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知道被王芷瑤射死後十幾年發生的事情,不知道王譯信和乾元帝痛失愛子愛女後的互暖,更不明白乾元帝除了殘忍弑殺外,還很任性并兼具某些惡搞的心态。
“老四。”王大爺沉聲問道:“方才我說得話,你可曾聽明白?”
王譯信拱手道:“一切唯大哥之命。”
就在此時,因事耽擱的王端淳趕到了祠堂。
他一身青衣,屬于白身,在祠堂中甚是惹眼,畢竟王家除了祖上是琅邪王家之後外,一直以書香世家自居,家族中少年大多是讀書種子,在祠堂中的人功名最差也是秀才。
他們還記得王端淳讀書不怎麼好,不過他們也記得王端淳拜師在尹大人名下。
因此雖然他們看不上王端淳直到現在還是白身,但也不敢随意笑話王端淳。
王端淳額頭密密麻麻布上上一層的汗水,在衆人的矚目下,他略顯緊張,“父親……”
“淳哥兒到為父身邊來,同瑤兒站在一處。”
王譯信自然不會給王大爺責怪王端淳遲到的機會,挺身護住了唯一還在自己身邊的一對兒女,面對王大爺道:“尹大人對門下弟子要求極高,淳哥兒天分雖然不是出類拔萃,然勝在刻苦用心,基礎紮實,晨讀于他而言必不可少,稍有延遲,以寬厚待人的大哥想來不會怪罪她。”
王端淳動了動嘴唇,周圍不善的目光太還是能看明白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況且他也不想讓即将出繼的王端瀚和王芷璇臉面無光,雖然他們不把他當作至親兄弟看,王端淳一直把他們看作長兄和妹妹。
王大爺對王譯信護着王端淳略感意外,随後道:“這次他遲到,我可以原諒,然沒有下次了,老四,教導兒女不可一味的寵溺,放縱,亦不可偏心偏疼。”
王譯信灑然一笑:“如今他們出繼,我身邊隻剩下了瑤兒和淳哥兒,再想偏心也不成了。倒是大兄多了一對才色雙絕的兒女,您對親生和過繼來的兒女可不能偏心。”
“這是自然,我定然會好好的教導培養璇姐兒和瀚哥兒,同親生骨血一般無二。”
“這裡有一千兩銀子。”
王譯信從袖口裡掏出一張銀票,遞給王大爺,“因王家被奪爵獲罪,我前些年積攢下的房産地契,以及莊子盡數被大哥收回,私房銀子也多用于治病了,如今這一千兩是我唯一能拿出的數目,王芷璇,王端瀚,你們平分了罷,算是我最後給你們的嫁妝聘禮。”
“……我不要。”兩人同時說道,王芷璇目色多了幾分的複雜,她知道王譯信為了賺錢熬夜抄書,模仿旁人畫劣質的畫作……這一千兩的确是王譯信能拿出的極限了。
前生的往事一幕幕的湧上心頭,王芷璇不僅記得王譯信的‘絕情’,還想起王譯信如何寵溺于她的。
那些王芷璇本以為忘記的事情重新浮現在眼前。
她被怨恨,想做嫡女的心思蒙蔽了雙眸,原來她也曾欣喜有一個好爹,可他為什麼就不肯成全自己呢?
到底為什麼?
王譯信把銀票塞到王端瀚手中,“拿去,别讓旁人小看了我,家财不豐,能給你們的不多,但該給的我不會吝啬。”
“父親……”王端瀚嗚咽着,這一張銀票似有千斤重,王譯信手把手教導他寫字,照看他讀書的畫面深深的镌刻在他心上。
隻有即将失去,才明白珍惜。
王端瀚也好,王芷瑤也罷,此時都不由得想起王譯信對自己的好來。
出繼真的好嗎?
王端瀚對這個決定多了幾分的懷疑,王大爺有親生骨血,對他們會如同親生?
王芷璇也多了幾分的憂慮,以及對殷姨娘的不舍,可是此時已經沒有機會再回頭了。
“王譯信,你親更寫族譜,以證不悔今日出繼淳哥兒,璇姐兒。”
“是。”
王譯信腳步雖然緩慢,可這段路并不長,再慢也會走到的。
桌子上族譜攤開,一旁擺放着筆墨紙硯。
王譯信緩緩的合眼,再睜開時果決的提起了毛筆,在族譜上自己名下的王端瀚,王芷璇名下标記出繼,這兩個字是王譯信一生中寫得最難看的兩個字。
他回身把毛筆交給長兄,側開了半步。
王大爺不想再節外生枝,提筆刷刷的在族譜上宗房下面添加了王端瀚,王芷璇的名字。
随後王大爺跪在蒲團上,把過繼的事情禀告王家的祖先,他保證會公平的對待過繼來的兒女,發誓振興王家,重新把王家的冠文候爵位取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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