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硯從小跟着公子,自是不可能嘀咕公子的,此時憤憤的瞪着那匹老馬,小聲怪它懶惰,走幾步停幾步。
馬上少年耳聰目明,聽着墨硯搞怪的話語,眼中染上幾分笑意。
他比墨硯大兩歲,家中也無其餘兄弟姐妹,向來是把墨硯當弟弟看待的。想到弟弟,少年想起前不久收到的信,臉上笑意又深了幾分。
他離開京都已有七個月,臨行前母親已有三月身孕,尚未顯懷。
十日前,他收到父親來信,信中寫道母親日前誕下一子,待他回去後,便可以見到弟弟了。
這樣想着,少年心情又迫切了幾分,□□老馬似感受到主人心情,馬蹄攢動也迫切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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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門口,守城的士兵例行公事般颠了颠過往商人塞過來的錢袋,感受到手中令人滿意的份量,便塞進袖中暗袋,揮手放行。
距城門不遠處,一輛馬車前駕車的車夫将這一切盡收眼底,緊接着拉動缰繩,駕驅馬車駛向城門。
過了一會兒,守城的士兵摸摸袖中剛收到的大錢袋,看着緩緩駛離的絲綢楠木馬車,想到剛剛那個目光銳利,出手大方的車夫,嘀咕道,“乖乖滴娘嘞,大戶人家,就是不一樣。”
馬車剛一離開城門處士兵的視線,車夫便駕駛馬車離開官道,往那無人小路上行的飛快。
小路颠簸,車廂内也劇烈的搖晃着。
嘉歆摸了摸撞疼的頭,想起昏迷前發生的事,明白自己恐怕正在刺客手中,頓時慌亂極了,立刻睜眼打量着四周,不知是不是剛醒的緣故,嘉歆的雙眼一片模糊,但即便如此,她也很快認出了這是自家的馬車,她心下微安。
既然刺客駕駛的是她将軍府的馬車,想來母親出宮時定會發現馬車和她都不見了,繼而派人出來搜尋搭救。
嘉歆不斷的安慰着自己不要緊張,輕手輕腳的掀起車簾向外望去,外面暮色漆黑,什麼也看不清,隻能看見路邊一排桦木林。
嘉歆放下車簾,心急如焚,自看見那排桦木林後,她就知道自己已不在京都,馬車如此颠簸,自然不可能走的是官道。
看天色至少已是亥時,離宮宴竟已過去了至少一個時辰,可身後既無援兵追趕的聲音,駕車的人似也不慌張,車速雖快,卻從容不再增速。
恐慌與緊張交雜在心頭,嘉歆控制不住的想哭,用手死死的捂住嘴,眼淚大滴大滴的落在手背上。
腦海中飛快的閃過爹爹教她的自保招數,動武是肯定行不通的,她才十二歲,招數再取巧也抵不住力量的壓制。
嘉歆腦中靈光一閃,對了,爹爹說過若遇上危險定要留下記号,人們才好籍此來尋她。
嘉歆擡手便抹去臉頰上的淚痕,四下環顧一周,竟覺得什麼也看不清楚,來不及多想,小手摸到了她在宮中挂在腰間的一串晚香玉。
頓時驚喜極了,拽着根莖,小手用力一撸,掌心便躺了十幾朵晚香玉。
嘉歆瞅準時機,待馬車最颠簸時便悄悄的扔一朵出去。
于是,為了盡快回到京都改走了小路的少年便遇上了迎面而來的疾行的馬車。
少年看着馬車奢華的外壁和急速滾動的車輪,心下微惑,面上卻不顯分毫。
相對駛來的馬車從他旁邊經過時,驅車的車夫偏頭看向他,面色從容淡定,目光卻銳利精明,待靠近看清和峤後,眼中閃過一絲驚豔。
少年早已習慣這樣的目光,見他從容,隻暗道自己多慮了,轉頭對他禮貌的點頭示意。
馬車車輪碾過路中央一塊大石頭,一個大颠簸,車窗戶裡就掉出一朵晚香玉。
少年疑惑的回頭,再細看那輛絲綢楠木馬車,卻再沒有晚香玉掉落了。
一刻鐘後,少年一行趕至城門。
墨硯遠遠的就看見前方比平日還多幾倍的士兵,道:“公子,怎麼今日城門士兵這麼多,待我去打聽一下!”
少年聞聲望去,他目力極好,一眼便察覺到城門處士兵的不同之處,皺了皺好看的眉毛,低喃道:“禁衛軍……”
這個時間點,城門處如此之多的禁衛軍。
少年猛一擡頭,想起了先前那個目光銳利的車夫,看了看身下老馬,就将目光移到了馬車前健壯的棗紅馬。
“公子!他們是在抓今日宮宴上落跑的刺客,還有白将軍府上的小姐也在宮宴上失蹤了!”
墨硯氣喘籲籲的跑回來,正看見自家公子彎腰在那解着馬車上套馬的架子,連忙上前搭手。
“墨硯,你即刻進城,帶一隊人馬順着來時小路搜尋刺客。”
說罷,少年左腳一蹬,便穩穩的落在了駿馬上,雙腿一夾馬腹,“駕——”,伴随着滾滾塵土,逐漸消失在墨硯的視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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