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漢皇室與其他中原國風俗不同,女子可騎馬可習武,更可見外男。單單是不可以繼位,不可立為太子或世子。這位身為兵馬大元帥的嫡公主還有一項特權就是:不許夫家納妾,一生一世隻有一位正妻。
皇帝走到完顔烈面前,對劉南平說:“這位是骠騎營統領完顔烈,你小時候就認識的,在皇後母家草原你被狼群圍攻,還是他救得你,你記不記得了?”
完顔烈低下頭,臉卻漲得通紅,難免擔憂。他本想在路上跟劉南平來一個完美邂逅,卻被公主算計傷了腿,還把人跟丢了。明着他是技不如人,暗地裡說明他完顔烈配不上劉南平。
劉南平看出了完顔烈的顧慮,對皇上說到:“回父皇,小時候的事兒臣實在不記得了。不過骠騎營是我們後漢最英勇的精銳,完顔統領一定是個身懷絕技的英雄。今後還請多多關照!”劉南平向完顔烈一拱手,給足了面子。
完顔烈見劉南平沒有提路上的事,十分安慰,抱拳躬身對劉南平說到:“末将必定全力以赴輔佐公主,為公主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皇上說到:“今天是個喜慶的日子,不準提死不死的。今後平兒在軍中事宜全有你輔佐。軍中規矩多,人生疏,平兒剛回來全都不懂得,你是軍中老人了,要多叮囑多照顧。”
劉南平舉起酒杯對完顔烈說道:“敬将軍一杯!”劉南平這一聲小腔調夠完顔烈回味一輩子的。什麼照顧軍中事務,就連公主家中事務完顔烈也要照顧着,最好照顧一輩子才真叫好。完顔烈的心情完全從最低谷被調了上來,一想到自己等了十年的心上人終于回來了,以後就可以天天見到,讨論軍務切磋武藝,說不定還能有身體接觸,越想越美,一口氣飲下一整杯。他的情緒已經升到雲端了,飲一杯笑一下想一想……直到天黑,他是最後一個離席的,還是被家丁擡回去的……
第二天早朝,皇帝正式宣布劉南平任後漢兵馬大元帥,統領後漢所有軍隊,要求文武百官全面配合調度。這是給了劉南平實實在在的權力,是公主其他所有皇子公主都望塵莫及的,就連太子也沒有這個權力。老臣們都是見識過上一任兵馬大元帥的本事的,新貴們雖然沒親眼見識過,也是聽說過的,對嫡公主無不信服。唯有軍中的年輕将校既沒見識過,也沒比試過,對于女人當元帥,聽女人調遣,覺得既沒面子也是個讓列國恥笑的笑話。
劉南平自然看得出來軍中的反應,既然要統領三軍先就得打得過這些将領,擒賊先擒王一點也沒錯。她當即在朝堂上宣布:為夯實後漢軍隊,擴充将校隊伍,從明年開春起在正陽門外搭台打擂。軍卒百姓,外鄉人,外國人,隻要是願意效忠後漢皇室的有志人士都可以登台打擂,打一個月決出前十名,每人賞銀oo兩。如果能夠打得過劉南平,那麼兵馬大元帥讓位。
聽到“讓位”這個詞,堂下百官都怵了,紛紛議論這劉家的兵馬大權怎能外落?這嫡公主好大的口氣,難道她不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嗎?後漢百姓仗着她是公主,明裡暗裡讓着她,這外國的習武之人若是真有人才,還不得直接把她殺死在擂台之上?這二三十年後漢仗着兵強馬壯不斷擴張,哪個鄰國沒割地賠款,那都是把後漢恨的牙癢癢,恨不得殺了嫡公主讓後漢顔面全無喪失底氣……
皇帝明知這是劉南平想令軍中信服她,沒想到的是這位嫡公主不按套路出牌,步子有點大,話說的有點猛。又一想,既然把大權給了她就應該放其一試,後漢歸根到底還是劉家的,再怎樣也翻不了天!
