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素和方折同時怔在原地。
“這裡……果然有東西。”
她扯了扯方折的衣袖,壓低聲音,“你怎麼看。”
方折沉默片刻,“你若是想走,割我手心就好。”
他主動攤開掌,示意江素用短刃割他的肉瞬移。
“唉,何必用你呢,我自己又不怕疼,走吧趕緊跑路,抓緊我。”
方折聞言改攥着她的手腕,江素也拿出短刃劃過自己的手指,滴血落地。
下一刻,無事發生。
江素面色微變,猛地擡頭看向昏暗的石塔之門,石門不知何時打開,微風拂過兩人的衣袍,虛汗冷身。
“郎君娘子,莫走。”
“在下是劍仙,有事相求。”
這聲音如同寒淵中吹出的冷氣,聞着頭皮一涼。
江素心知是必須要進這石塔裡闖一闖了,倒也沉下心,冷嗤道“哪個劍仙會稱呼别人郎君娘子?”
良久,塔中傳聲,“對不住,我以為你們會喜歡。”
它這次的語氣倒是有幾分像平日裡柳師兄和姜楓的影子,低沉沙啞,有磁性,不辨男女。
江素微微蹙眉,密語傳音,“走吧,随機應變,有事你上。”
方折,“好。”
“有石階,擡腳。”
“好。”
兩人行至石塔門口,江素仔細打量石門,上面有許多豎着的坑坑窪窪,像是劍痕,但也已經認不出了,少了劍氣獨有的鋒利之感。
石塔内空蕩蕩的,沒有任何陳設,螺旋的石梯一直盤旋,不見盡頭。
“讓我們幫你什麼?”江素問道。
這一次,聲音從四面八方來,再也無法分辨具體位置,“幫我……提劍碎玉斷連環。”
江素心中有所猜測,“你說的可是男女定情之物,玉連環?”
玉連環為兩個玉環相連在一起,渾圓無縫,是匠人以掏雕技術支撐,寓意如形,永遠相連,永不分離。
“這人想讓我把玉連環斷開,莫不是被困在塔中多年,想開了,決定和過往的情愛斷個幹淨利落?”
江素謹慎的仰頭看向塔頂,直言道,“你這玉連環在何處?如何斷?”
聲音傳來,“閣下猜的不錯,在塔頂。”
江素驟然睜大眼睛,背後一寒,這人竟然知道自己在擡頭?!它能感覺到塔内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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