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老一輩的人說,之前村裡發生過這樣一件事,為了使故事方便觀看,這裡采用第一人稱講述。
我從我爸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我不會有個幸福的家庭。
我出生在北方的農村,爸爸姐妹五個,我有一個三爸,一個二爸,我爸爸排行老大,最下面還有兩個姑姑。
他出生于1964年八月,那個年代不像現在隻想着掙錢,實現理想就行了,他小時候每天想的是怎麼才能不餓肚子,今天是偷吃陳大娘看的土豆呢,還是偷王大爺看的玉米,又或者傻大春看的公雞。
小時候的老爸出生在青黃不接的年代,村子裡以農業社為主,每家每戶種的地,養的家禽都是國家的政府的。但凡你要是私藏一點點那都是挖社會主義牆角的帽子。
來年有了收成也要上交給國家和政府,以提留款的名義每家每戶按人頭上交,遇上雨水好的年代家裡每年還算有收成,除了給政府上交的自己家還能留點加上姐妹幾個平時的偷雞摸狗,就算難一點也能撐到明年開春,但要是遇上大旱莊家沒有收成,那就等着過年的時候做乞丐,每人身上挂一個布袋子挨家挨戶的乞讨,不然就等着活活餓死。
那年月餓死的人不在少數,公家的地隻能種公家同意種的農作物,你要是敢反對就給你開批鬥大會,你要是敢不上工幹活,那就等着村幹部到你家掀桌子。因此那時候每個人心裡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填飽肚子絕不找事,因為溫飽問題沒有得到解決所以大家的思想都很純樸。那時候的人結婚很早我爸16歲就和我們結婚了,所以她辍學完不多幾年就進入了婚姻的殿堂,剛開始他還是喜歡我媽的,據我大姐回憶她出生的時候爸爸還是很喜歡回家的,後來二姐,三姐相繼出生爸爸就不喜歡回家了。
我們姐妹四個三姐和二姐之間就相差一歲,聽說中途我媽還生了兩個都夭折了,一個是雙生子但在肚子裡的時候就是畸形,兩個頭一個身子,那時候的人不做産檢,臨近預産期還在地裡幹活,所以我媽也不知道自己懷的是個畸形孩子。
直到快要生産才發現生不下來,我聽村裡人說我媽生我幾個姐姐的時候很快,一會會就生完了,所以到第四胎的時候大家都覺得會很順利,鄰居家的陳奶奶連湯都幫忙燒好了,她說什麼生孩子很廢人的,生完之後一定要喝一碗雞蛋紅糖湯,這樣才能補回元氣。
每次我媽生的時候都是我奶奶做,那天因為時間有點長,大家都忙着照顧我媽,所以就請了隔壁的陳奶奶,可是直到陳奶奶的湯都燒好了我媽還沒生下。
請的穩婆是我們村裡出了名的穩婆,據說村裡一半人都是她親手接生的,所以我奶奶我爸爸他們都很信任她,覺得隻要她來,那就是十拿九穩了,因此就沒有找醫生。
可生了一天一夜還沒生下,我媽眼看着從剛開始的大喊大叫到後來的氣若遊絲,又疼又累又緊張折騰的她快不行了,穩婆見狀讓我爸爸趕緊找醫生,說我接生過那麼多産婦這樣的情況第一次遇到趕緊叫醫生,不然大人孩子都保不住了。
聽産婆這樣說,我爸剛開始還糾結因為我們已經生了三個孩子了,都很順利,也都沒請醫生,這個怎麼就生不下來呢,還一定要請醫生,他在院子裡猶豫我媽在裡面拼命和死神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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