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大夫。"謝從寒踩着落葉而來,腳步微微有些亂。
在西山深處,一座岩山被植被覆蓋,中間空蕩蕩,是處淺淺的岩洞,裡頭燒着火,漫出灰煙。
灰煙帶着一股子草藥味。
謝從寒是尋着味兒來的。
溫翊年紀不大,與月容禀同歲,三十有二,一身麻色布衣,衣衫褴褛打着補丁,卻幹幹淨淨,胡子長至喉結,卻順暢極了。
溫翊聽到聲響,卻見自己的徒兒躺在他懷裡,呼吸急促,眉眼緊湊。
急了,"媱媱怎麼了?"
謝從寒找了塊幹淨的草垛,把人放下,道:"中毒了。"
溫翊眼珠子瞪得老圓,張口就罵,"你這混蛋玩意兒,不是叫你照顧好她,當了官就不上心了?"
謝從寒:"我得錯。"
溫翊無語。
這家夥态度永遠這麼好,罵人的話到嘴邊都沒地兒扔。
溫翊氣得臉色憋紅,道:"滾一邊去,别擋我。"
"大的小的沒一個省心的。"
他把上脈,眉頭擰在一塊兒,就沒松開過,嘴裡念叨,"奇怪。"
"太奇怪了。"
"她有什麼症狀?頭暈?頭疼?還是忍不住脾氣亂砍人?這手上這血是誰的?"
謝從寒一一道來,溫翊聽着心驚,"不可能!"
"她殺了那麼多頭狼,結束後還能保持清醒?"
謝從寒面癱着臉,僵硬的點着頭。
溫翊原地打轉,認知被颠覆了,心海波瀾起伏。
他這徒兒自那年失憶以來體内就有一種來自外域的毒,整個西梁這十年間,莫名其妙就有人失蹤,再出現。
性情大變甚至癫狂砍人至死。
極少有人像月知霜這樣清醒的活着。
他奉旨尋遍五國調查,隻在北境見過類似的藥,隻不過北境的藥效有時限,傷害較小,也從未死過人。
直到他在赤焰意外闖入了一片禁地,碰見幾個鬼鬼祟祟的人,語言奇怪,拖綁着人質,往他們嘴裡灌藥。
這群人醒後變成了面如死灰,見血就瘋的怪物,弑殺以後沒幾刻,就死透了。
月知霜體内的毒,與那些人被灌的藥,是一種。
竟然還能好好的活着?
溫翊詫異的反複把着脈,生怕錯漏了什麼。
謝從寒道:"她還容易餓,犯困。"
溫翊不以為然,"力氣大的人,吃得都多,那些在碼頭幹苦力的,哪一個不幹個幾碗大米飯?"
謝從寒道:"她可是才吃完一斤半的小酥,晚間吃空了六盤菜,再加上我的那份。"
溫翊:……
豬吧。
謝從寒接着舉起了月知霜不讓離手的十斤肉幹,這短短兩個時辰,隻剩一小半了,"還幹完了六斤多的風幹牛肉。"
"這正常?"
溫翊暴跳如雷,"正常個頭!吃這麼多,是要撐死她嗎!你不會攔着點兒?"
謝從寒冷着臉,撇了眼沉睡中的人兒,道:"她不吃就喊餓,一餓就眼巴巴的看着我…"
溫翊高道:"眼巴巴的看着你你小子就心軟?胡來!?"
"臭小子,你就慣着她吧,慣她胡來,慣着她追那秦小三,改天她那心裡鬼精的王八犢子跑了,有的你哭!"
謝從寒一聲不吭的替睡夢中的人兒理了理亂,眼裡的平靜染上一抹柔潤。
溫翊嫌棄的打量他,突然道:"你小子,跑去當官,該不會開竅了要娶她了吧?"
謝從寒卻道:"謝家不該落寞。"
溫翊瞅他心口不一,手癢癢想捶他,可這小兔崽子今非昔比,他打不過,愣是沒敢動手。
陰陽怪氣道,"還死不承認,愛都愛了還怕說出來丢臉?"
"也不知道你接的誰,你爹可沒你這麼别扭。"
溫翊重重得拍了一下謝從寒的肩,不知是為了洩憤還是教育,"臭小子,你可别後悔,煮熟的鴨子也是會飛的。"
謝從寒默不作聲,火光攏住他半邊面頰,蓋在陰影裡,看不清神色。
溫翊看不下去,榆木腦袋撬都撬不開,沒好氣的拍着袖擺道:"你就看着她吧,老子采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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