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又五。”
“怎麼這麼老……”小唧唧念出一句旁人并未聽見。
“衾思,你為什麼要做和尚?”
“衾思,你全名是什麼?”
“衾思,你當和尚之前是做什麼的?”
唐零兒瞧她倆身邊綠蔭環繞,腳邊飛花瓣瓣,心情上佳,忍不住問了一句又一句。前方幾十丈米遠整饬的五間寮舍,灰青地面上他穿的麻藍布鞋忽而停了下來。
耳邊瓷罄音像早日她醉蝶花滴的露珠般,一字一句沁出來,他說:“安,安衾思。”
“和尚名号如同姑娘的一樣,都是個遮掩。”緩緩開口,安衾思說不出謊。卻發現跟前人隻是琢磨似的嚼着話,“你曉得我是做什麼的?不過是每日彈琴送笑臉,這樣說來也倒是,你們也是念經坐佛迎恩客。”
刻意略掉她最後一個題目,安衾思恩聲應便加快步伐到了房間,推門即開屋裡空蕩蕩,唯一算得上亮色的床褥還是灰蒙色緊成一團豆腐塊。比不得唐零兒屋間的花枝招展,雖進内大小都三開間有餘。沒有塵俗男子散發的糟糕味,反而有一股淡檀香溢在周身。
唐零兒轉足巡看一番,書案,椅凳,床榻潤妍端莊,全是上乘胡桃木做成,尋量間,殊不知自己一番舉動都遭某人不經意奪了看去。
從衣廂第一層取出鞋,安衾思踱步到她身邊,瞧唐零兒跟自己來了坐在茶幾邊抿了口她常用的茶杯,“味太清了,跟我們那處茶水不同,喝不出道來。”
邊說着便準備側腰脫鞋,唐零兒臉面上旋生陣風,安思衾背過去,她方才想起什麼捏起裙角将鞋放進去,剛巧腳尖抵攏覺得正合适。
坐在門檔口,擡眼便是四四方方青燈古佛缥缈煙,地上枯黃葉子,櫻粉花瓣暢遊遊,比得上自家内外風景,唐零兒看安思衾依舊跟書桌前站成尊佛,掂量音腔還是問了句:“你這裡怎麼有女人家的鞋呀?”
對他可實在好奇得很。
三
“施主不必知道。”安衾思回旋身來青舊袈裟蕩開圈,一雙比平常男子略小的鞋履讓唐零兒又注意一道。
兩瑩潤指頭尖尖覆在手心裡,唐零兒掐了丁點肉,扯出皮笑,越過眼前人精細眉目往他腦袋頂探去:“自然不必知道,和尚廟裡出了雙女人鞋肯定是我的了。”
“衾思,你也用叫我施主,你說也奇了怪了,我一見你就覺得相似,倒像是老友了。老友……”一雙白枝腿交叉蓋着,肚間兜出了漩渦來。
“之間,這施主,施主的叫反倒生分了是不?”柳條眉彎露出些喜色,唐零兒走上前去将自己半濕的素花鞋子倒勾安衾思略彎的手指尖,聞見他呼吸不轉,倒吹得她脖間清涼,擡眼對視添道:“如果不肯,既當施主,那出家人能不能幫一幫呢?”
貼的過分近,唐零兒都能聽見心腔裡的響動,也忖度他不像平常男人不會對自己動手腳。笑意越發大膽險些溢出嘴又讓她給憋回去了,瞧安衾思手背在身後兩隻鞋搖搖欲墜,影子縮成極小的兩團,想是大暑天日燒人,不言不語的男子,她見的極少,殷切切差點繃不下去時。卻見他微微側出點距離,眉目低柔,話音存在箜篌裡蕩悠悠冷清清念出聲:“那便不論佛門稱謂,但,零兒,你還未說出你的名來給我。”
太陽穴凸凸地跳,唐零兒水眼珠子盡存着黑亮亮的不解,呆滞凝神望向安衾思,剛開口就被另一個聲制止住:
“師兄!你怎麼放了這等人進屋來!”長罩全身,跟安衾思一般瘦壯,看起來不過十一二歲跟她差不多高,眉稀眼圓此時正氣咻咻跨國門檻絲毫不給唐零兒好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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