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朕早就聽說過顔心有一個會烹饪的小徒弟,原來就是顔豔,朕今晚就要與皇後一同試試她的廚藝。”
馬才人做了一大桌子佳肴,就等着皇上過來共度良宵。等呀等,太陽都落山了也沒見到皇上的影子。宮女來報說皇上回了漢正殿。
馬才人默默的掉下了眼淚,宮女勸道:“才人,您不要難過,奴婢去請皇子過來,陪您用膳吧!”
馬才人用絲巾擦了擦眼淚說到:“同是後宮姐妹,怎麼就差我一個人不招待見嗎?”
“才人,也許皇上今晚有事和皇後娘娘商議,說不定明天就會到咱們這來。”
誰料宮女的這句勸人的話卻成了讓人更傷心的話,次日皇上也沒有到馬才人這裡來。
皇後把張貴妃和顔心叫到漢正殿,安排貴妃主持宮宴的事。貴妃眼看着就比幾日前消瘦了許多,顔玉每日都把貴華宮的宮人折磨到後半夜,起初貴妃還陪着,後來堅持不住就回房去睡。怎料顔心把院裡的聲音弄的大,根本就睡不着。
貴妃心裡很明白,皇後明面上是要把她介紹給京師裡的官眷,背地裡還不知道使了什麼壞心思。所以,不參與才是保全自己最好的辦法。
“皇後娘娘,臣妾并沒有主事的本領,此次宮宴恐怕不能勝任。”
“你不會主事?本宮可是知道你在魏宮裡掌管大小事務有三年之久,難道就沒辦過宮宴嗎?”
“回娘娘的話,魏宮的大小事務都是由魏國先皇後打理的,後來先皇後病逝,魏國先帝身體也是抱恙,臣妾代管後宮事務的日子裡,一切從簡,确實沒有辦過宮宴。”
“你已經跟顔心學了多日,況且你身居高位,皇上也想讓官眷都認識一下皇上親選的貴妃是如何優秀。你是想駁了皇上的面子,還是本宮的好意哪?”
張貴妃心裡就像在打鼓一樣,分明知道這宮宴肯定有貓膩,又推脫不掉。隻能硬着頭皮接下。
“回娘娘,臣妾可以接下此事。不過得請您指點一二,還請您把顔心姑姑借給臣妾,臣妾需要姑姑的鼎力協助。”
“這些都好說,隻不過你要明白,皇上是一國之君,本宮是一國之母。你心裡可以沒有本宮這個一國之母,但是眼裡你要知道本宮是皇後。即使本宮不搬出皇上的旨意,本宮的意思你該辦還得辦。”
貴妃一聽皇後給出狠話,馬上跪下認錯:“娘娘您誤會了!臣妾心裡是十分敬重您的,隻是臣妾确實沒有經驗,宮宴這樣重要的事,臣妾怕出什麼差錯。”
“你是皇上的貴妃,難道你永遠都什麼責任都不承擔嗎?在其位謀其政,别總想着偷懶耍滑。”
“娘娘,臣妾沒有!臣妾會竭盡全力辦好這次宮宴的。”
“行了,從今日起三日後在貴華宮舉辦宮宴,帖子已經下去了。至于形式、菜品、座位,你和顔心合計去吧。你們回去吧!”
“是,臣妾告退!”
這個張貴妃雖是有幾分心機,但是面對皇後一環又一環的打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張貴妃确實有些招架不住。已經多日未見到皇上了,現在帝後住在一起,皇後早早的把貴妃從漢正殿攆了出來就是不讓她跟皇帝見面。
情急之下,張貴妃讓親信太監小李子賄賂了宮門侍衛,混出宮去。把貴妃的難處告訴了張實初。
“你回去轉告貴妃,皇後此時盯緊了我們兄妹兩個,我們兄妹不可鬧出大風波,所以能忍就忍。忍過這個過渡期,貴妃能重新侍寝倚仗皇上了,危機就會慢慢解開的。請貴妃娘娘稍安勿躁,一切謹慎為妥。”
小李子回宮後把張實初的話轉告給張貴妃,張貴妃如夢初醒,原來解鎖目前困境的鑰匙在皇帝那裡。貴妃開始想辦法去見皇帝了。
顔心以籌備宮宴為由處處找貴妃商議,所有細節都得貴妃拍闆決定。貴妃是一丁點私人的時間都沒有,哪裡有辦法去見皇上呐!
午飯過後,隻聽得王飛虎一聲吊嗓:“皇上駕到,請貴妃娘娘門外接駕。”
貴妃心想,幸虧皇帝沒有忘記自己,終于盼到救兵了。顔心見皇帝駕到無法再阻攔,隻能跟着張貴妃到大門外迎接聖駕。
貴華宮的大門終于打開了,張貴妃急匆匆的走出來,兩眼含情脈脈,久别重逢的眸子淚汪汪的會說話,無論誰瞧着都是一副可憐楚楚的模樣。
皇帝走上前去,擡起雙手就要扶貴妃,貴妃撲到皇帝懷裡,再深深一跪:“皇上,臣妾接駕來遲了。”說罷,便低着頭再也不看皇上了。貴妃的淚水落在了皇上的衣袖上。皇帝的心都要碎了:這些日子貴妃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
“愛妃,你瘦了!可是沒睡好還是飯食不應口?”
“皇上……”貴妃欲言又止,隻是回頭看了看身後的顔心姑姑。
這一個簡單又醒目的動作,皇上好像明白了貴妃的心意。
皇上的表情立馬嚴肅起來,看向顔心:“顔心,你教授貴妃後宮的規矩,是不是太過嚴厲了?貴妃是玉體怎能受得住?你得因材施教,不可太過苛刻!”
顔心趕緊跪下對皇帝說:“回皇上的話,奴婢都是直接教授宮人規矩和道理,未曾直接訓導娘娘,娘娘都是在一旁坐着看奴婢教學的。娘娘未曾操勞,奴婢更不會苛刻。”
貴妃見顔心在有意推脫,便擡起頭看着皇上的眼睛說到:“皇上,臣妾不能辜負了皇後娘娘的一番好意,臣妾還是可以堅持的。”
貴妃雖然心裡恨透了皇後,卻不敢說皇後的壞話。要是說了,皇上隻不過是責備皇後幾句,皇後對貴妃的壓制會更加猛烈。到時候吃虧受罪的還是貴妃本人。
“已經學了許久,就到此為止。顔心你回皇後那裡去吧。”
“是,奴婢遵旨!”
“慢着!皇上,其實臣妾學藝不佳,後日的宮宴是您和皇後娘娘的一番美意。臣妾怕自己應對不了,還請您留顔姑姑在貴華宮裡,幫臣妾一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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