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我們非常敬重皇後娘娘,隻是您得告訴我們往哪搬啊!”
“你還好意思問往哪搬?皇後娘娘駕到之前,任何女眷不得留宿後宮。”
張妃的宮女聽不下去了,出來替張妃講理:“從娘娘進宮我們一直住在雍翠宮。先帝在時就把雍翠宮賜給我們娘娘一人居住。這裡就是我們娘娘的家,我們哪也不去哪也不搬。”
“我說怎麼會如此嚣張呢,原來是魏國的賤婦,魏國先帝早死了,你們怎麼不去給他陪葬?哪裡來的小蹄子給我打,往死了打。”顔玉正盤算着如何下手,她又不能直接對張妃動粗,這個不知深淺的宮女正好中了顔玉的下懷。
一幫宮女圍上來把她推倒,你踢一下她踹一腳的,馬上臉上就挂了彩,嘴角淌出血來。張妃撲倒在她身上,求顔玉放過她們。打人的宮女看着顔玉等待指示,顔玉高聲說到:“這些賤人眼裡頭沒有皇後娘娘,早就該管束管束了。”
一聽這話,這幫宮女打的更兇了,不管是張妃還是她的宮女,照打無誤。就在此時,皇帝帶人走過來,高喊一聲:“住手!”
衆人一看是皇帝,都吓得躲到了顔玉的身後。顔玉沒想到皇上偏偏在這個時候過來,她也是一個聰明的,沒有上來就告狀,隻是低頭順目的站在一側。
皇帝親自扶起張妃,把她摟在懷裡問到:“這裡還是朕的後宮嗎?居然敢對朕的愛妃動手?”
吓得一衆宮女太監腿腳直打哆嗦,隻見顔玉對皇帝說到:“回禀皇上,是臣妾。”
皇上一看是皇後宮裡的主事宮女,怒氣就洩了一半。一本正經的問道:“你為何要對貴妃動手?”
“回禀皇上,奴婢受皇後娘娘之命,勘測後宮風水擺設。大師剛剛測算出此座雍翠宮是鳳位,奴婢尊天象請這位夫人搬離此處。沒想到他們不但不搬還藐視皇後娘娘,說什麼自先帝起,他們就住在這裡,哪裡也不去。奴婢記得後漢先帝後宮并沒有這位夫人,他們明擺着就是藐視皇後娘娘,藐視皇室。”
“沒有,我沒有藐視皇後娘娘。我隻是問你讓我們搬到哪裡去而已,你不但不給我安排去處。還打我的宮女。”張妃哭喪着臉,嬌滴滴倒在皇帝的懷裡,一種弱不禁風的脆弱,讓顔玉産生一種作嘔的感覺。
在後漢,即使是勾欄瓦舍的女子,也沒有張妃那樣妩媚勾人的狐媚勁兒。所以,顔玉看不上她也是情理之中。再加上,顔玉早就想替皇後整治整治這個狐狸精了,在皇後駕到之前給她先來一個下馬威。
皇帝一看張妃嬌弱的不能自理,便心疼起來。“愛妃咱們哪裡也不去,就住在雍翠宮。”
顔玉在這個問題上寸步不讓,高聲質問:“皇上,此宮是鳳位所在,理應是皇後娘娘的宮殿。您不讓這個賤婦搬走,難道您想廢後再立嗎?”
“大膽奴才,你竟敢質問朕!來人給朕打她,打到她明白自己是誰為止。”上來兩個侍衛把顔玉按倒跪在地上,直勾勾的往她的背上掄棍子。
顔玉是一個年近六旬的老妪,一把年紀要比皇上還要大上幾歲。從小就跟着皇後進宮,一直兢兢業業的伺候着。哪裡受過這樣的責罰,幾下子就得把她的骨架打散,一命嗚呼!
張妃見顔玉被掄了五六棍子,便跪下來求皇上:“皇上,求您看在您與皇後娘娘的情分上,别打了。這位姑姑知道錯了。”
“你看她的樣子她知道錯了嗎?要是一個新人不認得主子打幾棍子教訓一下也就明白了。她是整個宮裡最老的,什麼規矩她不懂,明明就是在這裡仗勢欺人。皇後不在這裡,就是皇後在這裡,朕也要重罰嚴懲。”
張妃不求情還好,這一求情,皇帝便更加氣憤了。要說這個顔玉是一個認死理的,任可身子受罪也不半分改口之意。皇帝氣就氣她眼裡隻有皇後,壓根就不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裡。這樣的奴才就是該打。
直到打了三十悶棍,顔玉的後背都已經血肉模糊了。顔玉袒護的所有宮女都撲在了她的背後,死死的抱住了她,悶棍紛紛落在了她們的身上。顔玉一頭栽倒在地上,執行的侍衛用手一摸,現顔玉斷氣了。宮女太監全都哭喪起來,張妃見人死了,心中一驚昏死過去。
皇帝趕緊把張妃抱到宮裡,放到床榻上,請禦醫診治。早就把被打死的顔玉忘得一幹二淨。衆人把顔玉的屍體擡到住處,宮女拿來濕布要把屍體擦洗幹淨。
一位年長的姑姑阻止了這些宮女,說到:“不要動顔姑姑,皇後娘娘的主事姑姑不能就這樣被白白打死,我們得讓皇後娘娘看到,顔姑姑死的有多慘!顔姑姑是為了保護我們才被活活打死的,我們要為她報仇!”
衆人全都跟着她喊起來:“報仇、報仇……”皇後宮裡的主事姑姑無論是前朝還是後宮,都是說一不二的存在,現在卻被皇帝打死,全都因為那個不明來曆的張妃。難道被完顔家執掌五代帝王的後漢後宮要變天了嗎?
皇帝守在雍翠宮張妃的床榻邊上,禦醫号過脈對皇帝說到:“啟禀皇上,娘娘是驚吓過度,心悸所緻,臣已經給她開了安神的藥,不出三天便會好起來。隻是不要再受到驚吓才好。”
禦醫下去開方子了,張妃緩緩的睜開眼睛,淚水不停的從她的眼眸裡流出。宮女端來茶湯,皇帝親自接過來,喂給張妃喝。現在侍候張妃的都是原來的宮女,她們都覺得這個後漢皇帝要比魏國先帝對她們娘娘更好。
張妃喝完茶湯,掙紮着坐起來,對皇帝說:“皇上,都是臣妾不好。現在顔姑姑死了,皇後娘娘會以為是臣妾害死了她的親信。臣妾害怕,還請您厚葬了她,也許能讓皇後娘娘消消氣,少恨臣妾幾分。”
皇帝越聽越氣,本是那個顔玉以下犯上,難道皇後還不分青紅皂白報複張妃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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