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眼神示意:講。
“你說的那個‘跟我有點關系的人’是誰?”
“你猜不到?”
“你不給我答案我怎麼知道自己猜不猜得對?”
“呵,那你先說說你猜的人是誰。”
“我的研究負責人鶴林科恩。”我飛快地報出一個名字。
一方通行點了點頭,“看來你還沒蠢到不可理喻的地步。”他真的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嘲諷我的機會。
“他人呢?”我問。
“死了。”他平淡道,“三天前,他主動申請參加了未完成的躍遷實驗,被分解成量子了——怎麼?難過?”
我撓了撓頭,“嗯”了一聲。
一方通行立刻嗤笑道:“他說過以前找了很多種辦法想要殺了你,可你命大得很,一直沒能得手。對這種人你也要同情?你有聖母情結嗎?”
我翻了個白眼,“我又沒說他不該死。這人好說歹說養了我十年,我就算跟條狗玩都該玩出感情了吧,感慨一下又怎麼了?這個世界上除了立場不一的利我主義者,還有很多美好的感情在等着你挖掘嘞。再者說他是個渣滓我就也得像個無血無淚的渣滓一樣嘲笑他的死亡嗎?我對形形色色的生命都很有敬畏之心的好吧!”
雖然是被強行鍛煉出來的敬畏之心。
我做出建議:“這位小同學,心理書看多了也不代表你都懂了,一切理論研究終究要回歸實踐的,去熱愛這個醜陋的世界吧!——所以你知道他為什麼作死參加躍遷的beta實驗嗎?”
“除了想回去還有什麼别的理由?”被我一通亂怼的一方通行竟然還好好地回答了我的問題。
“他想回去我大概能明白為什麼。”畢竟這個世界的科技樹的發展前景令人擔憂,而且對于我的研究員而言,他人生一多半的時間與精力都耗費在那邊的世界。
即使沒了我,他也依然擁有其他的機會與成果。
之前一方通行說吃完飯就可以回去——這句話毫無疑問代表着研發其實已經成功,現階段已經擁有進行躍遷的手段了。
而三天前,大概是白蘭大勢已去的時候?
他在這種情況下選擇躍遷也不奇怪,畢竟作為敵方陣營的人員,一旦白蘭式微,那麼他大概再也不會機會可以接觸到躍遷的裝置——他之所以會着手研究這個項目大概就是為了回去,回到學園都市。
仔細一想,這種歇斯底裡的做法的确很符合學園都市學者的氣質。
他們貪生怕死,自私自利,卻又有着一腔奇怪的孤勇。
我擡頭看着天花闆,忽然說:“但是我已經記不得以前為什麼自己想要回去的理由了。”
“哈?你說的這算什麼?炫耀嗎?”一方通行觑起眼睛,說罷,嘴唇又抿在一起。
我沒有理會他的挑釁,又問:“诶,一方同學,問你個問題。”
“講。”
“你認識的我,是另一個‘我’吧?另一個不是十歲,而是更晚一點才來到這個世界的‘我’。”
他不鹹不淡地“嗯”了一聲。
“另一個‘我’以前過得比現在的我要好嗎?”我又抛出了一個充滿“我我我”的問題。
“你問這個的意義是什麼?”
“知道有平行世界,就會想比較一下嘛!”我從睡袋裡跳出來,把它草草地卷成一大團,抱在懷裡,“雖然我希望每一個平行世界的我都能過得很好,但我還是最希望你眼前的這個我能比任何一個平行世界的自己都過得好。”
我吸了一下鼻子,感覺有點堵塞,大概是感冒了。
一方通行盯着我的臉看了一會,還沒有等他說話,據說是在外面煮火鍋的太宰先生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恰好看到我在吸鼻子,碰着我的臉搓了兩把,震驚道:“笨蛋竟然會感冒?!”
剛被教育過不準說髒話,滾字卡在我的喉嚨裡
“走開啊!”我毫不猶豫地甩開他的手——沒甩掉,于是又開始問“我都要走了為什麼我哥不來送我”的問題。
“中也的話現在應該在意大利清繳殘黨。”太宰先生歎了口氣,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令人頭疼的熊傻子,“對他來說工作當然比你重要啦,你不是早習慣了嗎?”
他意圖明顯地挑撥離間起我和中也的感情,着實可恨。我側頭咬了口太宰先生的手,他嗷得痛呼起來,一邊罵我是小狗。
我刻意地大笑三聲,這時國木田先生從外面走進來,無視了沖過來向他告狀的太宰先生,指了指門外對我說,“開飯了,快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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