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髒漸漸開始鼓噪,我低下頭沒有再回望他的眼睛。時間似乎越來越慢,卷過我臉頰的風也開始變冷了。
直到我聽迹部說,“那還愣着做什麼?為你的國王陛下帶路吧。”
我仰頭看見他的笑。
這心髒的節奏是對的嗎?
第24章
024東京到底有多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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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跪坐在榻榻米上,顧不得發麻的小腿,隻能一動不動目不轉睛地盯着面前瓷碟上一塊破損的粗糙斷面。
事态到底是如何從迹部與赤司的再見發展成為冰帝網球部與洛山籃球部的聚餐呢?我思考着這個問題。
老實說我也摸不着頭腦。我隻是想着以毒攻毒,畢竟迹部和赤司從小就不太對付。
大概是小學二年級的時候,他們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情吵架,為此舉行了隻有兩個人參加的試膽大會——比一比看鬼片誰先閉眼,去鬼屋誰先呼救的幼稚對決,還得拖上我做仲裁——雖然結局是他倆都做出了符合“男子漢”的反應,但那兩雙淚光盈盈的眼睛一直被我記得清楚(即使他倆都不止一次地向我表示過希望我能将這段黑曆史遺忘)。
關系如此要好又惡劣的兩個人,或許讓他們見面吵上一架,我就能找到小時候相處時的那種自在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别扭地連手指都不知道是不是該蜷縮進衣袖裡。
可不曾料想的是,這兩個人竟然成熟了不少,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周圍人多,總之他們并沒有如我所想的那樣擺出針鋒相對的模樣,而是換上了虛僞的微笑。
然後我就聽到作為東道主的迹部說,不能讓遠道而來的客人帶着一副辘辘饑腸回去。
再然後我們——這個“們”裡包括:冰帝網球部、洛山籃球部、以及很想很想很想回家的我——一行人來到了向日嶽人傾力推薦的一家位于池袋西區的烤肉店。
池袋這個地名,猶如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讓我面色慘白地放棄了思考,宛若行屍走肉般一路蒙頭轉向地跟在迹部身後,告訴自己别去聽别去看别去想,賽爾提通常不會白天出門的,她不會的!
“你要是不想吃烤肉,現在還有機會反悔。”
或許是我把自己放得太空的緣故,迹部将熱氣氤氲的大麥茶推過來時陶瓷杯底磨擦實木桌面的聲音都讓我打了個顫。
這家藏在池袋犄角旮旯裡的烤肉店人均消費同樣是它門可羅雀客人寥寥的一大原因。寸金寸土的狹小店内,隻有我們一行人與正在忙活備菜的老闆。拉開店門時他還坐在收銀台後面吃羊羹。
宍戶亮與葉山小太郎相處地不錯,實渕玲央和忍足侑士交談甚歡,我甚至聽到了他們對話中出現的諸如吊橋效應、首因效應、古烈治效應之類的愛情心理學詞彙……
身處這片不可謂不融洽的和諧氣氛中,我擡頭看了看迹部,低頭看了看杯裡淺青色的茶水,又擡頭看了看坐在另一側同樣一瞬不瞬盯着我的赤司,終于忍無可忍倏地起身道:
“你們兩個!是想用眼神淩遲我嗎?!”
而且到底是為什麼不坐在自己部員之間,反而要和門神一樣的守在我這裡啊?!
飯都會變得難吃很多!
“又在說什麼胡話?不就隻是普通地看着你嗎?”迹部神色自若地挪開視線拎起茶壺給自己的杯子斟滿,破天荒的他竟然沒讓桦地代勞,難道今天的太陽要從東邊落下?“是不是你最近壓力太大,精神這麼敏感?要不要把學生會的事情挪給須王薰,我放你兩天假?”
“真的嗎?!”迹部的後半句話讓我正在整理的髒話統統泥牛入海化作為無,我也顧不上赤司是不是還在旁邊盯着我看,側身雙手摁上迹部的肩膀一陣猛晃,“你要記住自己今天說的話哦!這裡這麼多人聽着,可沒有給你反悔的餘地!!!”
“啊嗯?本大爺什麼時候沒有好好遵守和你的約定?”他挑起眉梢,一邊把我的手從自己肩膀上拿下來,一邊往我手心使勁兒地捏了一下。
我立刻抽回手甩了甩。其實捏手心并不怎麼痛,我是不太懂迹部又哪裡不高興了。
這個看似還挺親昵的小動作他通常用來與我表達不滿。起初卻是因為我跟迹部說,自己對鋼琴一竅不通,他不太相信才捉住我的手檢查得來的。
在我看來任何樂器都不如一本經典物理學的書來得實在。說什麼陶冶情操,都隻是父母哄小孩兒希望他們能好好坐在一個地方不要亂跑的鬼話。而中也從不強求我做任何事情,畢竟當初他可是自己撂下狂言,向我許諾我是可以擁有陽光自由和小花的。所以無論讀書也好,寫作業也好,做完了你該做的事情,剩下的時間想玩就去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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