小船,船前吊着一盞琉璃花燈,散發的光芒幽幽地籠罩船身三尺的距離。阿九率先上去,才牽過宋祁的手把他拉上去。
這血海當真是血海,海水跟血水一樣的顔色,還散發出濃郁的血腥味,宋祁聞得直皺眉,捏着鼻子鑽進蓬頂裡。
阿九點了一爐香,香煙袅袅升起,驅散了些味道,宋祁終于舒坦了不少,垂眼去看生在水面上的彼岸花,問道:“我們這是要去哪?”
阿九道:“去找聽得懂人話的東西,詢問補天石是不是當真在血海煉獄裡。”
宋祁這才想起此行目的,要不提醒他,還以為自己是來旅遊的。
他打了個哈欠,有些興緻缺缺,百無聊賴地盯着水面上的紅花看,看着看着吓得一激靈,猛往後仰抱住阿九,手指顫抖地指着水裡,道:“這水裡是什麼東西!”
剛剛隻見一個十分龐大的黑影在血水裡遊過,壓抑得如同山巒壓頂,那眼睛是猩紅色的,如果沒看錯,應該是比在混沌海裡還大數十倍的鳋!
阿九談笑晏晏地抱着撫了撫他的後背,寬慰道:“它不敢造次的,哥哥莫怕。”
宋祁直起身嘴硬道:“我哪怕了,我這不是擔心你害怕嗎。”
“哈哈,好罷。”阿九撲進宋祁懷裡,瑟瑟發抖道:“仙君哥哥,阿九好害怕。”
宋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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