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用魚鳍尖尖小心翼翼挑下來海藻,好在海龜還算配合,好懸沒把海藻弄碎。
海藻比起上次的小野草脆弱多了,甚至因為在水裡有浮力存在,把海藻托在魚鳍上都幾乎感覺不到它的存在。
“是你嗎?”甘棠托着海藻遊出一小段,背對族群小聲問。
秦邵整個草猛的從暈頭轉向中清醒,擡起頭看向眼前黑白生物的白色眼斑。
“……眼睛在這,眼斑底下。”甘棠看這個熟悉的動作,頭一次覺得自己對草的肢體語言這麼熟悉不是件好事。
“抱歉,眼斑太顯眼了。”沒有說你眼睛小的意思!
“沒事,習慣了。”畢竟搜索“虎鲸眼睛”出來的聯想搜索都是“虎鲸眼睛在哪”……
一番打趣下來,從上次脫離鼠兔身份連帶這次穿越半年多的時間仿佛消失無蹤,又找回了熟悉的感覺。
雖然兩次的二者體型差異巨大,曾經的鼠兔和緣毛紫菀身高差距不大,現在的甘棠和秦邵就算抛開寬度,長度也沒有可比性。
“我以為海藻應該能長到幾米長的,你怎麼才看着一米多的樣子?”甘棠略略比劃小夥伴的長度,好奇。
說起這個,秦邵整個海藻都心痛:“我本來三米多的,這個海龜一路上把我拽過來,過一會兒啃一口,過一會兒啃一口,硬生生啃了兩米多。”就跟一個人被從腳啃到胳肢窩下面一樣。
雖然也不疼吧,但是畢竟是好不容易長的呢。
甘棠戳戳被海龜啃的牙印,十分同情:“把你的根都啃沒了,那你怎麼辦還能插泥裡再長嗎?”
秦邵頭上的海藻微微彎曲,虛點底部的位置:“這裡沒有根,我這個品種的海藻是吃小浮遊生物順便光合作用活的。”
“那還挺好,這一點損傷對你的影響……”
秦邵肯定:“基本沒有。”有也是心理陰影。
對完暗号聊完甘棠把小夥伴虛夾在魚鳍底下帶回族群,“這個就是你在找的草嗎?”妹妹一臉好奇。
甘棠覺得自己十分淡定,實際上笑得比那邊沒節操的海豚還開心,嘴角上揚眼神愉悅:“是它。”
秦邵昂頭挺胸,表現出一根海藻最挺拔(?)的一面。
半天以後,秦邵迎接又一波虎鲸長輩湊過來看熱鬧的時候,整個草都萎靡了。
你們海洋惡霸這麼閑的嗎,看個海藻都能說這麼多話?
甘棠:小夥伴回來了真好,有草替我分擔長輩的關注了(就是有點對不起小夥伴)。
既然秦邵是個沒有根的浮萍,甘棠問了以後幹脆把它搭在魚鳍上一路帶着北遷。
收了大半截身子做車票的烏龜慢車也沒被甘棠忘了,烏龜吃草是習性,又陰差陽錯讓草魚重逢,甘棠雖然替小夥伴心疼也不好直接把烏龜啃了,幹脆把它也用個水草捆住,給它喂了一路海藻。
烏龜本身就是綠的,吃了海藻好像更綠了,作為一個平時吃水母有時啃兩口海藻的烏龜,一路上看到水母都眼睛冒光。
最後讓烏龜提前到達北極放開它以後,龜龜用迅猛到跨越種族的速度撲向路過的水母,跟嗦粉似的就是一大口。
還是水母好吃啊,起碼水母不會突然被虎鲸納入保護罩。
經過無論從時間還是空間上說都算得上長途的旅行後,終于進入到了北極圈的範圍内。水溫在緯度跨越中一點點降低,在甘棠擡頭看到冰山時才突然意識到這段遷徙正式在冰冷的洋流中畫上句号。
虎鲸儲存許久的脂肪派上了用場,讓甘棠盡情穿行在碎冰和冰山之間而不感到寒冷難耐。
海面上的冰山巍峨聳立,平坦的白色冰塊上趴着的北極熊捂着黑色鼻頭尋找捕獵時機,天空海雀和北極枭掠過冰山上滑塌的雪塊和白鲸的噴泉。遠處裸露褐色土地的上方大白團子北極兔蹦蹦跳跳,北極狼悄悄埋伏,等待最後一擊。
海下,巨大水下冰山之側,甘棠身邊環繞着星星點點有如銀河般的無數磷蝦,鳕魚鲱魚聚集成黑色的影子極速飄忽,沖散銀河的星光,又被看上去慢吞吞的海獅一把撈住。
看上去一片純白的北極居然比熱帶海域還要熱鬧幾分。但和熱帶五彩斑斓的熱鬧不同,這裡的生命力都和頭頂的冰川一樣安靜又磅礴。
咳咳,不過是虎鲸來之前了。
又幾隻磷蝦掠過甘棠面前,甘棠好奇地張嘴向前一撲,隻吃到一嘴水和三兩隻小蝦。
倒是脆脆的,冷水蝦長出來肉質緊實有彈性,口感不錯。就是太小,抓起來不方便吃起來也嘗不到太多味,除非像座頭鲸一口幾千隻,不然還不如去啃海龜。
起碼海龜肉多,還葷素搭配。
“你在這冷嗎?”甘棠擡起魚鳍看向小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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