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才說不可能,今天打臉就如此猝不及防。
他确實對王宮禮儀十分了解,甚至曾經對這些禮儀提出過合理建議并被采納,但——他從不遵守!
對面傳來能凍死人的聲音,“張大富,禦前失儀,該當何罪。”
慘痛的教訓在前,氣氛一度,劍拔弩張。
僵持了良久,慕雲再次跪了下去,避開景晟的目光,頭伏入塵埃,低聲為自己求條生路。
“奴天資愚鈍,沒有将先生宮人教的禮數學好,今禦前失儀甘願受罰。”
頭磕在手背上的時候,心思飛到了月餘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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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受罰
布置簡單的屋内,燒着少見的香料,一聞二觀,便可看出是主人精心調制。
調香的人穿着一身樸素的青衣,臉上略帶些病态的白,坐在那淡然的擺弄着香爐,像随時要羽化了似的。
他最近在研制一種新的香料,主攻凝神靜氣。
慕雲對面坐着慕家輩分最大身份最尊貴的長輩,算起來他該叫一聲祖母,他現在身份低微,這是他以這個身份第一次見這位長輩。
“祖母。”這一聲是發自真心,曾經這位祖母對自己百般疼愛,他身為慕熙時,也是這位祖母想盡辦法把他送到了太子府,讓他得到了太子府那位神醫的醫治,多活了幾年。
“孩子,苦了你,”對面的老人似乎說不下去,緩了緩又再次張口,“老身如今這般厚顔無恥,希望你能明白,我們慕家能成為景國第一賈絕非偶然,是慕家的每個人都有智慧計謀擔當和敢搏一搏的勇氣。”
“但是,”老人家忽而轉口,“如果你真不願去,老身今日說了,慕家便絕不敢有人再提此事。”
老人家一直都未自稱祖母,想是知道如今在一個未見過面的孫兒面前如此自稱,便顯得僞善了。
慕雲看着已過百歲的老人,仍為了慕家殚精竭慮,一時心裡百般滋味,再無方才調香的淡然。
“孩子,好好想一想吧,你太像你表哥了,景王喜怒無常,這一去,不是恩寵加身,就是必死無疑。”沒的僥幸。
“作為天子的身旁人,自是有身份的,但到底男子伏于他人身下,就如咱們商賈之流,坐擁萬貫家财,也隻得個末流。”
明明該是來勸他的,到頭來……
慕家自然有尊卑貴賤之分,從古至今嫡庶天壤之别,但在生意事上,年輕一輩每個都有機會施展自己的才能,争到自己的一份天地。
而這次,是不幸,卻也是一份天大的機遇。
于情,他無法拒絕這位老人親自前來的請求;于理,身為慕家人,機會放在眼前,但凡有一絲生機,都該放手一搏。
看着老人斑駁的白發,年齡大了小手指一直不斷抽搐顫抖着,懷着期許又悲憫的眼神,慕雲再也忍不住了。
起身伏在老人膝頭,“祖母,孫兒願意,孫兒必不負重托。”慕雲的承諾,鄭重而莊嚴。
一雙顫抖的手在他頭頂撫摸着,老人連連說好,說不愧是他慕家的好兒郎,說我慕家本不該行如此下作之事,說到底是辱了慕家祖先傳下來的願景,說我的熙兒到底在哪兒。
後來有淚水打在他的脖頸,慕雲再也繃不住,跟老人一起流淚滿襟,哭出了隻有自己咽下的委屈。
拖着一副副病重的身子,不斷的死去又活過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盡頭,這一輩子他都從未感受過健康的身體是什麼感覺。
每次陷入混沌再醒過來就是另外一個身份,從前的親情友情全部斷絕,再無法與以前的人相認,在這個世上仿佛永遠隻有自己孤獨一人。
此時撲在祖母懷中,再沒了平時的堅強從容。
慕雲回神,不用擡頭便知景晟正滿眼陰霾盯着他,狠狠抓了抓膝蓋,恩寵加身,必死無疑,現在他還不能走後頭這條,但也不願像劇情那般吓暈蒙混過關。
成為慕雲,在慕家,于情于理他無法拒絕祖母的請求。
但入宮,也是他本有的計劃,與人無尤,心甘情願。
月祿跪在後面急得出汗,他家少爺别說真往死裡打了,就算輕的受十幾個闆子估計就能去了性命。
慕雲明明端的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此時卻端端正正跪着,嘴裡的話認着罪,卻毫不露怯。
“奴一直聽聞陛下騎術無人能敵,今日一見便為之拜服,陛下坐騎乃舉世無雙的好馬,”停頓了會兒,現在說這些話都要費去他極大的精力,“奴願求恩典,被罰去清掃陛下的馬廄。”
景晟呵了聲,想也沒想,“這懲罰,倒是擡舉你了。”
衣袖一揮,已經頗不耐煩,“張大富,你來說,這懲罰合不合法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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