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哥哥總是溫暖得像個太陽。
不知道過了多久,高溫讓我的體感時間變得混沌且錯亂。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新家的門鈴響了起來。
截然不同的電子音樂流轉而出,我聽見中也離開的腳步聲,開始有些想念原先别墅那枚挂在門下的小銅鈴。
“次次喊我來都是披星戴月的,你們兩兄妹什麼時候能在正常的上班時間照顧我的生意?”岸谷新羅的抱怨聲一路傳來,他趿拉着拖鞋,将醫藥箱放在旁邊的床頭櫃上,“不過這次竟然隔了半年才搬新家,真是可喜可賀。”
我極其克制的咳嗽兩聲,沒忍住往被子深處縮。
“黑醫生還挑上班時間?”中也乜他一眼,伸手把我從被子裡拖出來,“現在知道怕了?躲也沒用!誰讓你去招惹那條青花魚!”
“晚上好啊小深海,賽爾提心心念念讓我邀請你病好之後去我們家玩。”岸谷新羅站在床邊,笑眼彎彎地俯視我,他身上的大褂白得刺眼,讓我不寒而栗。
他拿出耳溫槍放到我的耳邊,想當初剛認識岸谷新羅那會兒他用的還是水銀的體溫計。科技真是日新月異發展迅速。而岸谷新羅看了眼那一方小小液晶屏上顯示的數字,速度快到中也甚至沒來得及把腦袋湊過去,便将一切歸了零。
“39攝氏度。離你最高紀錄41.5攝氏度還差點。”他拍拍我的腦袋,“退燒針和輸液,哪個?”
他這問題明顯問的不是我,中也環抱手臂站在一旁,在我懇懇切切的目光注視下選擇了我稍微比較容易接受的答案。
“輸液。”
“行。之後我再給開點藥,你記得盯着她吃下去。”岸谷新羅爽快答應,中也聞言點了點頭。
我忽然覺得自己像塊等着被人分而食之的豬肉,毫無主權人權可言。
“别喪着臉呀小深海,岸谷新羅說着從他那可怕的、仿佛深不見底的、與潘多拉盒子相差無異的醫藥箱中拿出一樣又一樣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物品,它們分别是碘伏、醫用棉簽、藥水,以及一次性輸液器。
“保持心情愉悅病才能好得快。”
可我隻要看到你就不開心。
我有一肚子髒話,但不能說,也說不了,嗓子難受。
碘伏塗抹在手背上冰涼一片,我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手被岸谷新羅墊高,果然還是沒辦法接受即将針紮的現實,迅速将手縮回了被子裡。
“你這反應速度可不像高燒39度啊。”黑醫生不禁感慨,轉頭對中也說,“她不配合工作。”
中也黑着臉一巴掌蓋在我臉上,冷冷道,“動手。”
“你們欺負小孩!”我扯着嗓子喊道,然而這嘶啞的聲音并沒有喚醒他們的良知,隻起到了堅定中也決心的反作用。
“哎……又不是給你注射什麼奇怪的東西,再說這麼掙紮的話就給你打退燒針了喲?”
岸谷新羅輕聲的威脅立竿見影。
通常采用肌肉注射的退燒針基本都是沖着側臀部分去的,這意味着打退燒針需要脫褲子。雖然岸谷新羅是給黑醫生,醫德還是能夠用錢擔保,騷擾病患這種事情他通常幹不出來,我也不信他會對有腦袋的人類女性産生興趣。我過不去的是自己的羞恥心,十六歲的青春美少女也要面子。
但其實打針并不是我所害怕的,因為當前我對痛覺的敏感程度大概能與樹懶一較高下。我怕的隻有針管接觸皮膚那一瞬間刺刺的寒意,可能是小時候在機構裡被注射了太多藥物,非但沒感到麻木,反倒變得諱疾忌醫起來。
紮針的整個過程不超過五秒。
與橫濱一樣,池袋也是個是非之地。而岸谷新羅作為池袋最有名望的地下密醫,為人稱道的還要屬他外科技術。喊他來照顧發燒的小姑娘确是小題大做,且就性價比而言着實低得有些不值,但問題在于有錢難買中也樂意。從小到大被我拿台燈、枕頭、杯子、八音盒等物件砸出門外的醫生不計其數,岸谷新羅是其中堅強留到最後的勝利者。
“好,結束。給你開點中成藥,有一小部分沒糖衣所以可能會很苦,不過還是要好好吃完。”黑醫生直起身子,調整着輸液器上的滾輪。他語氣像在囑咐我要好好吃飯快快長大一樣。
“啊對了,最近行情不太好,這邊價格有調整。”
“怎麼調整?”
“以往價格的基礎上上調三分之一。”
“知道了。”中也果然對此毫不在意,他連眼皮都沒擡一下。我甚至産生了岸谷新羅是不是看準他這一點特質故意訛錢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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