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夜把太子府拿出來的血玉遞給溫桑晚,“晚兒仔細瞧瞧。”
溫桑晚心裡泛起嘀咕,倒也沒拒絕,拿起血玉細細檢查,這塊玉之前她檢查過,為什麼還要她再次檢查?
北冥夜看着小貓兒迷糊的樣兒,眼底笑意都溢出來了,“三處。”
“什麼?”溫桑晚停下查看的動作,不明看向北冥夜,她可是清清楚楚記得,在老匠人院子都待不到一盞茶的工夫,說的話都不超過十句話,怎麼會有三處線索?
“一處,十幾年不曾雕刻。二處,京城老爺,三處,林老頭醉酒誤言。”北冥夜一點點往下抽絲剝繭,引導思路,“晚兒可記得,我們在院子待了多久?”
溫桑晚如實回答:“不足一盞茶。”
“沒錯,不足一盞茶,老匠人沉思,解答,和我們待得剪短時間。歸根結底,我們認識時間非常短,老匠人卻給了我們信息。換尋常之人,最合理的行徑,應該是警惕我們。更不會端詳血玉後,狀似無意間透露信息。”
溫桑晚照着北冥夜的解釋,細細回響,重複呢喃:“十幾年不曾雕刻,京城老爺,醉酒誤言……”猛地,她眼睛一亮,“老匠人在告訴我們,擁有這種品類血玉的人不多,是京城人士,且與林家有密切來往。”
北冥夜低笑一聲。
“隻要順藤摸瓜,一定會有線索,對嗎?”
“嗯。”
溫桑晚忽然笑出聲,“老匠人心裡藏了明鏡。也對……常年摸玉石的人,豈會看不出玉石古怪之處,這樣挺好,明哲保身。”
“不虛此行。”
“外塞很亂嗎?”
“嗯。大大小小部族不下千百,部族之間常年紛争不斷。”
“北冥夜。”
“嗯。”
“你要去夜郎國嗎?若去,可以邀請我一道嗎?”她沒忘記北冥夜要解毒,而她也需要給星辰找解藥。
“晚兒,想去?”
溫桑晚道:“好奇罷了,一夜之間不複存在,若可以,或許我也能恢複。”
這點她沒說錯,一夜之間死亡,冤魂遍地,等同于副本試煉,對她的恢複有幫助。想起北冥夜的寒毒,好奇地提一嘴,“北冥夜,你身上的寒毒,是誰下的?”
北冥夜看向遠處,目光變得幽深,“後宮那些腌臜之事,無非不過,利至上。”
兩人一搭沒一搭聊着,漸走漸遠。
落于身後十幾步之外的北冥風和李言,瞧熱鬧瞧得起勁,更是降低存在感。
幾人剛踏進客棧。
哐當——
碎木橫飛,一隻斷腿木椅子徑直砸向門口,緊随而來是一聲憤怒的嘶吼:“滾——”
碎骨健步而出,橫刀劈斬落下,木椅子斷裂兩半掉落地面。
北冥夜揚起手擋住溫桑晚的視線。
溫桑晚擡眸想往前看,一邊疑惑道:“怎麼了?”
北冥夜冷眸,“别看,髒。”
阿紫繞道前面,手中長劍飛出,狠狠插進木樁。“小姐,莫看。”
溫桑晚眨了一下眼睛,不讓她看?越不讓看,心可就不跟腦子共鳴了,一定得看不可,擡手拽住北冥夜的手往下拉,伸着脖子就想往前看。
北冥夜見狀,大手直接蓋住溫桑晚的眼睛。
溫桑晚下意識喊出聲,“夜郎,你作甚?”人多的地方,她當然不會直言不諱北冥夜的名字,擡手想摳開眼睛上的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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