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之含笑看他一眼,“算你什麼時候回來。”
葉庭讓眼中有快溢出來的笑意,故作輕佻道,“為夫不知,夫人竟是如此想我?”從之被他撩撥的有點不好意思,輕哼了一聲,别過臉去。
葉庭讓卻追過去親了親她的唇畔,而後才把放在梳妝台抽屜裡的紙拿出來,一式兩份,從之隻瞧了開頭,便知那是婚書。葉庭讓又從西裝口袋裡拿出鋼筆來,又親親她的臉頰,帶着調笑,“夫人不急,咱們還得周全了禮數才成。”
那婚書是寫在紅色灑金箋上的,一字一劃的端正小楷。有他和她的生辰八字,籍貫屬地,還有證婚人,年月日,甚至蓋好了颍川官署的大印,獨獨是他和她簽字的地方,尚餘空白。葉庭讓将筆握在她的手裡,再握住她的手,然後在婚書上寫完了他的名字,再挪過去一些,寫上她的。葉庭讓的聲音在她的耳邊,氣息都吹在她耳畔上,她覺得癢癢的,仿佛癢進心裡去。他前面念他們的名字,後面念,“願琴瑟和鳴,莫不靜好。”
他念的并不快,從之覺得每一個字都敲打在她心上。她覺得甜蜜,又有些不真實。她回身抱住葉庭讓,把頭埋在他脖頸處,軟軟的說,“我現在真幸福,如果有下輩子的話,我一定要早早的遇見你,一直一直陪着你。”葉庭讓笑了,偏過頭去,吻了吻她的頭發,“這輩子還長着呢,怎麼就下輩子了。”
從之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再回過神來已經躺在了床上。帳幔漸次飄下來,他還靠在葉庭讓身上。與他的一切都像是夢一樣,哪怕現在明明是相擁的,也因為太過甜蜜,而覺得仿佛在夢境一般。葉庭讓仿佛等了一等,她仍安靜的猶如慵懶的小貓,才擡起頭來看她,“以前那麼主動,這會怎麼不主動了?”
燈光透過紅色的帳幔照在他臉上,從之看着他,滿心滿眼就隻有他這一副俊容。她穿的旗袍做了别的心思,領口那裡系着流蘇,隻消輕輕抽出,便可将整件一并剝落開來。而她做這些,不過是想讓他開心,繞是她平常活絡,此刻也有些羞赧,她有些臉紅,卻還是要占那口舌上的上風,“讓給你了呀,總得讓你一回吧。”葉庭讓仿佛想了一想,然後在她唇上舔了舔,“那我主動了,你可别吃不消才好。”
……
次日清晨,都安官邸的南台對外開放一日,以便于款待前來祝福的各地貴賓。從卯正時分便開始忙忙碌碌的,一直到午時依然沒見消減。外頭是瞿管家帶着人唱禮,清點,上帳和入庫。再由蘭姨引客進偏廳用餐。
葉庭讓自然在外廳招待。從之并不抛頭露面,自己待在内室,偶爾去小露台,隔着水看看外面的情形。
甯嬸進來換新茶的時候,遞給她一張粉色的花箋,寫了從之親啟四個字,裡面不過普通祝詞。從之生疑,便問她,“這是什麼?”甯嬸道,“是外面的一位客人,說是夫人的舊識。官邸裡沒這規矩,但是瞿管家說,既逢喜事,百無禁忌。又猜測也許真是夫人的朋友,所以便讓我帶進來。”從之笑了笑,心想着,或許是軍校或是特訓班的同學,于是道,“那便引他進來就是。”
她身上穿了一件鵝黃色的旗袍,滿匝滿匝的合歡花帶着粉色的花蕊,沿着踝邊慢慢拾階而上,攀托至腰部,迎上了兩隻蝴蝶的問候。她聽見甯嬸的腳步由遠及近,然後她看見了來客的臉。
那是一張清秀的臉,眉長而英挺,鼻梁秀而直,唇薄而有峰。他摘下帽子,面上有淡淡的笑意,對她欠了欠身,說,。恭喜葉太太。。
她聽見了他的祝福,她什麼都沒有說,隻是看着他,有些出神,仿佛不認識了一般。半晌,她才想起來,就是這張臉,這樣的笑,無數次,打碎她的夢,把她驚醒。也是這張臉,這樣的唇,在她無助的那個夜裡對她說,“用你的單純,你的美貌,讓他對你産生興趣。”
第27章【二十六】
從之做了一個夢,夢見了自己小的時候。
從辭别廷芳先生開始算起,已經有十幾年的光景了。姐姐比她大八歲,她們去安陽的時候,姐姐不過十六歲,隻不過行當不一樣,年齡的界限也不一樣,所以熙之在舞廳挂牌的時候,不能稱得上年輕。
在她的眼裡,熙之有着豔光四射的美貌,張揚而耀眼。她在舞廳不過一年,便名聲漸起。那時候她們家住在老城區,她讀書的學校在風光裡,每天三四公裡的路,她要做半個小時的電車,家裡的老阿姨福媽從颍川跟着她們來安陽。從之常常在靠窗的那張寫字台上做功課,偶爾能看見有小轎車送熙之回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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