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片眼鏡讓坂口先生看起來刻闆得像個老學究,“中原中也,你知道自己現在的行為足以構成侵害國家公務人員的罪名嗎?”
“我是法盲,不知道。”
中也很是坦蕩。
平心而論,中也大多時候都是個守規矩的人,一旦别人指出他的錯誤,他就會感到理虧繼而分神轉移注意力(我覺得這就是他總被太宰先生耍得團團轉的原因,但我不敢說也不想承認)。
但今天的中也顯然是占盡了道理的——至少他是這麼以為的,所以才在面對坂口先生的時候顯得如此理直氣壯。
坂口先生的心理素質着實令人欽佩,起碼我做不到被别人逼迫到家門口還能不動如山地與對方**。
“說起來你不是要問她問題嗎?還專門派人去了學校。我現在把她帶來了,幹脆早點開始早點結束如何?明天還要送她去上學。”中也在殘垣揚塵之中拎出一張辦公椅,又随手拿起旁邊桌上沒有被殃及的紙質文件,扔在滿是灰塵的椅子上,應該是要當坐墊用,“明明已經留出足夠給你的下屬通報消息和給你準備的時間了,這幅慘狀還真是難看啊?坂口安吾。”
直接連教授眼鏡都不喊了。
論擺架子,中也還是要比我更有經驗的。他的行為雖然沒有讓坂口先生露出更多表情,卻成功地讓身邊一圈的公務員們黑了臉。
然而事已至此,再不向我問清楚柴田事件的來龍去脈可真就血虧。域名、請記住
“中原小姐,麻煩您跟我過來。”這種時候還能保持禮貌,大概已經不止是職業素養過硬這麼簡單了。
我看了看中也。他沒說話,隻在我背後輕輕推了一下。
前路忽然就變得筆直寬敞又明亮了。
坂口先生離我十多米,我蹦哒到他身邊,還沒等他說話,又聽見中也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半個小時後還不放我家小孩回去睡覺我就把這裡拆了,沒意見吧?”
聾子都聽得出這是威脅。坂口先生說可以。
他将我帶進一間像是會議室的房間裡,雙手交握地放在面前的桌子上,筆直地坐着。
沒有記錄員,沒有錄音筆,沒有攝像頭。
我能确定這的确是次不那麼嚴肅嚴格的問話了——其性質大概跟班導老師定期找我喝茶差不多。
“具體經過辻村君已經向我彙報過了。你的确隻是自衛,沒有構成防衛過當。”
我說噢。
“經過搶救,那位柴田君也已經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折刀刺到了脾髒,破損嚴重,主刀醫師選擇了摘除。”
我說噢。
幸好不是什麼胰髒胸腔隔膜啥的,萬一間接背上一條人命的我該多委屈。
脾髒這個器官摘除雖然不能說會像是盲腸或者扁桃體那樣,對人體沒什麼影響,不過也不至于影響到今後的日常生活。
柴田文次應該慶幸自己的好運,畢竟在展開超重力空間之後,我基本不會用眼睛去看出現在身邊的危機。
随後坂口先生又跟我說了些關于量刑處罰的問題。我漸漸意識到這次談話與其說是問話,或許更像是具有安撫性質的談心。整場對話下來,我基本隻在坂口先生所說的話中讀到了一點——“法律會給出公正的交代”。
這樣不僅穩定了我的狀況,還能通過我影響到中也的情緒,實屬一舉兩得。
但那種熟悉的鈍感又出現了。就仿佛所有的線索擺放在了我的面前,解開謎題的過程之中卻始終缺少最關鍵的一根牽動一切的軸承。
我的腦子裡不斷地閃過幾個詞語與片段。
欺淩,破産,情緒忽然的起伏,人人喊打沒有建樹的籃球部。
英雄,天台,粉碎的門與圍欄。
一想到關于柴田文次的為什麼,我就有點懵。
腦子不好使的人,是不可能從冰帝的幼稚園一直呆到高中二年級的。
至少他應該懂得察言觀色的,應該明白趨利避害的,應該有一顆把一個人人都以為應該廢部的社團堅持到畢業的決心。
且不說“運動系男生都是熱血笨蛋”。
我隻是很單純地覺得,一個能守着人人喊打的社團、背着諸多颠怼一整年,從小就被教育效益最大化的人,在經曆了家庭變故後不應該是這副絕望堕落的樣子。
人緣即是機緣,見識即是鑰匙。
在冰帝積攢的東西能在今後轉變成常人無法企及的資源。
天生的差距便決定了他們能比普通人見到更加廣闊的世界,培養出更超前的意識,享有更豐富的資源。這也是為什麼在階級固化的今天,人們總會說“商人的兒子還會是商人,政治家的兒子還會是政治家”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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