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家小院裡石桌邊已吃好午飯的大姨、舅舅、媽媽正收拾碗筷,大姨夫便從廚房将已沏好的茶水、水果端到了石桌上,對大姨說道:良會,你們坐會,再說話,會青妹子和兄弟一會要走了,妹子這次回來時間短,在家也住不了幾天就要走,妹子這次回來你們姐妹又是十幾年沒有見面了,有很多心裡話要說,你們坐着再多說一會話,我去收拾碗筷。大姨夫說着便将碗筷收拾了端到廚房洗碗去了。
廚房裡傳出大姨夫清洗碗筷的嘈雜聲和大姨夫哼唱豫劇的小調聲。一陣陣幽揚悅耳的豫劇《花木蘭從軍》的享唱随着大姨夫清洗碗筷的叮咣聲,傳到了石桌邊聊天的媽媽耳朵裡,這幽場的豫劇選段是媽媽想起了小時候常聽爹爹的哼唱。小時候每當媽媽聽到爹爹哼唱《花木蘭替爹爹從軍》的這個段落時,就會纏着爹爹給她講花木蘭的故事。也不管爹爹忙不忙,非得聽爹爹有聲有色地講上一段才肯罷休。
媽媽這時聽到廚房傳來大姨夫的那悠揚的小調便對大姨說:姐!真沒想到我姐夫還會唱豫劇,還唱的這麼好聽,我自從到新疆以後的這十幾年間,就再也沒有聽到過這樣好聽的豫劇了,更沒有再聽到這樣好聽的《花大蘭從軍》了,再我的記憶裡,就是小的時候總是纏着爹爹,為我們哼唱這段美紗的豫劇。姐!沒想到十幾年沒有聽的豫劇選段,今天會在姐姐家聽姐夫啍唱,真是太好聽了,姐夫唱的太好聽了,姐!我提個建議,是不是讓姐夫來為我們唱上一段呢。
媽媽說着便起身就朝廚房快步走去,舅舅見狀,忙上前抓住了妹妹的手說道:妹子!你瞧你這火急火燎的性子,小時候就這樣,長大了還這樣,姐夫正忙着呢,你又要纏着姐夫來給你唱戲,你這脾氣和小時候一點都沒改,你以為是你小時候纏着爹爹給你唱戲,爹爹就得放下手裡的活來給你表演一番。你沒看見垍夫正在廚房忙着洗碗收拾廚房嗎?這幾天大姐都在娘家等着接你和秋了,又辛苦的忙着幫我給家裡準備了幾天的年貨,又折洗被褥,又忙着蒸了一天的大油馍,而大姐自己家裡的活卻沒有幹成,這馬上快要過年了,這幾天大姐沒有在家,大姐家裡裡外外全都要靠大姐夫一人在家去做了,你卻要纏着姐夫給你唱戲,妹子!你也一可真行,隻考慮自己,不考慮别人累不累,辛苦不辛苦。你就不要去打擾姐夫,大姐家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我們坐一會就要走,大姐家離咱家還有二、三十裡路,我們得趕緊走,要不天黑了我們都還趕不到家,咱們早點回去,咱家村上實際每晚大隊部都有說書、唱戲的,回去了,我每晚帶你去看戲、聽書。咱大隊熱鬧的很。
媽媽本來急着想聽姐夫給啥段豫劇《花木蘭從軍》選段,結果卻被哥哥突然沖出,拽着說啥不讓打擾姐夫,氣的媽媽皮氣上來正準備給哥哥脾氣,接過又聽哥哥說是哥哥趕早過來接她回家,就是要趕在天黑之前回家,去看大隊部每晚的說書會和豫劇表演。
媽媽聽到哥哥說家裡大隊部每晚都公有說書會和豫劇表演,頓時樂的把剛才的事都忘在腦後,忙叫上秋拽着哥哥扯着大嗓門對廚房的姐夫喊道:姐夫,你忙着,我跟我哥帶上秋,我們就先回家了。正坐在石桌邊的大姨正看着弟弟妹妹你拉我扯的似乎要打架的樣子,笑的一是将眼淚都笑出來了,大姨笑着抹着眼淚勸兄妹倆不要鬧翻臉了,正準起身去拉開兩人時,忽然又聽到這個急性子妹妹,又扯着大嗓門給廚房正忙着收拾廚房衛生的姐夫告别,拉着兄弟牽起小外孫女說是要回家去。大姨一時間給弄的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以為是兄妹二人你拉我扯地弄生氣了,氣的遠道而來的妹妹生氣了,不再她家呆了,生氣要走人呢。大姨忙收住了微笑,小心翼翼地湊上去問道:妹子,你這不是要吵着嚷着讓你姐夫給你唱戲嘛,為啥突然又拉着你哥和秋回家呢,我們姐妹倆還沒再說幾句話吧你怎麼就李生氣的走了呢?是我們誰惹你生氣了呢,還是你哥拽着你,你生氣了呢?
舅舅見狀,忙對姐姐說道:會青想聽姐夫給她唱一段響,咱河南豫劇選段《花木蘭從軍》,我看你們忙,你知道咱家村上每晚大隊部都有說書會和豫劇表演,我這趁天還早就帶妹子趕在天黑之前回家看第班的豫劇造段《花木蘭從軍》,姐你也知道,咱河南豫劇選段《花木蘭從軍》是咱妹子打小就喜歡聽的戲了,從小就為了聽《花大蘭從軍》不知耽誤了咱爹爹多少時間出門賣豆腐。甚至有幾次就為了要聽完咱爹給她唱完《花木蘭從軍》連課卻不上了,遲到了幾次,在學校被老師的戒尺打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就是這樣直到現在都是愛聽這段戲,姐!哎!咱這妹子,這十幾年間在新疆沒有聽到咱這河南豫劇了,我真不知道她是怎麼過來的。所以,我今天早早的趕過來,接妹子回去,天黑之前到家,趕到大隊部看第一場《花木蘭從軍》的豫劇選段。咱體子聽我說接她回家有豫劇花木蘭從軍》便高興的拉着我就要走。姐!妹子沒有生你們你氣,她是想咱豫劇《花木蘭》想的入迷了。拉着我回去看戲呢。
大姨聽舅舅這樣說便笑道:妹子!我這妹子還是和小的時候一樣,這風風火火的脾氣還是沒有變,小時候家裡沒錢看戲,就整天纏着爹爹給他說豫劇《花木蘭從軍》小時候就愛聽戲,長大了還是這個愛好,隻要聽到誰哼叽《花木蘭從軍》,那你瞧她那入神的樣子,什麼事情不做都行,那就非要把這戲聽完了不行。
大姨笑着問媽媽:妹子!也就是這樣跟你哥說的一樣,這十多年,你這個戲迷是怎麼過來的,新疆可沒有河南豫劇給你聽,你不寂寞孤單嗎?媽媽色不可待地邊拽着哥哥往坡下走,邊扯大嗓門說道:姐!我在新疆一點不孤單,我有海銀和兩個女兒陪着,我也會唱咱豫劇,沒事幹時我還會自己哼哼句呢。
媽媽的話逗的大姨和舅舅、大姨夫都笑了。媽媽邊說着邊又說道:姐!我就不陪你說話了,我得趕回去看第一場《花木蘭從軍》,回去晚了就看不到了。姐!我大年初二再來和你聊天。到時,我還要請我姐夫給我唱《花木蘭從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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