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田正臣問我,“中原小姐是想聽真話還是假話?——在下的閱曆實在淺薄輕浮,說多說多錯,屆時惹得中原小姐不快也還請不要将我這隻井底之蛙之言放在心上。”
說罷還狗腿地搓了搓手,活像賣場裡逢人說鬼話神色谄媚的推銷員。
我甚至不禁開始反思從前的自己到底在紀田正臣心目中留下了多可怕的印象,才會讓曾經威風凜凜名震池袋一時的獨色幫“黃巾賊”的少年首領如坐針氈——好像隻是把他和他手下的三四十名小弟一同碾進了地裡,也沒造成太大傷亡?
我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又從鍋中撈出一片牛肉,扔進盛着解辣的牛奶杯子裡。
“假話。”我想了想,選擇了後者。
“好的。”紀田正臣立馬點點頭,表示會意,“假話是,在下以為,比起七十億分之一,人們或許會更樂意成為分母小的分數裡的一員。”他認真地看着我,觀察着我的反應。
我挑起眉梢,把沾滿油的筷子放進橘汁裡攪了攪。更多紅油的小圓塊漂浮在牛奶表面,紅紅白白。别說,還有那麼點波點藝術的好看,“那麼真話呢?”
“那還用問嗎!”他拿起茶杯宛如公正嚴明的判官拿起了手底的驚堂木,狠一拍桌子,“像中原小姐這般美麗可愛的人,無論做什麼都不應該被責難啊!!!維納斯的斷臂是錯嗎!不是!那是命運注定的必然的缺憾!那是人類對最真切的美的向往!”
“可愛就是正義!美麗即是真理!哪怕在OTAKU的世界裡,愛與美也是能夠被永久傳唱的不朽主題!”
“噢,這麼說來我真是天生就占了大便宜。”我笑起來,打了個響指,裝着紅油牛奶的被子立刻漂浮至空中,越過滾沸的火鍋,落到紀田正臣面前,“紀田君還是這麼懂得哄女孩子開心,能在你身上看到從前熟悉的影子真的讓我打從心底感到開心。不然我今天可能還要為見不到臨也而感到難過呢。”
紀田正臣目不斜視,連半點餘光都沒有分給面前的牛奶,“哪裡的話!能有幸被中原小姐邀請共進晚餐才是我這輩子都不敢肖想的美夢。”說完他便笑意盈盈地端起了杯子,咕咚幾口喝完了我精心配制的飲品。
哎……被戲弄的對象太過乖巧也的确很容易令人喪失興緻——就跟被惡作劇的人不會露出任何驚吓恐慌的神色一樣乏味無趣。
等到紀田正臣氣定神閑喝完紅油牛奶,甚至把那片牛肉也吞嚼入腹之後,我也沒打算再做停留。
我今天是來找折原臨也的。
不巧他的秘書矢霧波江小姐告訴我,折原臨也最近一周都沒怎麼光顧情報屋的辦公室。若非還會時不時地發消息讓她把資料傳到他手機上,矢霧波江甚至已經做好老闆猝死街頭、無法按時發放工資、向厚生省申請勞動仲裁勢在必行的心理準備了。
毫無疑問,上門撲空對于很少主動向他人發起約飯邀約的我而言無疑是非常大的打擊。
老實說我有很多可以傾訴的對象。甚至隻要是我願意,哪怕是森先生都會願意在百忙之中擠出半小時來聽一聽我青春期的少女煩惱——前提當然是我加入港黑。
但合适的人總是可遇不可求的。
因為實際上,我需要的并非是傾訴對象,而是單純的傾瀉情緒的對象。
所以這人最好怕我恨我,卻又無法明目張膽地從我面前逃走。
我必須承認我的所作所為的确是将自己的快樂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的惡行,甚至能稱得上程度稍輕的心理扭曲,我本應該為此産生罪惡感,也應該讓理智回歸、讓道德占領制高點。
但有句老話說得好,惡人自有惡人磨。所以在“如果那個人的名字是折原臨也”這個大前提之下,我是沒有良心可言的。
新宿找不到折原臨也的行蹤,我隻好乘車跑到池袋去碰運氣。
民風淳樸的池袋驿曾經是折原臨也大活躍的地域,彼時他的昭著臭名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哪怕直到現在打聽起他也沒幾個人會給我好臉色。
平和島靜雄就是其中之一。
如果人的眼睛能噴火,此時此刻平和島靜雄靛藍色鏡片的墨鏡大概已經被熔成一灘膠狀的液體了。
“你們兩隻臭鼬難道不是光靠對方身上的臭味就能找到彼此嗎?!快從我面前滾開!”
平和島靜雄一定是誤會了什麼。我擡手撓了撓頭,順便偷偷打量着他的酒保裝束。這人肩寬腰窄腿長,夾煙的手也十分修長好看,但我敢斷定這是位母胎solo的童貞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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