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幾個月的水庫工地勞作,勞累過度身體出現了不适,便請假回家休養看病。思女心切,未進家門洗漱換衣服,蓬頭垢面、胡子拉碴、破衣爛衫的便徑直的一瘸一拐的來到托兒所接孩子。不曾想,爸爸因思女心切,隻顧着前來托兒所接孩子,卻不想爸爸長期不在家,竟連女兒在哪個班卻都不知道。便在底矮的黑洞洞的土坯茅草托兒所門前無奈東張西望,徘徊着不知該進哪扇門,爸爸蓬頭垢面正在左顧右盼猶豫時,沒有預料到他的這一舉止,使的那位正在脾氣的訓孩子的剛調進連隊托兒所的保育員誤認為是叫花子走錯了門來要飯,便出言極為難聽的訓訴着爸爸非要将爸爸攢出托兒所。
爸爸再三解釋,自己是老李,是剛從水庫工地請假回家專門過來接孩子的。這位爸爸從未謀過面的脾氣暴躁的保育員,就認定爸爸是叫花子說啥就非要趕爸爸出去托兒所。正在保育員惡語相傷爸爸時,媽媽這時剛下班回家趕來托兒所接孩子,老遠就聽到托兒所門前這位保育員打着嗓門似乎是在跟什麼人脾氣。
媽媽着急接孩子聽見托兒所門前有吵鬧聲,以為又是誰家孩子接的晚了,家長又再被哪位大脾氣的保育員訓訴呢。心裡毛的媽媽便加快了腳步,心想每天基本上都是她一個人最後接孩子,每次保育員都會繃着臉不高興的數落幾句,可是,從來都沒有聽到哪位保育員這樣子的對哪位來接孩子晚的家長這樣子惡語傷人,嘴裡不停的罵着叫花子,要飯的。媽媽不高興的嘟嚷着:不就是下班晚了,來接孩子晚了點嗎?有必要這麼大的脾氣嗎?還一個勁的罵人家叫花子,要飯的,還要一個勁的将人家趕出托兒所。媽媽又嘟嚷道:這也怪了,不就是來接孩子晚了嗎?罵别人是聽花子,是要飯的,這家長來接孩子,保育員怎麼會把家長罵成是叫花子,要飯的,這保育員這樣子來罵家長是不是也太難聽了吧!這也不對吧!叫花子?這種事情在連隊也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連裡也從來都沒有看見過有聽芲子來要過飯呀!再說了七連離團部和其它連隊這麼遠,這個連隊是全團最偏遠的連隊,路又是一條十分難走的七拐八繞的土路,一個叫花子來要飯這怎麼可能,就算是有叫花子要飯,他不走靠近團部路好走的連隊,這叫花子怎麼可能餓着肚子偏偏要走一天的路來跑到這麼遠的七連來要飯,而且還直接跑到了連隊最為隐秘的重中之重的托兒所來要飯。媽媽越想越覺的這裡邊一定有什麼重大問題,這要飯花子一個人人生地不熟的他是怎麼知道連隊最為關鍵的幾十号孩子的托兒所會在這裡呢?這叫花子還一直辯解說是來接孩子的,這個事情肯定不對,一定有問題,會不會是有壞人來到了在隊,趁着這個季節連裡職工都在忙,天又快黑了,趁機冒名以來接孩子為名,想來搞破壞。想着媽媽越想越害怕,越擔心起托兒所裡的姐姐的安全。
放快腳步,媽媽還着忐忑不安的緊張的心情飛跑似的朝着托兒所跑來,氣喘籲籲的媽媽一路跑着來到了托兒所的門前,看見有幾人正氣憤填垠的指着一個蓬頭垢面的人在數落着,脾氣非常大的老遠就能聽到扯着大嗓門喊叫:叫花子,要飯的。那個保育員的喊叫聲。旁邊幾人似乎是在給那位脾氣一直叫罵叫花子、要飯的保育員在解釋着什麼,這位保育員又似乎是什麼也聽不進去,一個勁的扯着嗓子叫罵着站在人群裡的那個蓬頭垢面被人罵做叫花子、要飯的,男人。
媽媽這時聽着亂哄哄的叫罵聲和人們解釋的原因,心想,噢!這人好像不是什麼壞人,也更不是什麼叫花子、要飯的,聽着好像是誰家的男人剛從水庫工地回來的,顧不上回家,看見天黑了就先到托兒所來接已有幾個月沒有見到的孩子。
媽媽便也放松了緊繃着的心,知道孩子在托兒所裡平安無事,也就準備繞過這群還在叽叽喳喳吵鬧的人群,去趕緊接走還在黑洞洞的房子裡等着媽媽來接的孩子。猛然間,一句更尖銳刺耳的叫嚷頓時将媽媽的怒火升到了極點,隻聽見剛才那位保育員扯着嗓子尖叫到:我管他是李海銀還是海銀,我看他就是叫花子,是來這要飯的。我不認識這個土頭灰臉、滿臉胡子拉碴、蓬頭垢面的你們說是李海銀的人,我隻知道這人穿的個破衣爛衫的滿身塵土的叫花子。這人想來我這接孩子,這樣一副叫花子樣,我還怕他吓到我托兒所的孩子們。叫花子!你趕緊給我走人!出去!出去!出去!
媽媽一聽那位保育員嘴裡不停的在說李海銀、叫花子、要飯的。媽媽以為是自己聽錯了,這女人嘴裡的,李海銀不是我裡的當家的嗎?我家當家的開春時,就去幾十公絡以外的水庫工地了,已經都去了快半年了,一直都沒有回來過,最近,也沒有聽說我家海銀要回來呀!這會那位保育員卻一直在叫嚷李海銀,叫花子、要飯的。媽媽心裡七上八下納悶:我剛才明明聽見那位保育員是在無理的謾罵我家李海銀。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我海銀回來了。可是,一直都沒聽他捎過信回來,說是他要回來呀?這是怎麼回事,這蓬頭垢面破衣爛衫的人是我家海銀。
媽媽忙揉揉她那雙大眼睛,半信半疑的湊到人群裡,一把将還在不依不饒的謾罵着的女人扯到一邊,生氣的問着那個保育員:誰讓你在這耍潑罵我家李海銀是叫花子、是要飯的。我家海銀惹着你了嗎?
爸爸被這突如其來生的事情給弄蒙了,正站在原地傻愣愣的由那位保育員去謾罵羞辱,不知所措時。忽然間卻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生氣的質問那位保育員,忙回過神來轉過身急促的喊道:會清,你怎麼這麼晚了才回來接孩子,我剛從水庫工地回來回家看你還沒有回來,我怕咱家妞妞一個人在托所害怕,便急急忙忙跑過來接孩子。可是,沒有想到,我這麼樣吓着了這位保育員,她非說我是叫花子、是來要飯的,說啥非要趕我走,不讓接孩子,你看都這麼晚了孩子還沒有接上。會清你趕緊去将孩子接上,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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