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可是如果沒有他當年的犧牲,後漢也不會收複了契丹部落。那樣的話北方不穩定,我們是萬萬不能夠去逐鹿中原的。”
“你是要幫淺求情!”
“師父,徒兒的心思瞞不過您!”
“平兒難道你還是看不明白嗎?用情過度的人無外乎兩種結局。一是被情所傷孤苦一生,二是英年早逝與家國無意。你是身擔國家大義的人,怎麼可能選擇以上兩種結局。
孩子,人各有其命,不要與命搏!完顔烈雖不是你意中之人,但是他是你命中的福星,你不要不選他而擇其他。”
“師父,難道我就不可以争取一下嗎?倘若淺把馳醫好,我與馳未嘗不是一段佳話。”
“你覺得你父皇能放棄大周國而不征伐嗎?你想在馳與你父皇之間做抉擇嗎?無論你選擇誰你都無法面對結果。而淺早年心髒受過重傷,他若舍命救活馳,馳又該如何面對用他父親的命換來的新生?”
劉南平此時内心已經糾結的無法自已!“師父……我,難道我就不可以試一試嗎?”
“好,看來你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了。你不是讓小蝶去虎牢關找馳了嗎?很快你就會得到結果了。這段時間你還是在山上專心練功吧!”
“師父,徒兒無論做什麼還是想什麼都瞞不過您,徒兒會專心練功的。”
……
話說小蝶抓緊時間下了長白山,要不然就又要進入大雪封路的季節了。她騎着劉南平的小玉馬,很快便越開了後漢新京師,直抵虎牢關。她在虎牢關歇息了一宿,第二日一早便奔天下第一大镖局的山寨而來。
一路上順順當當的,沒有遇到攔路的匪人,也沒有過道的官兵,一直到了山寨大門口,居然連一個站崗的人都沒有。小蝶徑直進了山寨,裡面空空如也,但是收拾的很整齊。
廳堂裡沒有人,柴房裡也沒有柴火,每個房間都沒有鋪蓋。再往後院後山走,那裡居然有一排墳塚。墓碑上都寫着人名,看來是山寨被洗劫了。那又是誰把他們埋葬的呐?
最後面明顯有一座跟其他不一樣的新墳,那上面赫然寫着——馳之墓,難道是馳把這些人埋葬的,最後他也死在了這裡。那麼爹爹又去哪裡了呢?
小蝶在山寨來來回回走了好幾圈,嘴裡不停的喊着:“爹爹,爹爹,我是小蝶啊,你在哪裡?淺,淺,爹爹!”
無論她怎樣呼喚,山寨裡還是一個人都沒有,小蝶最終還是打道回府了。小玉跑得就是快,一天的時間,便就到了後漢新京師。
此時的皇後娘娘已經搬回了她的鳳儀宮。自從張貴妃有孕,皇帝日日宿在貴華宮,根本就不理會後宮的其他妃嫔,眼裡心裡早就沒了這個皇後的存在。
本因顔心有錯在先,皇帝把顔心打死了。皇後本是對貴妃恨意滿滿,又不敢輕舉妄動。皇帝又免了貴妃給皇後得晨禮。皇後覺得顔面盡失,便托病說她的頭疼病犯了,讓所有嫔妃都别來請安了。
小蝶剛進後宮,就聽說皇後病重,連嫔妃請安都免了。不免心中一緊,這事得趕緊告知公主才好。正巧,蕭淑妃宮裡的嬷嬷要出宮去采買,正巧在側門碰見了小蝶。
這位嬷嬷是宮裡的老人了,當然認得小蝶,見面相當熱情,便把小蝶引到了淑媛宮裡。劉姗姗是常去鳳儀宮陪伴皇後的,現下皇後正睡午覺,姗姗便回了淑媛宮。聽說劉南平的貼身宮女小蝶姑娘回來了,趕緊過來看看。
“小蝶姐姐回來了,我滴姐有沒有跟你一起回來。”
“二公主金安!回公主的話,嫡公主還在長白山上,是不放心帝後的身體狀況,才讓奴婢下來看看,若帝後安好她便放心了。”
“父皇母後的身體都好着呐!請嫡姐不必擔憂,再說我會替她在母後跟前盡孝的,也可請嫡姐放心就是!”
“可是,皇上派使臣上上長白山要百年長白參,不隻是給帝後哪位服用?剛剛在宮門那聽聽說皇後娘娘頭疼病又犯了,連嫔妃日常請安都免了。這樣嚴重的事,怎樣會讓公主安心呐?”
劉姗姗本來想說話,話到嘴邊又壓下去了。小蝶把她的姿态全看在眼裡,說到:“二公主,您有話盡管直說,不必遮遮掩掩的!”
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來:“有些事你讓一個沒出閣的姑娘怎樣開口說出來!”
小蝶向門口定睛一看,原來是蕭淑妃進來了。
“奴婢給淑妃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
“起來吧,你大老遠的跑回來風塵仆仆的,趕緊坐着。想必你家公主是很着急皇後娘娘的安慰的了。走!到我房裡本宮告訴你實情!”
小蝶跟着蕭淑妃來到了她的寝殿,淑妃坐在正位,小蝶坐在下座上。小蝶在宮裡跟皇後身邊的顔豔一樣都是一等宮女,按理說在主子面前是不可以就座的。
可是這個小蝶除了是劉南平的貼身宮女之外,還是軍中的書記官,宮内外自由行走,是一個有官職的宮女。所以,她以女官的身份可以在各宮主子面前,隻要主位的娘娘允許,小蝶是可以居下座的。
“你可知道宮裡現如今多了一個張貴妃?”
“是不是張實初張大人同父異母的妹妹?”
“正是!自從後宮有了她,皇上的眼裡就沒了别人。日日留宿貴華宮,别說我這淑媛宮冷得向一塊冰窖似的,就連皇後娘娘的鳳儀宮那也是一連幾個月見不到皇帝的影,就連貴妃已有身孕皇上都沒去過别人那裡。
你還不知道吧!皇上為了那個張貴妃,把皇後身邊的陪嫁嬷嬷顔玉和顔心都亂棍打死了,派使臣去長白山要百年山參就是要黑貴妃娘娘補身體用的。”
小蝶聽到這裡确實很驚訝,說到:“可是按照祖制,這百年長白參隻有皇上和皇後才有資格使用。張貴妃再會侍候皇上,畢竟對國家社稷沒有貢獻,怎肯懷個身孕就要用百年長白參滋補?她也不怕折了她的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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