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注腳其實在最後一句上,卻不好意思直接說,所以要翻來覆去的鋪墊一番。這是她緊張時慣有的作法,葉庭讓心知肚明,這時候還記得要配合她,不能拆穿她,所以點點頭,說:“那我便照自己的意思解,你可不能反駁我。”從之道:“不反駁,一定不反駁。”
誰知道他突然就靠的極緊,盯着她道:“你今日忘了帶,我想罰你親我一下,說好了不反駁的。”他笑意盈盈的盯着她看,叫她覺得他就像個壞農夫,悄悄的挖了一個坑,等着她跳進去。不過,她不是那誤入歧途的小狐狸,一不小心鑽進了農夫的圈套裡,她是心甘情願,自己走進來的。所以她揚了揚臉,淺淺的碰了碰他的唇。
卻被他極快的反客為主,他的吻從和風細雨到狂風暴雨,四周一下子都變成了他身上的味道,都是他的氣息。外頭明明是戰亂,明明那樣殘酷,可是因為這裡有她,所以他覺得如此心安,她撒嬌的樣子,生氣的樣子,害怕的樣子,在他這裡都成了真實美好,所以才叫他渴望已久,欲罷不能。
從之覺得身子抵在他的懷裡,周身都彌漫着暖意。這間會客室裡,帶着一點點鞘味,讓她莫名的想起了安陽,想起,即使主帥不作為,上級的貪腐堕落,軍令如山,依然是軍人的天職。葉庭讓的懷抱讓她覺得安慰,他雖殺伐果斷,卻依然心存善意。更重要的是,他尊重她,愛惜她,像雀鳥愛惜自己的羽毛,生怕染上一絲灰塵。她想起工作時的他,和她吃飯時的他,吹口琴的他,還有讨她歡心的他,都讓她沉醉。
然而這一切卻突然戛然而止,從之睜開眼來,葉庭讓突然停住了,在唇與她的間距兩公分的地方,對她說:“晚安。”她什麼還沒來得及說,隻瞧着他一陣風兒似得走掉了,隻留了一點餘味,急促的拂過她的唇邊。
這之後過了數日,她才知道葉庭讓說的那句“最緊要的是把病裝好”到底是什麼意思。穎軍主帥身負重傷的消息傳了出去,安軍果然前來突襲,卻被王處長指揮的輕兵剿殺,而後長驅直入,直殺到對方駐紮地三百米以内,取小勝後各自返回。接下來連續幾日,便利用這種或長線迂回方式,或短線強攻配合合圍的戰術,皆以輕兵作為主力,所獲不菲。
連着好幾日的雨水,沒有阻擋穎軍的士氣。大軍修整數日,精力充沛,準備最後發起總攻,以求速戰速決。
從之負責協助繪制地圖,她在核對測量數據的時候,不免贊歎王處長的輕兵戰術,“每每以兩三百人,直取敵方數千人。以小博大,以少勝多,多讓人驚歎。”
葉庭讓道:“戰鬥,就是要以最小的力量完成最大的勝算。在兵強馬壯的時候,其實并不懼怕敵人的挑釁,用這種方法,隻是為了少一點犧牲。在敵強我弱的時候,便更要注重戰術。是為了保全精力,以待時運。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哪裡有永遠的勝者,所以不願意這麼拖着,該給個了斷,就給個了斷。”
從之瞧了他一眼,道:“難不成你準備這一次就打到安陽城下?”
葉庭讓笑道:“這倒不會,不過總有一日是要打到安陽城下的,希望這一日,不會太遠。”
從之笑道:“有你這樣的統帥自然不會太遠。”葉庭讓仿佛生了興趣似得,“哦”了一聲問道:“何以見得?”
倒沒想到從之認真的想了想,答:“因為手握重權,仍然内心良善,知道自己從何而來,也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會因滔天的權勢和潑天的富貴而動搖本質,以這樣的堅定,自然可以直取敵營。”
縱葉庭讓早知她睿智,也暗自在心中稱贊,面上卻打趣她,“你看的倒十分透徹。”
從之愣了一下,手裡沒停下活計,笑道:“我也沒有真本事,隻不過從小到大看的實在多,大太陽底下無新鮮事。因得權貴而忘掉初衷的人,數不勝數。所以,相反的人,則必然可貴。天道輪回,自有因果罷了。”
她當日便完成了最後的核查交與王處長,次日清晨,王處長便親自帶了輕兵小隊,深入敵營,直取高地,幾乎毀了安軍在城内的駐紮地。
隻是,這一舉動似乎徹底激怒了安軍,在經過一夜的休整之後,安軍幾乎集結了所有飛機,坦克,連夜轟擊城内,純暴力的,毫無章法的。葉庭讓隻能率兵抵抗,交戰持續了整整一夜,将近一萬發炮彈射在城内,彈丸之地的洛河瞬間變成了一座火海,還有成片成片的屍體,幾乎堆滿了護城河。到處都有血腥的味道,城中的所有幸存的人幾乎都在呼天搶地,慘叫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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