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
縱使那枚釘子沒有留下傷痕,傅離也清楚地記得,玄音宗與煞龍教的那場惡戰,玉笙寒身上可是受了不少傷的。
玉笙寒看出傅離心中的疑惑,便說:“你現在看到的我,不是真正的我。”
傅離微微蹙眉:“什麼意思?”
“那枚釘子,名叫攝魂釘,乃是煞龍教的獨門暗器,将這釘子打入他人身體中,那人的魂魄與□□便會分離,肉身不腐,魂魄則會變成孤魂野鬼。除非是由種下釘子的人親自将其取出,或是殺死種釘之人,否則,被害人便會一直維持□□與魂魄分離的狀态,五年後,便會魂飛魄散,再也活不過來了。”
“所以,現在的你是……”
“不錯,你現在看到的我,隻是我的魂魄,而非我真正的身體。”
到現在,傅離才終于明白,為什麼玉笙寒沒有體溫,也沒有心跳。但說到這一點,傅離又想不明白了,因為他可以碰到玉笙寒,别的人也能碰到,而他們看到的玉笙寒,卻隻是玉笙寒的魂魄,普通人是接觸不到魂魄的。于是,傅離便問:“可,可是魂魄不都是沒有實體的嗎?為什麼我能碰到你。”
“因為這個,”玉笙寒舉起那塊玉鎖,說,“這是我成年之時,師尊送給我的禮物,那時候他隻說,這個東西,能在關鍵時刻救我性命。那時候,我還不明白師尊的意思,直到焰煊将攝魂釘打入我的身體,我才明白,它可以讓魂魄暫時擁有實體。”
“如果離開了這個玉鎖,你是不是就……”
“我就隻能是一具孤魂野鬼了。”
怪不得玉笙寒将這塊玉鎖看得如此重要,他之前說的這玩意兒是命根子,原來并不是在開玩笑。
經曆過玉笙寒所經曆過的事情以後,傅離心中對焰煊的厭惡,也達到了極點。焰煊不單殺了葉瀾,還滅了玄音宗,将攝魂釘打入玉笙寒的身體,想到這些,傅離便恨不得親自将焰煊殺死。
傅離從來就是一個想到什麼便要做什麼的人,于是對玉笙寒說:“反正我現在也不急着回家,咱們去找焰煊吧,殺了他,你才能回到原本的樣子。”
“單單殺了他,沒有任何用處,”玉笙寒說道,“焰煊将我的肉身藏了起來,若是我殺了焰煊,卻遲遲沒有找到我的肉身,你猜,它會如何?”
傅離緊張地吞咽了一下,說:“會……腐爛。”
焰煊其實并不喜歡葉瀾的身體。
葉瀾太過瘦弱,手上雖然比較有力氣,卻因為坐了十多年輪椅,下盤到底不穩。但沒有辦法,當下他能找到的,與他的魂魄相匹配的肉身,也隻有葉瀾一個。
焰煊站在鏡子前,看着鏡子中的人,他微微一笑,鏡子裡的人便也露出了溫婉的微笑,與葉瀾生前幾乎是一模一樣。
但焰煊不喜歡這張臉,一來,葉瀾長得太溫柔了,實在不符合他的喜好;二來,葉瀾現在還算是一個殺人犯,若是頂着這樣一張臉出去,定會被人抓去警察局,盡管他有的是方法逃出來。
于是他大手一揮,鏡子裡的人,便完全變了樣貌。無論是身形,容貌,還是嗓音,都完完全全成了另外一個人。
那是他自己的樣貌,獨屬于焰煊的樣貌。
焰煊離開衛生間,回到房間的時候,一個黑影沖了出來。那人動作并不利索,焰煊隻輕輕一拍,那人便失去了力氣,摔倒在地上。
焰煊并不生氣,不顧那人随時想殺死自己一樣的眼神,将他抱了起來,放在床上,從他手中抽出那人準備用來殺自己的水果刀,放回桌子上。接着,他又坐回了床邊,慢慢向那人伸手,想碰一下他,那人卻扭過了頭,不願看他,也不想讓他碰自己。
焰煊嘴角一勾,說:“我把身體還給你了,你不高興?”
那人并不理他,仍是撇過了臉,盯着牆面。
焰煊倒也不惱,反倒是好聲好氣地喚了他一聲:“阿綿……”
這次柳生綿終于是開口了,卻也隻是冷冷地回了一句:“滾。”
若是其他人敢這麼對待焰煊,焰煊或許已經要給那人點顔色瞧瞧了,可面對柳生綿時,焰煊卻像是生不起來氣似得。他微笑着凝視着柳生綿帶着愠色的側臉,伸手在他臉頰上輕輕點過,而柳生綿回應給他的,則是一個厭惡的眼神。
那個眼神,焰煊見到了也隻當沒見到,接着,他轉身走出房間,不一會兒又走了回來。回來的時候,他帶上了一把劍,那劍的劍柄與劍鞘都是純黑色,上頭刻着一條栩栩如生的金龍,正是焰煊與玉笙寒在天台打鬥時,使用的那一把。
焰煊将那把劍放在床邊,說:“你現在身體虛弱,若是碰到了什麼人,想對你不利,就不好了。這把劍,我就送給你防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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