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就這樣寂靜了數息後,和峤清朗的聲音響起,“趙馬圉,您這不是無治之症,而是中毒的現象。”
趙馬圉出乎意料的沒有什麼驚訝的神情,像是早就料到一般,含笑看着和峤,“小公子,我早便猜到我這病來的蹊跷,隻怕是得罪了什麼人。我也知道,公子你此行恐怕有要事在身,公子你想問什麼便問吧,我若是知道,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我趙天周不是那忘恩負義的人,永遠也不會忘記是公子你救了我和淑兒,又替我向皇上引薦啊!”
趙馬圉說了這麼一長段話,情緒有些起伏,和峤上前替他揉捏了幾處穴位,見他好些,才低聲道:“您不必如此,這病我曾遇過數次,我會将您醫好的,隻要将體内毒素排盡,不出幾日,便能恢複如常。”
“而我此來,相信您也大概知道是什麼原因。您可知道背後給您下毒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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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後,和峤聽完趙馬圉的話,沉默了幾息,開口道:“您可有證據?能夠證明當今五皇子慕容衡私下裡買賣馬匹,名下酒樓做着馬肉生意?”
七皇子慕容明聽完趙馬圉的陳述,氣憤的有些沉不住氣,插嘴道:“還要什麼證據?趙馬圉便是人證,身為皇家子弟,卻背地裡為了銀錢利益做些危害大魏的事!我這便要寫信禀明父皇!”
嘉歆見狀攔住了他,試圖點醒他:“七殿下,你想幹什麼,你無憑無據,隻有所謂證人隻言片語,陛下就會相信你嗎?更何況,即使陛下相信你,沒有證據又如何讓文武百官信服呢?隻憑你一家之詞嗎?”
七皇子慕容明知道嘉歆的意思,低了頭道:“我知道。可是,這實在是太過分了。前方戰事在即,而……他卻!我實在是失望!”
趙馬圉有些驚奇的看了眼七皇子慕容明,詢問道:“敢問這位可是七皇子?”
“然。”七皇子慕容明情緒有些低落,悶聲應道。
趙馬圉有些感慨的看了他一眼,心中有些欣慰,直言不諱道:“七殿下,您身為皇子,即使年紀尚幼,思慮還不甚周全,卻有一顆真心,能為邊境戰士,大魏根本如此上心,是我們大魏百姓的幸事啊!”
和峤聞言,不由有些佩服趙馬圉的眼力和大局觀。誠然,他與景旭自年少起便不顧國公府和将軍府的影響,悄悄以自己的身份與七皇子慕容明相處,此後經年,也一直暗中以自己的能力支持他争太子之位,便是看中他待人的一顆赤子之心,為君之道,若是連最基本的為民為國思慮都做不到,那也不值得他與景旭這麼多年以來的默默付出支持。
七皇子慕容明聞言,擡了頭怔怔的看着趙馬圉和一臉肯定的和峤與嘉歆。
“您實在不必失落,我這裡存有證據,正是數年前我第一次為朝廷進貢戰馬時,五皇子慕容衡寫給我相邀我合作的信件。”
趙馬圉虛弱的笑了笑,補充道,“不止如此,還有這幾年數封逼我與他合作的信件,上面還有他的私印。一個月前,他還曾派了人來想要找出這些信毀掉它們。但是,我知道,小公子總有一天會用得上這些的,早早的便請人僞造了信件擺放在我的屋内,所以真迹還保存在我手中。要是五皇子慕容衡知道,恐怕就不會為了草草了事,給我下毒了吧。”
趙馬圉有些得意的笑了笑,輕咳了幾聲,擡起身子去拉了一下挂帷幔的繩子,緊接着從床裡面拿出一個小匣子,遞給和峤,“小公子,這便是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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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在和峤的照料下,趙馬圉已經基本恢複無虞了。
此行已經耽誤了數日,今日,幾人商量着就要上路趕往臨燕鎮。
臨行前,趙馬圉和趙淑華都來送行。嘉歆坐在馬上,猶豫了片刻,還是對着趙馬圉提議道:“趙馬圉,不知您這兒現在具體有多少馬匹?我擔心等我們到了臨燕鎮,戰事已起,馬匹吃緊。不如我們先行,留下人手助您将這批馬送往臨燕鎮。至于京中,我自會寫信與陛下說明情況。”
趙馬圉微怔,思慮了片刻便答應下來,“白大人好遠見!我這兒尚有幾千批好馬,足夠裝備好幾隊镖旗兵了。不如由我親自領隊,一定将這批馬安安穩穩的送往前方。”
“您身體未愈,還是我留了人幫您吧。”嘉歆有些擔憂的看了眼趙馬圉。
趙馬圉拍拍胸脯,保證道:“哎,白大人不必擔心,我們養馬的,便是隻吹個哨,馬兒就會自己跟着養馬人。這差事比起交給旁人,這速度也肯定是我們養馬人最快的。”
“如此,那我們便先行了。駕——”
塵土飛揚,一隊人沒多久就消失在了兩人的視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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