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姝在船艙内閉目養神,顧野坐在玉姝對面看着電腦,顧城在開船。
過了很久,顧野還是忍不住先開口道:“托馬斯的尾款打過來了,還是轉一圈再打到你的賬戶?”
玉姝沒有睜眼,換了個姿勢道:“我的那份你跟你弟平分。”
顧野好像預料到了一樣,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玉姝忽然睜開眼睛,從旁邊拿出電腦,給一個網名叫小黑子的人發了條消息,“準備吧。”
小黑子真名張修,世界頂尖黑客之一,因為在一次黑進暗夜組織系統的時候,被玉姝設置的防火牆所阻擋,最後被玉姝發現,反追蹤到張修的所在地,被玉姝暴打了一頓後被玉姝折服,一直想跟随玉姝,加入暗夜,玉姝給他留下一句話,如果哪天我想找你的時候自然會聯系你,之後沒再搭理過張修,玉姝給張修的備注是小黑子。
世界上除了顧野顧城兄弟,沒有其他人見過玉姝的真面目,玉姝的原則是,頂着哪個名字出去,就用哪個名字的面具,不能所有事情都用瘋子這一個馬甲。所以很多對暗夜組織有一點點了解的人都覺得暗夜有很多位大佬,實際暗夜組織的高層隻有玉姝和顧野顧城三個人,其他人都是玉姝出去的時候有些高調或者中途教訓了一些不長眼的人留下的名字。
玉姝起身走向駕駛室,顧野沒說話,跟了上去,玉姝看了看雷達和地圖,指了指距離他們大概一天航程距離的一個無名小島,說道:“去這裡”,然後玉姝把無名小島的坐标發給張修,問了一句,多久能到,張修看到玉姝的消息激動的原地跳了起來,看到坐标後馬上開始定位,計算,片刻後張修計劃出路線,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回複玉姝:“最快也要50個小時左右能到”,玉姝回複:“。(一個句号)”。
玉姝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對着顧野顧城兄弟二人說道:“我準備考核一個新人,後天到”,說完把玉姝掌握的張修的資料發到了他們三個的群裡繼續道:“就在剛才我指的那個島吧”,玉姝看了顧野顧城兄弟二人幾秒,見兄弟二人都點了點頭,起身離開駕駛室。
玉姝走到甲闆上的躺椅旁邊躺了下來閉上了眼睛曬着太陽,顧野跟了出來,也躺到玉姝旁邊,張了張嘴,不知道如何開口。
玉姝似乎感覺到了顧野情緒,開口道:“想問什麼?”,顧野的情緒很低,終于還是開口問道:“你是不是要離開了?”,玉姝:“是,也不是。”
顧野情緒似乎到了一個頂點,有點歇斯底裡道:“能不能不走?要不然讓我跟着你行不行,這種猜到你要離開可我什麼都做不了的感覺要難受死了!”,顧野說完後如等待宣判一般舒了一口氣。
玉姝瞬間就笑了,嘲笑,笑着說道:“顧野,咱倆認識快二十年了吧,這自欺欺人,自己騙自己好像有希望的事兒以後能不能不做了?我告訴過你了,玉姝一字一頓道:我.尤.其.不.值.得,忘了麼?我是個人渣,我早就沒有心了,你對我還有什麼期待?嗯?還是。。。我知道了。”
玉姝記得第一次見到顧野的時候,月黑風高的一個半夜,那是一個死胡同,玉姝躲避敵人追擊的時候翻牆路過,顧野顧城兩兄弟窩在牆角,衣服和人都髒兮兮的,看起來像兩個沒人要的布娃娃,玉姝看了一眼就又翻牆走了,過了幾分鐘敵人沒有追上來,她忽然就覺得可能那兩個孩子被她給連累了,她又折返回去,果然看到追擊她的五個蒙面敵人在毆打顧野顧城兄弟二人,一直逼問他們,把剛才的人也就是玉姝,藏哪裡了,玉姝雖然知道自己可能打不過敵人,可還是沖了下去。
那是玉姝被稱為瘋子的起源,玉姝用盡了全部武器和力氣,跟蒙面敵人打到兩敗俱傷,地上八個人,兩個瑟縮在牆角,是顧野顧城兄弟二人,四個死了,兩個還有氣息,其中一個是玉姝,另一個是領頭追擊玉姝的敵人,玉姝實在是沒有一絲力氣起身了,把匕首扔到了顧城腳邊,對顧城說:“殺了他,不然你們也會有麻煩。”,顧城瑟瑟發抖,又往顧野懷裡鑽了鑽,玉姝又說道:“去城東,市集對面那個村子裡,找到門上挂了一條黑布那間破房子,左手邊靠裡面的牆角,從下往上數第四塊磚,扣出來,裡面有錢,就當給你們的補償,夜裡再去。”
說完,玉姝緩緩的閉上了眼,出氣多進氣少了。
顧野想了想,鼓起勇氣撿起匕首,哆哆嗦嗦又很堅毅的走向那個蒙面人,深呼吸了一下,一刀插進了蒙面人的胸口裡,濺了顧野一臉血,蒙面人卒。
