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就算這樣,這條消息也熱度不減地席卷玄真派各個角落,每日弟子們修習完就會津津樂道得拿出來探讨一番,那勢頭估計好幾年都消不下去。
返回玄真派的第三日,宋祁從自己師尊嘴裡聽說後,簡直哭笑不得,再三道:“我跟傅清儀真的半點關系都沒有。”
胧月仙尊也知他這個大徒弟不善說謊,自然也就信了,說起了他眼睛的問題:“也不是什麼大問題,你換一雙眼睛就是了。”
他似乎永遠都是這樣一副淡定的姿态,而宋祁實在是淡定不了,别扭道:“師父,就沒有别的法子嗎?”
“雖然是有......但......”胧月欲言又止,似乎并不想說。
宋祁堅持道:“但是什麼?”
“這個方法十分痛苦,比剔骨還痛,因為這是剔的眼部内的經絡,稍有不慎或許就連換眼都沒辦法解決,而且療程十分長,最後還不一定會好。”
宋祁聽聞會很痛,就已經有些猶豫了,可是若要讓别人的眼睛安在他身上,他也是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的。
胧月仙尊歎了口氣,擡手握住大徒弟的手以示安慰:“這事我們玄真派必然不會跟藥宗善罷甘休,師尊會替你解決。以後玄真派是會交到你手上的,你不能被眼盲給毀了。”
宋祁心知師尊這是讓他早些下決定,不能誤了最佳治療的時期。
因為眼傷的事,現在宋祁被胧月仙尊接到了太華雪峰住着,歲歲為了照顧他,不敢不顧硬是要搬過來,胧月仙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宋祁也拗不過他。
這日外出完成執法堂任務的邱鶴終于回來了,一聽說宋祁受傷的事,馬不停蹄趕來了雪峰,見着宋祁就兩眼一酸,非要找去藥宗算賬。
好不容易把人穩下來了,宋祁搖了搖酒壺道:“能猜出什麼酒嗎?”
邱鶴亮眼一亮,未剝塞就已聞到那股奇異的酒香,驚喜道:“莫不是栾城的屠蘇酒?”
“嗯。”宋祁如今已經适應了失明,摸索着給他倒了一杯,聽見邱鶴喝完後的謂歎,滿足得笑了笑。
他這個四師弟,在宗門裡似乎并不受待見,常管的都是些雜事,跟胧月仙尊的關系似乎也很奇怪,但宋祁在腦海裡回憶片刻,也記不起是因為什麼,隻能盡己所能對他好一點。
短暫的叙完舊,邱鶴又急匆匆走了,能感覺他走時挺開心的。
糾結了兩日後,宋祁終于下定決心,他選的是第二種治療方法,胧月仙尊也沒再勸,準備起治療的前置工作。
歲歲很擔憂,小手一直死死握着宋祁,比他還緊張。
反倒是宋祁反過來安慰他:“大不了就瞎個一輩子,也不長,下輩子又是一條好漢。”
“師兄不許說這種晦氣話。”歲歲緊緊抱着宋祁,輕聲道:“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師兄再也看不見,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你重見光明的。”
師兄還沒見過他真正的模樣,他不甘心。
那時候宋祁其實是沒抱太大希望的。
集齊所需的藥物後,胧月仙尊帶他閉關治療,第一次足足花了一個月的時間,過程奇痛無比,是宋祁從未想象過的痛,就像是把最敏感的地方一寸寸碾爛又重組,一個月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樣長。
然而如此也僅僅隻是剝離了一小部分毒素,他的眼睛是被毒瘴熏瞎的,而這種陰險的毒物明明應該是傅清儀黑化後煉制的,如今還是聖賢醫的他,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也是宋祁掉以輕心,以為傅清儀隻是個醫修,所以中了他的道。
治療過程中宋祁幾乎把傅清儀的祖宗十八代都翻來覆去罵了個遍,罵人技能得到了質的飛躍,等出來時他的嗓子都罵啞了,眼睛前裹着厚厚的布,那模樣别提多慘。
歲歲一直等在外面,見他出來立刻撲了過去,小心翼翼地問道:“師兄你還受得住嗎?”
“沒事。”就算千難萬難,宋祁也不願意在小師弟面前掉面子,拍了拍胸口滿不在意道:“也就那樣嘛,半點都不痛。”
胧月仙尊正好從裡面出來,似笑非笑看了他們一眼,招呼道:“我讓你四師弟準備了一桌子菜,都是你愛吃的,快回去吧。”
自從開始治療後,宋祁時常會感覺到久違的饑餓感,師父說這是正常的,于是他就毫無心理障礙地開始放縱起了口腹之欲。
回到雪峰,一進屋才感覺到暖意,宋祁嗅了嗅空氣中飄蕩的菜香,感歎道:“沒想到四師弟還會做飯。”
喬沉月俏皮地笑道:“也隻有師父才喊得動老四洗手作羹湯了。”
她趁宋祁看不見,坐在他身邊時不時吃點豆腐,别提多開心了,歲歲一臉陰郁,擠開她坐在兩人中間,暗中跟喬沉月較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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