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是為什麼随淨在她出生的二十年前,就已經去幽古戰場找過她一次,因為這一切都是他在傳承中得知的。
“你為什麼會跟禮秉扯上關系?四千年前仙界天帝壽終,禮秉本是太子應當繼位,但是當時手握大權的卻不是禮秉,而是安海的舊主,公弄。”
“天帝壽終後,公弄立即起兵發難,從此禮秉和公弄的對抗徹底拉開帷幕,烽火四起,處處都是戰場,我和安海就在空神域的戰場對上,我們兩個同歸于盡,随後禮秉也跟着兵敗,國破家亡,一切都回不去了。”
溫離回想起當初的時光,因為時間流逝而變得模糊不清的日子,戰場浴血奮戰,肩負家國天下,滿腔熱血,金戈鐵馬風吹怒号,一切的一切都代表着她榮耀的過去。
天帝未死之前,她與安海的婚姻是家庭美滿是琴瑟和鳴,更是整個修仙界都豔羨的一對,可誰知天帝一死,形勢急轉下滑,他們再見面時,已經成了各為其主的對家。
何其可笑。
“溫家人的榮譽就是死在戰場之上,對此我并不為自己感到可惜,那是我的使命,我惋惜的是舊主的兵敗,我無法守護禮家正統,不能光榮殉死,卻還以鬼體苟活于人世,這是恥辱,我無顔面對溫家。”
她的一番話,字字泣血,句句掏心。
這也是為什麼她來到上三界這許久,卻一直沒有任何回到溫家見見後代的想法。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她害怕溫家的後代子孫會用唾沫淹死她。
顧九命注視着溫離許久,忽然想到她把歸一決分離一部分,給溫離修煉鬼體這件事,她心裡升起強烈的好奇,這一步,禮秉有沒有算到?
直到溫離察覺到不對勁,顧九命才挪開視線,“你對你的舊主,似乎不太了解。”
禮秉的計劃,從四千年前便開始了,溫離也是他其中一枚棋子,隻是她與風清和文肅帝他們不同,她是蒙在鼓裡的那一個,她以為四千年前的大戰是結束,是國破家亡,是山河破碎。
殊不知那才是開始,禮秉充滿了複仇的野心,籌備了四千年的光複計劃。
溫離是其中一枚棋子,但溫離不是最重要的,溫離背後的溫家,才是禮秉的目标。
溫離似乎沒聽懂顧九命的畫外音,隻是斂眉:“将士不需要了解君主,将士需要的,隻是忠誠。”
顧九命搖搖頭:“不,那是愚忠,将士需要了解自己追随的,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君主,否則被君主坑了,還以為自己死于榮耀。”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溫離唰地站起來俯視顧九命,語氣沉了下去,顧九命這一句話否定了她為之付出生命的信仰,即便說這種話的人是顧九命,她也無法忍受。
“難道你不好奇,為什麼禮秉兵敗四千年,死去四千年,仙界至今也沒有天帝?”
顧九命倚着客棧二樓的窗戶俯視着街道,明月當空,分明應該是熱鬧的時候,但此時的街道鬼影都沒有一隻,秋風蕭瑟地一吹,揚起幾片孤零零的落葉。
今晚,大概是注定不會安甯。
溫離張口結舌,她死于空神域,困于幽古戰場,回來上三界之後也沒有主動打探過這些事情,所以她并不知道四千年過去了,公弄居然還沒有成為天帝。
這是何其匪夷所思。
顧九命撐着下巴,道:“你再想想,為什麼上三界的人,乃至空神域的人,都對四仙器趨之若鹜?是因為厲害嗎?我看未必。”
四仙器是厲害,但還沒到讓上三界把那麼多自家弟子丢在空神域整整四千年的程度,這已經相當于流放了,四千年無數代,都強調着要找四仙器的任務。
這樣的執念,絕不是簡單一個因為“厲害”就能做到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溫離忽然感覺坐在眼前的女子面容陌生起來,骨齡不到四十歲的女子,卻知道的比她這個當事人還要清楚。
她甚至可以肯定,顧九命不是在危言聳聽,因為她的一字一句,都出奇的、讓人即便無法接受也無法反駁的合情合理。
顧九命斜她一眼,“别想太多,這是随淨的傳承告訴我的,四千年了,公弄還活着,卻一直沒有坐上天帝的位置,是他不想?荒唐,若是不想早早的就不該起兵造反,那隻剩下一種可能,那就是不能,做不到。”
“而怎麼才能做到?大概是通過找回四仙器,再找到什麼東西,或者是找到禮秉,他才能名正言順地坐上天帝的這個位置。”
“禮秉還活着!?”
溫離震驚得臉色發白,信息量一下子太大,她有些頭疼,半響又反應過來,“不對,他不可能還活着,他留下來的或者說公弄要找的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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