之後顧野和顧城兄弟二人趁着夜色擡着玉姝到了破房子,拿錢給玉姝買藥,算把玉姝給救了回來,之後顧野顧城和玉姝走上了同一條路,一起扶持,之後創立了暗夜,顧野想報答玉姝,可玉姝不想接受,她覺得顧野不欠她的,就這樣互相糾纏折磨了很多年,玉姝的性格從小時候的陰郁偏執到現在的瘋,也說不清是好還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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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姝拉起顧野就往船艙裡走,顧野一臉懵逼,玉姝推開自己房間的門,拉着顧野進去,關門,一推,整個動作在幾秒内做完,玉姝拉上窗簾。
此處省略一萬字。。。
一個小時後,玉姝起身披上睡袍,拉開了一點點窗簾,微弱的光線順着縫隙照進屋裡,玉姝從手镯裡取出一盒香煙,點燃,深吸了一口,嗯,有點嗆,又吸了一口,借着微弱的光線看着顧野,顧野還有些愣神,忽然察覺到玉姝的目光,快速的把自己埋進被子裡,玉姝笑了一下,掐了手裡的煙,也進了被子裡,顧野慌忙的想要轉身,卻被玉姝一把撈過來,此處不可描述,顧野一陣慌亂,想要推開,又舍不得,最後好像心裡冒出了許多粉色泡泡,直到玉姝松開顧野的唇,顧野還有點意猶未盡。
又一個小時後,玉姝起身去洗澡,顧野躺在床上,看着地上散落的衣服,某些地方不可描述的印記,半眯着眼,眼神中透露着一些不舍,最後變成了一些嘲弄,顧野在心裡問自己,心沒得到,但是得到了人,真的開心麼?顧野搖搖頭,似是想把這些想法從腦子裡趕出去一樣,然後閉上了眼。
玉姝洗完澡,看到顧野睡着了,從戒指裡拿出了一些食物,坐在椅子上,一邊吃一邊制定對張修的考核計劃,幾年前暴打張修的時候嘲諷過他的武力值是戰五渣,這幾年他應該有自己訓練,那麼武力值考核可以自己親自來,用個七分力,張修能應對十分鐘就算通過,意志力,統籌力,計劃能力,自己跟顧野顧城在島上做點陷阱和障礙,讓張修無裝備荒野求生48小時應該也差不多了,抵抗誘惑的話,讓顧城來就行。
想着想着玉姝發現顧野醒了,正在看着她,眼神中沒有了閃躲。
玉姝咽了嘴裡的食物道:“去洗澡,回你房間。”,然後起身準備去衣櫃拿衣服換,顧野起身從背後抱住玉姝,語氣有點委屈道:“不能負責麼?”玉姝頓了一下,然後嘲笑道:“我說過了我是人渣,沒有心,用你們男人的話怎麼說來着?哦~提上什麼不認賬,對吧?負責?用什麼負責?用我那早就不存在的心?或者用一直這樣對你負責?呵呵呵。。。”玉姝嘲諷的笑了。
顧野手一僵,然後放開了玉姝,失落的準備去洗澡,顧野又突然心一橫,轉身親上了玉姝,大有一種隻看眼前不管将來的氣勢,直到玉姝拍了拍顧野的背,顧野喘着氣,忽然抱住玉姝,帶着哭音道:“不用負責,一直這樣也可以,隻要是你,什麼都可以。。。”玉姝愣了愣,她感覺到她早就失去的心的位置似乎有了異樣,但隻是一瞬。
玉姝摸了摸顧野的頭,說到:“不必為了我這種人渣委屈自己,不值得,我也不需要,你以後會遇到喜歡的姑娘,脫離暗夜,成家,生子,過你美好的一生,今天就當做了個夢吧。”說完玉姝放開了顧野,随便套了件衣服出了房間。
顧野感覺空落落的,穿上衣服就回了自己房間。
進了房間,顧野坐在椅子上發呆,然後手似乎被什麼打濕了,顧野發現自己哭了,顧野用手抹了抹眼淚,發現眼淚根本止不住,越抹越多,心裡也很痛,哭着哭着竟然暈了過去,片刻後顧野醒來,眼神中閃着莫名的光,忽然一邊嘴角翹起笑了一下,顧野拿出相機,開始對着自己拍照,各種不可說的印子拍的很清晰,有整體的照片還有局部的特寫。
顧野又固定好相機的位置,照着玉姝剛把他拉進房間之後的樣子拍了幾張照片。
欣賞着自己的傑作,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顧野把照片都放進電腦的隐藏空間,設置好防火牆和密碼,保證除了自己誰也找不到打不開。
忽然顧野感覺倦意襲來,快速的複原相機和電腦的位置,剛坐到椅子上就暈了過去。
片刻後,顧野睜開眼,之前眼神中閃着莫名的光的顧野消失不見,像從沒出現過一樣,取而代之的是滿眼的失落,一身頹氣的顧野。
顧野起身洗澡,吃飯,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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