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師傅在貴華宮,恐怕皇上這個月連貴妃的大門都進不去了吧!”
“咱們的皇上本來就不是一個貪戀美色的人,一大把年紀了,還得操勞國事。像張飛那樣妩媚的還是離遠點的好。蕭淑妃是個安分的,那兩個小的也知道分寸,不會掀起大風浪的,暫且把争寵的事放一放,先把公主的婚事張羅張羅。”
傍晚皇帝如約再次來到淑媛宮,隻見蕭淑妃穿着契丹人的裙袍,在大門口接駕。卻不見劉姗姗的人影。
“愛妃,姗兒怎麼不在?”
“回皇上,姗兒去陪皇後娘娘了,今晚就宿在漢正殿不回來了。”
“原來如此!你這身衣裙好似當年你剛進宮的時候的樣子,豔麗迷人。”
“多謝皇上誇獎!臣妾以為喝漠南的好酒就要配上契丹的歌舞,才能盡興。皇上可有雅緻看臣妾獻舞?”
“好啊!朕知道貴妃會跳西域的舞蹈,請她過來你們兩個切磋切磋。”
蕭淑妃心想:我都這樣竭盡全力的邀寵了,你還想着她,你心裡難道就不在乎我的感受嗎?我也是你的愛人啊!眼淚簡直就要止不住奔湧而出了,可是蕭淑妃還是一個要體面的人,她控制住了。
“皇上,臣妾的舞是獨舞,隻能給臣妾的意中人看。況且貴妃娘娘昨日在漢正殿,自請閉門學習後漢宮規,還向皇後娘娘借了顔心姑姑一個月。說是合宮上下不學明白不開門,若是因為要與臣妾切磋舞技讓她失了言,是不是就是臣妾的罪過了?”
“原來如此,看來貴妃是下了決心要融入後漢的啊!可喜可賀!”
“皇上,您快嘗嘗臣妾宮裡小廚房做的油炸鷹嘴豆,這道菜可是别處沒有的下酒佳肴。”
蕭淑妃親自夾了一筷子喂到皇帝嘴裡。兩個人貼的是那樣的近,簡直都要嘴對嘴的喂了。喂完鷹嘴豆又喂了一杯酒,這漠南的酒确實好喝,勁也大。一杯下肚,皇上的腦袋就暈暈乎乎的了,蕭淑妃命樂師奏樂,她自己舒展身姿跳起舞蹈來。
一口酒一支舞,幾支舞跳完,皇上模糊的眼神便把蕭淑妃當做張貴妃了。除了蕭淑妃比張貴妃纖瘦一些之外,沒有太大的區别。在醉眼朦胧的皇帝心裡都是一樣的妩媚,一樣的嬌羞一樣的勾人心魄。
可是在皇帝的印象裡完顔如意可不是會主動勾人心魄的女人。她是保守的,甜美的,善良的,一颦一笑都能讓人如癡如醉!可是她再也回不來了,眼前的妩媚女子起碼眼眸跟她是一樣的,何不及時行樂?
這一夜,蕭淑妃終于如願以償了。她現原來皇上也是喜歡妩媚的女人,早知如此,早早改變風格不就早早固寵了,也就不會有後來那兩個小的什麼事了。
可是又一想,倘若後宮裡隻有她與皇後兩個女人,那麼她還能活到現在嗎?答案很明确,在這個完顔家掌管的漢宮裡,誰也不可能既要恩寵又要好好的活着。所以,千萬别激怒了皇後。
貴華宮裡,顔心問話問到天黑以後就點燈繼續問,一直到子夜才把所有人都盤問清楚,揪出來一個太監和兩個宮女有細作嫌疑,都送到長白派的監牢裡了。此事牽涉到張實初,倒逼着他趕緊到尚書房跟皇帝解釋。
次日一早,剛下早朝張實初便來到尚書房求見皇上。誰料皇後娘娘正在裡面,可想而知肯定是在說貴華宮裡查出來細作的事。無論是否真的與張貴妃、張實初有關系,皇後娘娘都會借此讓他們兩兄妹扒一層皮下來的。
當初是張實初逼迫劉南平答應與魏太子的婚約的,導緻耽誤劉南平年過二十還沒有成婚,後來又把張妃送到皇帝身邊争寵。歸根到底所有壞事的始作俑者都是這個張實初,如今被皇後抓住了把柄,不置他于死地絕不會罷休的。
王飛虎立在尚書房門口說到:“啟禀皇上,左相張實初大人到了,現在就在門口候着。”
皇上看看皇後,皇後并沒有想走的意思。皇上對她說道:“你先到屏風後面回避一下。”
“是,臣妾遵命。”皇帝讓皇後回避就代表着可以旁聽張實初是如何解釋的,那麼皇後就有據理力争的機會。皇後走到屏風後面,王飛虎便把張實初請了進來。
張實初一進門便給皇上行禮問安,除了這些并沒有多言。因為剛剛在門外得知皇後也在,他就想定了對付皇後的辦法,隻聽見張實初這樣對皇帝講:“啟禀皇上,魏地舉辦科考的事情進展的不算順利。因為之前斬殺貪官的規模有些太大,魏地的讀書人都在懷疑後漢皇室對任用魏人的可信度。”
皇帝用狐疑的眼神看着張實初說到:“此話怎講?”
張實初繼續說:“他們怕舉辦科考是假,鏟除異己是真。後漢官員在以前的魏地上的作為實屬苛刻。現如今轉變的太大,又與大規模斬殺京官這種事一聯想,他們都怕劉家皇室要讓魏地的讀書人都死光,從而沒有人鼓動魏人造反了。”
“豈有此理!給他們機會做官都不懂得珍惜,還想入非非!難道他們都願意當奴隸嗎?”
“皇上此話極對!隻是有些奴隸他們不安分,總想制造些什麼事出來。讓他們的主子不舒服。”
“他們要想讓朕不舒服,朕就讓他們難過的沒時間想别的。”
“皇上可聽過愚公移山的故事?子子孫孫何其窮盡乎?”
“你說怎麼辦?”
“臣以為從兩方面下手抓。其一,不分後漢與魏地,全國一起科考,考上的秀才、舉人不分戶籍,一起參加殿試,擇優錄用。
其二,由臣出表以示全國,表明魏人也可做漢官,隻要忠心于劉家皇室,就可得到重用,上至一品國相下至九品通判,全憑自己本事。臣張實初就是活生生的例子。魏地的考生都可以勝過臣,取代臣,能者居上,就是劉家皇帝優于魏國舊主的地方。
臣以為,橫豎打通魏人的心結,就可以後漢與魏人一家親,魏人可以在後漢做官,後漢的進士也可以在魏地做官。幾年過後,還哪裡有魏地魏人之說,隻有後漢漢人之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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