完顔烈十分了解公主的功夫了得,他隻怕别人赢得頭籌讓公主刮目相看,令他在公主眼裡沒了顔色。雖然赢不了公主,也要拿得下狀元才有資格跟公主匹配。
兵馬大元帥打擂的告示張貼在後漢每個城池,凡是有點身手的都躍躍欲試。軍中将校都覺得這位公主有點意思,都想跟公主過過手,要是打得前十還能有個好前程。
退朝之後,皇帝對劉南平說:“平兒,你可知道一百年前有一個李唐王朝?”
劉南平:“兒臣讀書讀到過,天下田地全歸李唐,萬國來朝普天同賀。父皇是想咱們劉家成為李唐那樣的天下共主?”
皇帝:“沒錯!我劉家祖上原本隻是李唐的一個邊塞小官,天下大亂之時逃到草原蠻夷之處。無衣無食,飄零孤苦。因與完顔家結親才成為了草原貴胄,一步一步一點一點才有了今天的地盤和富貴。”
“要想守住眼前的富貴,現在擁有的遠遠不夠。草原蠻夷天生獸性,以搶奪為興事。如果我們沒有足夠的糧食金銀安撫,早晚有一天他們不會把劉家放在眼裡。我們隻能不斷的擴張,獲得更多的田地和奴隸。”
“草原人是一把雙刃劍,用好了是我們殺伐征戰的利器,用不好就會傷了自己的性命。你回來的路上遇到完顔烈的經過他都告訴我了。昨天你沒有挑明是給足了他顔面。做的很好。他是一個衷心的部下,雖然武藝不如你,但心性純良對你又是一片真心。完顔家有出息的青年才俊他是最好的一個。你不妨考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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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南平面露難色說:“父皇,您忘了還有一個瘸腿的魏國太子,女兒還沒見呐!”
皇帝哈哈一笑:“這個你不用擔心,他不會再站起來了,不過也不會馬上就死。魏國是我們第一個要吃掉的鄰國,十年前你姑母嫁過去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做準備。現在魏國的軍隊,大臣大多數都在你姑母的掌握之下,我們隻差一個理由就可以出兵滅了魏國。這個理由既要冠冕堂皇,又要不能讓其他國家找出抵制我們的理由,所以我想在這個魏太子身上做做文章。”
劉南平:“孩子明白,不過孩子還年輕,想趕緊為國家出力,不想現在就考慮終身大事。若是沒有十分如意的姻緣還不如終身不嫁報效國家的好。”
皇帝:“不急,你先練兵。練出一支能征服天下的後漢虎師。最多三年,就是你大顯身手的時候了!”
劉南平:“遵命!”
話說轉年一開春,兵馬大元帥的擂台就在正陽門前擺下了。每天上台打擂的還真不少,有軍卒、獵戶、山裡的響馬……外國人還真不算多,像樣的就更少了。劉南平跟完顔烈坐在台下,挑着勉強像樣的問幾句做個登記。
一連半個月,能打赢的大多是後漢軍中之人。劉南平盤算着,這些年後漢确實樹敵不少,要不然怎麼沒有豪傑好漢前來打擂,必定是不願意效忠後漢。中原武林能人不少,不願來那就是要跟後漢做對了,将來戰場上見吧。
一來二往,完顔烈跟劉南平熟絡起來,偶爾也能一起用飯了。劉南平還是話很少,身邊一直有小蝶跟着,從未跟完顔烈獨處,也沒有一同逛街,也沒有說過跟軍務無關的話。
打擂第天,完顔烈跳上擂台,單挑前九個赢家,讓他們一起上。劉南平沒想到完顔烈會有這個舉動。這些人雖然不能算上高手,但完顔烈也不是高手啊,一對九的勝算很難講,劉南平倒是很有興緻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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